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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良淑德,秀外慧中?你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她若是真的這般你又怎麼可能聽說。」夜逸白嗤笑道。
那女人,跟這八個字,八竿子都打不著。
姜槐躬身道:「夫人是為了您才這般懲戒那些地痞無賴,也算是情有可原。」
夜逸白「唔」了一聲:「賭坊的事,你是怎麼聽說的,說來我聽聽。」
姜槐並不清楚夜逸白對痴傻前的事情沒有記憶,只當是正常的詢問,於是便將得來的消息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夜逸白低聲喃喃:「那她還真是為了我。」
竟然敢一個人大鬧賭坊,就為了他一個失智之人。
那她上輩子為何又因為是要嫁給他而寧可自殺也不願活著?
正在夜逸白費解間,花顏汐已經走了過來,端起桌上的水自然地喝了一口。
夜逸白挑了挑眉,那杯水,可是他剛剛用過的。
花顏汐也不知是不清楚還是不在意,喝完之後便對姜槐道:「老闆,這幾個人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銀子你給算算。」
「不用銀子不用銀子,要什麼銀子,我這店都......」姜槐連忙擺手,出口就要說這店都是您跟少主的,自家的東西哪能要銀子,還沒說完便只覺得腳背一股鑽心的疼。
「嗯?不用銀子?」花顏汐蹙眉,表示不明白這老闆的意思。
看著像是要白送,可他們之間又沒有交情。
姜槐卻是從痛苦中反應過來什麼,感情是主子還沒跟眼前的夫人坦白。
於是連忙賠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這裡不收銀子,太累贅了,只收銀票。」
花顏汐笑了:「自然是銀票,你看著我們兩身上像是能裝著大筆銀子的樣子嗎。」
姜槐訕訕地笑了笑:「那您稍等,我這就給您算算,看您一次買這麼多,我給您打個八折。」
二人回到包間不久,姜槐再次出現,將這些人的賣身契以及每個人的標註價格也都帶了過來。
「這位夫人,您一共挑了二十四個人,帳房是五百兩一人,護院三百兩一人,折後一共是七千三百兩,您一共付七千兩銀子便好。」姜槐笑著道。
花顏汐倒是沒有多說,正準備掏銀子,夜逸白卻是不幹了:「怎麼這麼貴,你們這不是家黑店吧。」
姜槐表情略微委屈地看向夜逸白。
少主,您是鬧哪樣啊。
起先白送您不要,說要付銀子了您又覺得貴。
您到底想怎麼樣您倒是給老奴一個指示啊。
不光他,連花顏汐都覺得夜逸白這反應有些過於激動了。
在一旁小聲提醒他:「小白,人家老闆都已經打折了,這個價格也會算合理,咱們......」
夜逸白卻是一伸手掌:「五千兩,不行咱們就換一家!」
「成交!」姜槐趕緊道。
這些輪到花顏汐傻眼了,愣愣地掏出銀票數了五張過去。
老闆表示會親自將這些人收拾一番之後送去府上。
二人出來之後,花顏汐卻是激動地看著夜逸白:「小白,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這價殺得簡直神了,一下子省了兩千兩。」
府中一名普通下人一個月錢如今是二十兩,他這一下子就節省了整個五皇子府幾個月的工錢。
夜逸白揚了揚眉,表情得意。
「回去之後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桌好吃的。」花顏汐格外大方地道。
「好啊。」
二人說著就往外走,正好路過了一處天橋時瞧見了一對母女正在賣身。
衣著襤褸,神色枯槁。
旁邊的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賣身葬父(夫君)。
二人身後裹著一個破舊的草蓆,裡面躺著一個人。
路過的行人看了兩眼便捂著鼻子慌慌張張地走開。
那對母女瞧見花顏汐頓步打量,連忙道:「這位夫人,求求您可憐我們將我們買了吧,我們很勤快的,割草餵豬,牧馬放養,種地磨豆,我們什麼都能做的。」
花顏汐好笑:「你看著我是有那種活計讓你們做的?」
不過這二人看著還是老實,府上那幾個小廝做事太過於墨跡,換一換也不打緊。
花顏汐的話讓二人面上窘迫,卻只能不斷地重複著:「我們什麼都能做的。」
「兩個人,五十兩?」花顏汐挑眉。
這是屬於賤賣了。
「是的,我們只求買一副薄棺將我男人送回鄉安葬,再給我們母女一碗飯吃就好。」那婦人誠懇地道。
花顏汐得知他們是從外鄉趕來投奔親戚的,可惜親戚沒找到,反倒是男人病死。
花顏汐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她:「你拿回去安葬好你男人之後便到五皇子府來吧。」
花顏汐的心態很平和,這二人若是回來,那她便僱傭她們,若是她們拿著銀子遠走之後再不回來,那她就當積德行善了。
畢竟對於五皇子府如今的狀況,只怕也沒人願意來。
花顏汐帶著夜逸白在二人千恩萬謝之後離開。
第42章 花顏汐親自下廚
回到了皇子府,便有下人哭喪著臉來找她。
「皇子妃,您快去柴房看看吧,管家吵著鬧著要見您。」
花顏汐這才想起來,她壓根把還關在柴房裡面的管家給忘記了。
對於無用之人,她向來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