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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幾名侍衛立即提著水進來,三兩下便打好,又提了兩桶放在旁邊這才退了出來。
「你說主子回自己家還做那副打扮,這得虧咱們武藝不精,否則要是打傷了哪裡,那咱們這算是護主還算是弒主啊?」一旁的侍衛用肩膀碰了碰侍衛長的肩,滿臉苦色。
「少廢話,主子走前吩咐了,讓咱們明日就把主臥隔間的房間打通,在裡面修個水池,若是等主子回來之後不滿意,你就等著領罰去吧。」
「主子平時在府里的時候不管事,現在不在府里了倒是殷勤起來了。」侍衛小聲地嘟囔道。
夜逸白換裝之後溜回學院,剛進院子便被人叫住了,恰好是起夜的同窗,正睡眼惺忪地看著他:「夜兄,這麼晚了你出屋幹嘛?我剛剛起來就看見你不在。」
夜逸白臉不紅心不跳地道:「睡不著,起來背書。」
聞言,同窗震驚地瞪大了眼:「什麼!你讓我們早點睡,說什麼看了的也不一定考,結果你自己偷偷努力?」
夜逸白給了他一眼眼神,沒說話,繼續往裡走。
那同窗卻像是被驚到的一樣,直接一個箭步沖在他的前面跑了進去。
夜逸白往後看了一眼,這麼急,撞鬼了?
誰知,他剛走近門口,就聽同窗大聲喊道:「都別睡了,還睡什麼睡,夜逸白都背著我們偷偷開小灶背書了,再睡就真得回家種地了!」
「他那變態天賦都在努力,你們還不趕緊起來勤能補拙!」
夜逸白倚在門口:「你能不能小聲點,把人吵醒......」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原本睡得死沉的另外兩人跟詐屍一樣蹦了起來,急急忙忙披衣穿鞋就開始跑到桌前點燈翻書。
三人一直苦讀到天明,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四人一同到了考場,剛一進門,其他同窗便一個個驚訝地看向夜逸白身後的三人。
「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熬成這樣?」
三人齊齊幽怨地掃向坐在前面一臉神情氣爽的某人。
「別提了,昨夜我們徹夜苦讀,結果夜兄自己睡得那叫一個香,哪裡像個為情所困的人。」
夜逸白轉過身來,看向三人:「我提醒過你們,讓你們不要臨時抱佛腳的。」
「你那話像是提醒嗎,那就是嘲諷!」
「他說什麼了?」
「我們三人在看書的時候,夜兄躺在床上來了句,別看了,再看我也是第一,你們安心躺平就好。」複述的同窗甚至將夜逸白的語氣都學了個十成。
其他人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很嘲諷,是我我也忍不了,不過,你的黑眼圈是最重的,看上去起碼老了五歲,回去你家孩子估計都不認得你了。」
眾人嬉鬧了一番,等到夫子進來之後便噤了聲,準備開始考試。
一天考下來,夜逸白倒是沒什麼反應,依舊步伐平穩,精氣神都挺住。
其他考生則是一臉菜色,更別提熬了大業的三名同窗,走路都是虛的,被其他同窗攙扶著出來,連飯不想吃,直接回去補覺了。
等睡到半夜起來,瞧見從外面回來的夜逸白之後,一個個就跟綠了眼睛的鬥雞一樣,異口同聲地道:「你又去背書了?」
剛從自家看完妻子回來的夜某白表情無辜,這次的藉口可不是他說的,是他們幫著想出來的。
於是乎,再度重演了前一夜的悲劇,三人一邊坑著發硬的饅頭一邊苦讀,夜某白蓋著被子睡的格外踏實。
到了臨考第三天,夜逸白明顯雀躍了不少,今天考完之後他便可以收拾東西回去了。
花顏汐原本是打算來接他的,只是剛出門,便碰到了花邵跟青姨娘。
花顏汐有些意外,花家的那些姨娘去到花府之後各種鬧騰的消息她可是收到不少的,料想著這二人如今應該沒時間出來蹦躂才對。
那幾個小妾看著厲害,沒想到這麼沒用。
兩人神情憔悴,見了她更是焦急。
像是生怕被打一樣,二人見了面立即伏低做小,一頓求情。
是為花韻兒的事情來的。
花顏汐也是沒想到,洛陽可以說是花邵的地盤,花邵在那盤踞這麼多年,跟官府的交情應該不錯才對,卻沒想到,這麼些天過去了,花韻兒竟然還在牢里。
那這幾天可真是苦了她了。
「你們想讓我撤銷這個案子,放花韻兒出來?」花顏汐打斷了二人的絮絮叨叨。
青姨娘立即點頭:「沒錯,只要你願意撤銷案子不計較,韻兒便能無罪釋放,這對你來說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請你幫幫忙吧。」
其實青姨娘內心是很不願意的,這件事說到底就是花顏汐搞的鬼,要不是她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在牢里受那份苦。
可偏偏無論她跟老爺許諾給那知府什麼好處,他都一口咬著要秉公辦理。
他們只能來求花顏汐,自然也不敢說什麼旁的話。
花顏汐笑了笑:「幫忙啊,可以啊。」
青姨娘立即道:「我就說顏汐最是心善,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韻兒已經在裡面受了不少苦,多一些時間她就多受些罪啊。」
「那倒是真的,想必你們也去看過她了,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子進去,光是住上幾天都得嚇病了,是得趕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