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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被驚住,發出嘶鳴聲,馬蹄不安地踏著地面。
花顏汐掀開帘子,便對上了花邵的那張臉。
「父親這是做什麼。」花顏汐冷聲道。
花邵指著花顏汐仰頭道:「跟自己父親說話還在馬車上呆著,還不趕緊下來。」
花顏汐挑眉:「父親帶這麼多幫手來圍我,我害怕,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我聽得見。」
「我問你,你祖母病了的事情你知道嗎?」花邵叉腰,給自己凹氣場。
「聽說了。」
「聽說!明明你祖母已經派人來請你去看望,你竟然還無動無衷,花家怎麼會養了你這樣不孝的女兒。」
花顏汐笑了:「祖母既然病了,父親該去請大夫才是,來找我有什麼用,我可治不了她那病。」
「你祖母分明是被你氣病的,你還在這說風涼話,你今天必須去跟我見你祖母。」花邵怒聲道。
說著,衝著旁邊一個眼神,便有人直接上來拉馬車韁繩。
「啪」地一下,那人手背上一片青腫。
又是一甩,直接將那人捲起扔到花邵腳邊。
花顏汐手中提著鞭子,站在車沿上,居高臨下地掃視著眾人:「不怕疼的,就來試試。」
花邵怒聲道:「花顏汐,你簡直無法無天,好,他們不敢來,我敢,我看你還敢當街毆打你父親不成!」
說著,花邵便上前去拽那馬繩,還沒碰到,胸膛便挨了一記。
花顏汐偏頭,就見是夜逸白出來,搶過了車夫手中的趕馬繩朝著花邵身上打了一記,一本正經地道:「誰敢欺負顏顏,我就打誰!」
第115章 月餅的種類
花邵連忙退後幾步,捂住胸口看著站在馬車上的二人,咬牙切齒地道:「當街打人,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花顏汐,你仗著自己認了楊家就這般看不起花家,我要去御前告你!」
夜逸白嗤聲道:「你是我打的,關顏顏什麼事,你要去告,那你就趕緊去吧,遲了宮門可就上鑰了。」
花邵不同他說,只是看著花顏汐:「花顏汐,五皇子不受寵,我若是進宮去告,你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想要讓我息事寧人,除非你乖乖認錯,然後讓韻兒回到七皇子府,否則你們就等著被重責吧。」
「顏顏若是能讓你那庶女重回皇族,還需要怕你小小威脅,要告就去告,別擋在這裡礙手礙腳的,我們家可不缺你這種看門狗。」夜逸白雙手抱胸,端的一派的紈絝作風。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花邵的怒意在得不到花顏汐的回應過後沒了支撐,也成了紙老虎,只能虛張聲勢地道:「花顏汐,我在同你說話,你聾了?」
「聽到了。」花顏汐淡聲道:「不過我不會幫她的,你們誰來求都不答應。」
「為什麼!」花邵不解,從前那個不管他說什麼都會聽話的女兒到底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若是從前,根本不需要他說重話,只需要傳人說一聲,她便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去辦。
可如今,他都已經親自來了,她竟然都不為所動。
花顏汐冷笑一聲:「她先是搶我婚事,又險些栽贓我,如今自食惡果卻想讓我幫忙,我沒有去她面前落井下石她就應該對我感恩戴德,你竟然還問我為什麼?」
「我問你,若那日是我被她陷害成功,被皇家休棄回家,花家可會接納我,父親可會為了我而去七皇子府門前求情?」
花邵皺眉:「那怎麼一樣。」
「哪裡不一樣。」花顏汐看向他。
那雙冷眸幽深,仿佛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所想,花邵下意識避開那視線。
「顏汐啊,韻兒自從回家之後便憂思成疾已經病了,她對七皇子情根深種,若是沒能同她一起,她會死的,你就看在姨娘這麼多年待你如親女一般的份上,你就幫幫韻兒吧。「一旁的青姨娘見威脅不到花顏汐,立即開始走苦情路線。
花顏汐笑著道:「青姨娘每次去我名下鋪子採買都掛帳,不光青姨娘,連你親戚家也都是這般,這麼多年累積也有不少帳單,今日竟然遇到,不如青姨娘清下帳單如何?」
「顏汐,你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我們可是一家人,哪能這麼生分。」青姨娘不高興地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話,我娘是花家主母,我是花家大小姐,你不過是一個姨娘,也配與我一家人?令你三天之內將所有欠帳補上,否則,我親自去官府里告你。」
花顏汐三言兩語震住了這二人,其他人見狀,一時間竟不敢上前。
夜逸白扶著花顏汐下了馬車,越過眾人。
站到皇子府台階上,花顏汐陡然回頭,看向花邵:「父親,家醜不可外揚,你帶著人這般來鬧,就不怕讓更多的人知曉花韻兒做過的事情麼,到時候,她只怕是另嫁都難,再有,七皇子今日同我說了些話,他說,若是父親若是對他與端妃娘娘的做法有問題,歡迎您親自去他府上諮詢。」
花邵臉紅脖子粗地道:「我可不是為了你妹妹來的,是為你祖母,你祖母病重讓你去探望你卻推三阻四,這般不孝之人,皇上是不會姑息的。」
「是麼,那就請父親去御前告狀吧。」花顏汐唇角微勾,直接進了府,吩咐道:「若是再有人在府外喧譁,直接亂棍打出去,若是死了,月錢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