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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一旁的花邵此刻臉上是隱藏不住的喜色,衝著花顏汐冷笑一聲,用口型道:跟我斗,你還嫩著!
他被召進皇宮向皇上說明情況的同時便已經向皇上許諾可以給西北大營增添一批物資,是她花顏汐幾個破月餅能收買的?
「那朕就嘗嘗。」皇上突然開口。
宮人聞言,立即上前,取出一隻用小碟裝著,用刀具切開,裡面的流心立即流了出來,金燦燦的,最後切成了八瓣。
宮人用小銀叉叉起一塊,先放在口中試毒。
只見,那月餅剛進入口中,那宮人臉上的表情當即一變。
一旁的總管太監見狀,瞳孔一縮,下意識就要將那月餅拿開,「有毒」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出,便瞧見那宮人將那月餅咽下,微微躬身退下。
皇上瞥了那小太監一眼,眼中意味不明,半響才重新取了叉子吃下另一塊,臉上頓時流露出與剛剛那宮人一模一樣的情緒。
雖然只有一瞬,之後被他極力隱藏,卻還是沒有逃過總管太監的眼睛。
他陪伴皇上多年,知曉皇上的性子,向來喜形不盈於色,這月餅到底是有什麼古怪。
莫非是難吃到了一定境界?
正這麼想著,就見皇上又叉起了一塊。
「你說這些口味都不一樣?」皇上明顯起了興趣,注意力都落到了那些月餅上。
花顏汐趕忙介紹:「父皇剛剛食用的是流心的,是鹹甜的口味,這是酥皮的,外酥里軟,裡面用的是鮮花食材,這是蛋黃的,這是五仁,這是鳳梨......」
花顏汐細細地說著,皇上已經命人取了另外的來吃。
一口氣嘗了好幾種。
「嗯,確實挺新奇,這些都是你做的?」皇上詫異地說著。
「是。」
皇上看向一旁的花邵:「你倒是有個好女兒。」
花邵笑的比哭還難看。
他哪知道這個孽女什麼時候還會下廚了,還靠這個哄得皇上這麼高興,他今日是來告狀的,可不是來給她機會讓他賣弄的。
「皇上,我們......」
「小五吃的是哪幾種?什麼口味的。」皇上轉頭看向了花顏汐,打斷了花邵的話。
花顏汐分辨了下,隨後道:「應該是鮮肉,蟹粉和冰皮。」
她不敢說,這人絕對是故意的,把裡面最好吃的全給偷吃了,這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再加上出門時他剛用過膳,保不齊連七個都剩不下。
聞言,皇上也有些好奇:「月餅還有肉的?你怎麼想到的?」
花顏汐詫異,皇上沒去追責夜逸白,反倒是好奇起了這月餅。
只能開始信口胡謅,說就是隨便搗鼓,味道意外不錯等等。
皇上點點頭:「小五倒是挺有口福的。」
這話本是隨口一說,可花顏汐卻不能不去深想。
畢竟帝王心深不可測,誰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花顏汐生怕皇上嫉恨,到時候又給夜逸白穿小鞋,連忙道:「父皇若是喜歡,那兒媳回去後就再給您送兩盒來。」
皇上點點頭,沒說什麼。
倒是夜逸白衝著他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堂堂一個皇帝,什麼沒吃過,竟然貪圖兒子家的東西,說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皇上,咱們是不是該談正事了?」一旁的花邵忍不住再次開口提醒道。
皇上似乎才想起來今天叫花顏汐來的目的,清咳了一聲,一旁的總管太監立即會意,連忙上前將桌上的月餅盒收起。
花顏汐也知情識趣地退到了夜逸白的身邊。
袖子被人扯了扯,花顏汐偏過頭去,就瞧見夜逸白小聲地道:「幹嘛要送給他,還要送兩盒。」
花顏汐小聲道:「說說而已,不必當真,等回去了他總不能伸手來要吧。」
夜逸白聞言這才滿意地哼了聲。
「花顏汐,朕聽說你公然毆打你生父,你好大的膽子!我大楚向來以忠孝禮儀為先,開蒙學的便是恭順德行,你的書都讀狗肚子去了?」皇上面色一板,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花顏汐立即道:「父皇明鑑,兒媳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兒媳一向尊重長輩,斷然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如今兒媳遭人誣陷,還請父皇為兒媳做主。」
「花顏汐,你好大的膽子,當著皇上的面你竟然都敢撒謊,太醫已經為我驗過傷,難不成這傷還能是我自己打的不成?」花邵怒聲道。
花顏汐挑眉:「這就要問父親自己了,我怎麼會知道。」
「皇上,您看看,她這般靈頑不靈,非是我這做父親的非要狀告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她太囂張了,那日草民去了五皇子府門口,明明是想要好言相勸,卻沒想到她直接就動了手,當時在場那麼多下人可都看到了,其中一人還差點被她給打死,這些都是可以查驗的。」
第118章 有病,紅眼病
花顏汐正要開口,一旁的夜逸白卻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明明那日是我打的你,你為什麼要說是顏顏打的,我打的是你胸口,又不是你腦子。」
花顏汐嘴角一抽,她壓根沒打算承認大人,這夜逸白怎麼這麼實在。
這承認了打人,豈不是平白就比人矮了半截。
「父皇,這件事兒媳可以解釋的,其實......」
「人是小五打的?」皇上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