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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路過的風景,如今也在腦子裡有了清晰的輪廓。
花顏汐搖頭:「好像是沒有?這麼多石榴沒道理一個也沒給我剩下吧?」
這可是他們家裡的果實,她身為一家主母都配不上分一個嘗嘗鮮?
夜逸白吐槽道:「這石榴根本不能吃,你別看這石榴最大的能比人腦袋還大,皮也由青變紅,掰開裡面籽也是紅的,可酸的不行,不能吃就算了,那重量還壓斷不少枝丫,砸到地上一灘灘的紅,就跟兇案現場似的,又髒又難清洗,還招蚊蟲。」
花顏汐想像了下那畫面,一個個血紅的跟人頭一樣的石榴砸在地上,裂開,流出鮮紅的汁水。
畫面太美,不敢想了。
花顏汐看著夜逸白那一言難盡的模樣,試探性地道:「老實說,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你是不是以前被這場面嚇到過?」
夜逸白眼皮一跳,手指捏著腰帶上掛飾,漫不經心地道:「那會我還是個傻子,怎麼可能記得這些。」
花顏汐挑眉:「那你要是不記得,能描述的這麼清楚形象?」
「散步差不多了,我累了,回去睡覺。」夜逸白說完,一把拽住花顏汐的手就走。
花顏汐盯著他的後腦勺,兀自笑個不停。
「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笑點低?」
「不是啊,我只是聽到某人蹩腳的謊話覺得好笑而已。」
「誰說謊了,我本來就是傻子。」
「嗯,某個傻子不光看見石榴落地會害怕,還吃過酸石榴。」花顏汐晃了晃他的手,調侃道:「那石榴到底多酸,你給我具體描述下唄?」
「誰吃過你問誰去,我可沒吃過。」
花顏汐又悶笑出聲。
「笑點低。」夜逸白滿是嫌棄地道,在花顏汐沒看到的地方,唇角卻是微微勾起。
回房之後花顏汐便去了浴室,比平時多呆了好一會。
等她換好絞好頭髮換好中衣回房,夜逸白正拿著本書靠在床頭。
原本已經平靜地心在看見夜逸白那張俊美的臉後撲通撲通狂跳起來,慢吞吞地靠著床坐下來。
「你睡裡面還是睡外面?」花顏汐詢問道。
聽到這話,夜逸白奇怪地將視線從書上轉到花顏汐臉上:「你什麼時候在意這種細節了?我怎麼睡都行啊。」
花顏汐垂著頭:「我是看你要看書,在裡面光線不太好,你睡外面吧。」
說著花顏汐快速脫了鞋爬進床側,扯過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被下的手死死地摁在胸口,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臉怎麼這麼紅?」
「哦,沒事,可可能是泡久了,沒事。」花顏汐說完便將被子拉高只露出一雙眼睛。
「蓋這麼嚴實你不熱嗎?」
「挺好的,我睡了。」
閉上眼睛,耳力變強,她能清楚地聽到旁邊人的呼吸聲,還有偶爾書頁翻動的聲音。
花顏汐心想,小白肯定也不好意思,裝的倒是挺平靜的。
第571章 人家就沒那個打算
花顏汐表面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可身下就感覺有個火爐一樣,烤的她五煩心燥。
按捺了一下,翻了個身面朝里,仔細聽著背後動靜。
分不清時間流逝多久,花顏汐先是感覺四周暗了下來,隨即身側的床微微下陷,整個人開始繃緊,手下意識地抓緊被子。
下一秒,後背貼上一堵肉牆。
中衣單薄,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紋理脈絡,呼吸一滯,心下狂跳。
正在思索著是保持矜持假裝睡著,還是索性轉過身去激情回應。
突然額頭落下一個親吻,花顏汐當即做出了選擇。
正打算轉身,那原先擁著她的人卻是先她一步動作,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花顏汐一懵,好半天才悄悄地轉頭,勉強看清男人的身形輪廓。
只見夜逸白雙手規矩地放在兩側,閉眼入睡狀。
所以,是她想太多了?
人家就沒那個打算。
那她剛才那副烙餅一樣緊張是為那般。
花顏汐氣悶不已,就這麼氣著氣著氣睡著了。
感覺到身邊的人呼吸輕緩下來,一直閉眼的夜逸白這才睜開眼睛,嘆了口氣,將人擁進懷裡。
之後幾天,京兆府吏部以及大理寺卿便忙了起來。
有了林氏的供詞,丞相謀反一案很快便水落石出,判了腰斬,其親眷家僕判處流刑。
花顏汐也依照約定幫林氏拿到了呂遠親筆寫下的和離書。
與林氏所想不同,當呂遠得知是林氏提供的證據之後慘然一笑,隨後利落地簽下。
夜絕塵與花顏汐為林氏求情,皇上看在林氏檢舉有功,從未與李家摻和,從頭到尾也算是無辜受害,再加上已與呂遠合離,只象徵性地罰了頓板子便算過去了。
花邵雖為一介草民,殺害陸家人草菅人命本應由京兆府審理,可因為之前他中傷花顏汐一事,算的上是誹謗朝廷妄圖禍亂朝綱,在京兆府查清命案之後便由轉送去了吏部審理,之後數罪併罰,判處斬刑,於秋後問斬。
丞相一案結束,那淮水到冀州的引流工程便提上日程。
於是,這天,花顏汐又被召進宮了。
御書房,花顏汐不是第一次進,可卻是第一次這麼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