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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
當瞧見有人持著針就要扎進花顏汐的腦海中,花錦堂趕忙就要跑過去阻止。
他直到走到床邊,才瞧清楚施針之人是謝景珩。
謝景珩認出了花錦堂,畢竟之前花顏汐帶他去過店裡,恰巧謝景珩也在。
「不是,你這是幹什麼?」謝景珩沒好氣道,「你要是再阻攔,花顏汐當真會永遠醒不過來。」
一聽,花錦堂嚇得立馬鬆開了手。
他一臉擔憂地望著床上躺著的花顏汐,「阿顏她到底怎麼了?我只是聽說了一些而已,並不知道她的情況這麼嚴重!」
如果今日他沒有趕來晉王府,怕是根本就不可能知曉阿顏的情況。
「這個,你得她醒了自己問。」謝景珩繼續為花顏汐施針。
可謝景珩一隻手得攙扶著花顏汐,另一隻手得持著針,自然沒法將花顏汐的袖子往上捋。
「要不搭把手?」謝景珩朝花錦堂使了一下眼神,「你將她的袖子往上弄,露出胳膊,我得在她胳膊上扎兩針。」
聞言,花錦堂立馬照辦。
他擔心弄疼花顏汐,幫她捋袖子的動作,特別小心翼翼。
可當兩隻袖子都往上捋,瞧見花顏汐左手胳膊上有一枚楓葉標誌時,花錦堂愣了神。
他一時以為自己眼花,不由多看了幾眼。
不對,他記憶中的花顏汐,胳膊上不可能有這個胎記的。
畢竟,花顏汐一向都格外在意自己的容貌,就算有胎記,也會想各種辦法祛除……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802章 吃味
夜逸白一把將花錦堂拽至一旁,特別嚴肅地盯著他,警告道,「探病就探病,靠這麼近做什麼?還有,誰允許你可以動手動腳?」
花錦堂剛剛沉思過度,一時沒有注意到夜逸白靠近,所以才會……
「夜逸白,你發什麼瘋?她是我妹妹!」花錦堂沉著臉回道,「今日你就算將晉王身份擺弄出來,我也不會走!」
謝景珩默默地不說話,他護著花顏汐扎針,免得誤傷。
「要不你們倆個出去打一架?」謝景珩見氣氛實在是怪異,忍不住感慨,「花顏汐需要安靜,你們出去繼續!」
不等夜逸白和花錦堂反應過來,謝景珩已經使用內力,趁著這二人不注意時,強行運功將二人給趕出門外,他自己也走出了屋,順帶著還將門給關攏。
謝景珩雙手環抱胸前,沒好氣地看著橫眉冷對的夜逸白和花錦堂,「你們現在可以繼續了!」
他攤了攤手,走到一旁的石桌那坐下,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好不悠閒自在,就差沒有叫人拿瓜果來嗑。
「本王沒有要將你趕出晉王府,不過你要是再靠近這間屋子,我定然不客氣!」冷哼一聲,夜逸白當著眾人的面,從腰間抽出了軟劍,直指向花錦堂。
院子裡的其他幾個人,見狀,都不由睜大了雙眼。
「不是吧?既然來真的啊?」夜觀澤忍不住嘀咕出聲,「老七,要不還是勸勸?萬一鬧出事來,到時候五嫂醒了,可就麻煩了。」
夜絕塵與謝景珩一樣,看起來頗為悠閒,完全沒有擔憂的意思。
「你靜靜地看著就是。」夜絕塵淡定道,「我可不相信某人會失控。」
所謂的某人,自然是指夜逸白。
「來人,送客!」
夜逸白聳了聳肩,高聲喚道。
原本藏於暗處的侍從,倏然出現在院子裡,他們將花錦堂圍在了最中間。
空氣都變得緊張焦灼起來。
花錦堂冷冷地瞪著夜逸白,他自然很想現在就與夜逸白拼上一拼,可現在顏汐還沒有醒……
思慮幾瞬,花錦堂甩袖離開。
他從晉王府離開後,從市集小巷中穿行,準備回「顏如玉」。
咻——
突然,空中逕自飛來一支箭羽,格外穩當地扎在了他面前的樹幹上,嚇得花錦堂脊背一寒。
究竟是誰!
青天白日,竟然跟蹤他。
方才如若不是他稍微走慢了一步,是不是這箭羽就該直愣愣地扎在他的腦門心?
沉著臉,花錦堂一把將箭羽最末端捆綁著的一張紙條取下來。
【如若不想秘密曝光,午時三刻聽風小築一聚。】
紙條下端,繫著一塊玉佩和一隻耳環。
花錦堂臉色頓時變了。
他緊緊地攥著玉佩和耳環,緊咬著唇。
究竟是誰?為什麼能夠拿到他的私密之物?
玉佩和耳環,明明是他藏在臥房暗盒中的,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暗盒中的秘密,可此刻,他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一股濃烈的羞恥感,包裹著花錦堂。
花錦堂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種種從前過往,他攥緊拳頭,朝聽風小築方向走去。
第803章 過往秘密
城東,聽風小築。
花錦堂走進店鋪的時候,發現裡面沒有顧客,唯有最里端的那間雅間傳來聲響。
看來,約他見面之人,早已經將客人打發走了。
「你是誰?」
踏進雅間,門自動關上。
花錦堂瞧見坐在裡面的身影,戴著氈帽,讓人瞧不見臉,但身形上可以判斷,是個男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堂堂花家少爺,竟然淪落到對自己的妹妹單相思?這要是說出去,你說你會不會成為整個大楚的笑話?還是說,那位心狠手辣的晉王殿下,會不會因此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