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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這會就算是再傻寧安侯也知道皇上這是不高興了,這不高興沖的就是他。
可具體原因,他還是不明白。
分明,分明他這樣做對皇上而言是好事不是嗎,可怎麼皇上卻一副要找他算帳的架勢。
寧安侯硬著頭皮道:「許是,許是各位大人忙,忙於其他政務,還未來得及稟報吧?」
皇上冷言道:「那看來寧安侯還是太閒了,就抓住這些不著邊際的流言來做文章,身為臣子,不思如何為君王分憂,卻在這裡編排些無中生有之事中傷皇子,朕要你這等臣子有何用!」
寧安侯噗通一聲跪下,急忙道:「皇上恕罪,是微臣蠢笨,不懂這背後深意,只是擔憂皇上龍體,唯恐皇上有個閃失,這才不明就裡彈劾五皇子,還請皇上開恩。」
第648章 顛倒黑白
皇上沒再看他,而是看向其他臣子:「你們之中可還有與寧安侯一般想法之人?」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
這些臣子之中,既有皇子們的擁護著,也有互相之間夾雜著姻親或是關係親近的,多多少少也被打過招呼。
至於那些中立者也都是能夠看懂眼色的,見上面大佬都不主動提,自己人微言輕更不會出來當出頭鳥。
見狀,皇上滿意地點頭:「看來我大楚臣子們大多都是聰慧之人,就算有蠢笨的也不過個別,有你們這些臣子實在我大楚之福。」
「皇上聖明。」眾人齊呼。
寧安侯擦了擦從額頭滲出的冷汗,更不敢言語。
皇上話頭一轉,轉而看向寧安侯:「寧安侯,你如今可明白了?」
寧安侯想說,自己並不明白。
這事情好像是說明白了,又好像壓根沒解釋。
難不成真是他過於愚鈍,沒能明白這件事背後藏著的深意?
見寧安侯這般模樣,皇上也有藉機為夜逸白洗白的想法,於是沉聲開口道:「寧安侯,關於宴會之事,你當為何五皇子那日會做出行刺之舉,又為何南疆使臣們如今盡數被關押於天牢之中?」
寧安侯心裡是想說那多半是夜逸白與南疆勾結,可看如今皇上的態度,只得小心翼翼地說著自己的猜測:「聽聞南疆有迷惑人心之術,五皇子應該是不慎中了南疆的圈套,倒也情有可原。」
皇上聞言沉默了一瞬,不得不說,這老小子猜准了。
可皇上怎麼可能會承認,若是承認,那小五就算沒有刺殺之心也會沾上失察之過,他怎麼可能會讓小五身上沾上半點污穢。
於是,皇上臉色一沉,大怒道:「荒謬至極!朕不願明說本是不想將此事擴大,卻沒想到你竟如此愚不可及,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件事是朕與諸位皇子聯合設下的一個局嗎!」
寧安侯以及其他臣子下意識地仰頭看向皇上,臉上表情明明白白的顯示著:是嗎,還真沒看出來。
皇上迎著這些滿臉懵逼和求知慾渴的一張張臉毫不虛心地道:「早在南疆使臣入京之時,朕便已經察覺他們意圖控制朝臣行刺於朕,若是行刺成功,那大楚將亂,若是行刺不成也會引起君臣離心,就在朕苦無證據能夠將其定罪之時,是五皇子站出來願意身先士卒以身為餌,假意被南疆所控,這才讓南疆一伙人露出馬腳,為讓其罪行坐實,幾位皇子也都被朕一一處罰,如此煞費苦心,卻沒想到你一點沒能理解其中深意。」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怪不得皇子暗中吩咐不要與五皇子為難,原來五皇子做了這麼大的犧牲。
也是,一個不可能與他們爭搶皇位的傻子,若非有他,那被當成餌的很有可能是別的皇子,不管是誰都很有可能會被頂上一個勾結叛國的罪名。
說誰叛國都有可能,可五皇子絕不可能。
沒有理由啊,他又不可能繼承皇位。
寧安侯聞言,這下是真的慌了。
哪裡能想到五皇子不但沒有過錯,反而有功,那他剛才都在做什麼,意圖往一個有功的皇子身上潑髒水?
殆命啊!
寧安侯連連告罪,儘管如此,還是被皇上罰了俸祿以儆效尤。
罰俸雖然不算重,可丟人啊。
可寧安侯卻不敢有絲毫意見。
末了,有大臣上前請示:「皇上,既然幾位皇子被罰是苦肉計,那不知端妃娘娘那裡是?」
皇上一臉平淡:「哦,跟此事無關,只是朕想罰便罰了。」
「......」
第649章 身先士卒,以身為餌
殿議剛散,花顏汐與夜逸白已經從探子那知曉了寧安侯彈劾之事。
對於寧安侯以夜逸白行刺為由彈劾報復的行為他們已經有所預料,也做好了可能會被請到大殿對峙的準備,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在聽到皇上為夜逸白開罪的理由之後,花顏汐更是忍不住嘴角微抽。
「你父皇還真是個人才,竟然能編出這樣的理由,身先士卒,以身為餌,誇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花顏汐似笑非笑地看著一旁的夜逸白。
夜逸白原本是坐在椅上,一手撐頭,一手放在桌面,在聽到那番話之後原本上下扣著桌面的手也停住了,明顯是也是被這番話給尷尬到了。
「他這個人向來虛偽。」
「誇你那段也就算了,還說幾個皇子挨的那頓打是出苦肉計,為的就是坐實南疆詭計,嘖嘖,也不知道你那幾個兄弟們聽到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