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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皇帝詢問，林氏卻是咬定了自己確實不知自己與李家的關係，只是聽從長輩嫁人。
皇上看著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臉色一沉。
就聽林氏淡然地道：「皇上，民婦想求皇上一件事。」
「想為你兒子求情？不可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上黑著臉道，什麼都不說，還有臉求情，當他一國之君沒脾氣的？
林氏卻是搖了搖頭：「皇上，民婦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
「何事？」皇上好奇，猜想著林氏所求，難不成是請他饒她一命？
他記得，當時在丞相府，林氏獻上證據，只求一件事，那就是准許她出家。
可如今事情變得複雜，她是李家後人。
林氏從頭到尾都平靜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希翼，開口道：「求皇上下令讓呂遠給我一封合離書。」
皇上一聽，表情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若單單是丞相收受賄賂一案，按照林氏揭發有功，再有和離書，便能夠完全抽身出這場事端，怪不得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李家人的身份。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從頭到尾不忘摘除自己，虧得恨不得自戕來保全她。
她配不上這份情。
皇上不屑地道：「不行，你雖然不承認，可你身上的李家血脈一事證據確鑿，兩案並做一案，你如今依舊是呂家婦，亦是叛朝餘孽之後。」
林氏繼續道：「求皇上開恩，不管是什麼樣的罪什麼樣的刑罰，民婦都甘願，民婦只求一紙修書。」
皇上心中厭煩，徑直道：「不行。」
忽然間，林氏眼眸中的光「啪」一下熄滅了。
林氏自嘲一笑，跪趴在地上，不再說一個字。
太后見狀，終於找到機會，好似吃驚地道：「沒想到，這林氏竟然真是李家的血脈，哀家倒是從未聽過，大約是遺落在外的血脈吧。」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太后：「母后就一點不知道關於這人的信息？」
太后義正言辭道：「哀家早年便進了宮，對於娘家是自然是不清楚的，誰多了個私生女或私生子會大張旗鼓的嚷嚷。」
說著，太后嘆了口氣：「雖然這女子是李家血脈，可李家當初做事糊塗，哀家也不會為她求情，皇上想如何便如何，哀家絕不置喙。」
不是不置喙，而是壓根不在意。
就連李家都不在意的一枚棋子，她又如何會在意，如今太后是徹底打算棄車保帥了。
第542章 太后的狡辯
花顏汐笑著開口道：「聽聞太后進宮前與李家關係甚好，對李家的嫡子更是視如己出，李家怎麼會如此忘恩負義連擁立梁王卻沒給太后娘娘提點過？」
太后面色陰沉地看著花顏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哀家也與梁王案有關？」
花顏汐搖搖頭：「太后多慮了，我只是奇怪，李家連林氏這樣養在外面的女兒都沒放過將她利用得徹底，當時娘娘就在宮中身處局勢，李家竟然會捨近求遠沒讓您幫忙斡旋？」
「你懂什麼，哀家膝下有皇帝，自然是向著自己兒子，怎麼可能會幫旁人。」太后皺眉道。
花顏汐點頭：「太后真是明白人，這李家真沒眼力見，不幫自己的親外甥，卻幫著跟自己毫無血緣的，真是愚不可及。」
太后聽了這話，身子一顫，視線卻是偏向別處：「哀家如何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若是知道，哀家又如何會允許，以至於讓他們做下這般錯事。」
說著，皇上看向太后，表情淒楚地道：「皇帝，你心中是否也一直懷疑哀家，認為哀家與那李家一樣屬意梁王而非是你？」
「母后，您說的什麼話，您是朕的親母妃，又如何會幫襯外人。」皇上雖這般說著，可想到李家，還是覺得隔音。
這麼多年，他也曾懷疑過，可每次都會告訴自己別太疑神疑鬼。
太后神情晦暗，像是受了什麼挫敗，由宮人扶著離開。
皇上目送太后，目光沒好氣地掃了花顏汐一眼。
他哪裡不知道，他這兒媳婦，根本就是在試探太后。
雖說是不合規矩，可她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於維護自己，這麼想著，皇上又覺得窩心。
花顏汐若是知道，只怕要衝著皇帝翻白眼。
她只是單純的懷疑太后而已。
今日不管結果如何，她跟太后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總得找出點太后的把柄先下手為強才是。
至於殿下的這對母子，則是又被人帶了下去。
如今丞相窩藏梁王餘孽又收受賄賂，證據確鑿，量刑獲罪自然是需要三法司共同擬定。
一切塵埃落定，百官攜著家眷出了大殿，臉上的表情都帶著幾分意猶未盡。
今日知曉的秘聞都能趕上以往的一個月了，而且質量相當之高，只苦與還在宮中，無法與家人討論，就連趕路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花顏汐是跟著楊家人一同走出的。
楊家幾位舅舅背著手走在後面，楊沁跟幾位舅母們則是跟花顏汐一道。
這邊都是自家人，活動的範圍也大，不怕別人聽見，幾個女人便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顏汐啊，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驚險了，還好你那方法管用，否則只怕那些太后以及那些古板大臣們都不會放過你。」楊沁心有餘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