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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來就沒人了,誰知道他們是一個人還是兩個。」張雲巧臉色難看地道。
趙宛宛試探性地道:「會不會,剛剛就是你看錯了,對方並不是七皇子,又或者,七皇子只是只是恰好來這馬場有別的事?」
張雲巧冷笑一聲:「若不是心虛,需要跳窗離開?」
一想到七皇子曾跟花顏汐在某處不為人知的地方做出親密之舉,張雲巧心口便覺得像是有刀子在劃拉,疼的臉上越加猙獰。
「既然是這樣,那咱們也算了,七皇子剛剛已經看到了你,若是這件事傳出去,他肯定會聯想到是你所為。」趙宛宛故意挑撥道。
果然,張雲巧一聽更是怒從心起,失了理智。
「就算是翻遍整個馬場,我今日也一定要抓到花顏汐與七皇子私會的證據,讓天下人都來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蕩婦。」
說著,張雲巧道:「宴會那邊應該還沒有結束,你現在過去,將人統統找來。」
趙宛宛有些猶豫地道:「這會不會把事鬧大?而且,用什麼名目,總不能直接說是七皇子與花顏汐在私會吧,只怕那些膽子小的更會避開。」
張雲巧一聽,果然沉默下來。
趙宛宛心中暗罵張雲巧是個傻子,只能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不如這樣,我找人過去傳一聲,就說七皇子邀請她們過來騎馬。」
於是,這件事便就這麼定了下來,
二人將手上的人都派去門口監視,以防七皇子與花顏汐離開讓她們撲空,另一方便又另外派人去宴會那邊傳話。
馬廄這邊,花顏汐看中了好幾匹馬,一旁跟著專業的人在給她講解著馬兒的血統優劣。
沒多久,夜逸白走了過來。
哪怕是戴著面具,花顏汐也能察覺出他此刻的心情並不算美好。
等到夜逸白走近,花顏汐自然地問道:「誰惹你不高興了?」
夜逸白抿著唇:「沒事。」
一想到自己剛剛沐浴完著急出門忘了戴面具被人錯認成夜絕塵那個怨種他心裡便跟吃了個臭蟲一樣噁心。
這些人眼睛都是瞎的嗎,他跟那貨哪有那麼像了。
花顏汐見他不願說也沒追問,指著挑中的幾匹馬道:「你看看,覺得這幾匹怎麼樣?」
夜逸白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指著一批稍微矮小的棗紅色馬匹道:「就這個吧,這種矮腳馬比較溫順,輕易不會受驚,適合初學。」
花顏汐沒好氣地道:「我謝謝你給我找了這麼好的藉口,而不是說我個矮適合矮腳馬。」
夜逸白摸摸鼻樑,一副被說中心事的樣子。
等人將這匹馬的馬鞍都配好,花顏汐便牽著它走出馬廄,學著夜逸白教的那樣跨上馬匹,先在原地轉悠了幾圈,而後趁著夜逸白還沒反應過來,直接駕馬就沖了出去。
夜逸白趕緊騎上自己的馬追了上去,不多時便追上了花顏汐。
花顏汐使勁渾身解數,見甩不掉夜逸白的馬,只能無奈憋氣。
這兩匹馬腳程壓根不能相提並論,並不是她不行,而是天生的血統壓制。
第505章 能不這麼違心麼
原本騎在那匹白馬上,花顏汐還有種高人一頭的感覺,視野清楚遠闊,感覺連心胸都能開闊些,可騎著這匹矮腳馬,充其量也就是比自己跑步省點力氣。
見跑不過,花顏汐索性慢了下來,駕著馬在草地上悠閒散步。
夜逸白看著花顏汐的側臉,女子鼻樑又挺又直,眉目間帶著幾分索然。
夜逸白道:「顏顏。」
花顏汐斜眼看他,不置一詞。
「你特別有天賦,尋常人學騎馬,指定是要摔斷腿的,最次也得摔幾個跟頭才能學會,可你這才幾個時辰就能遊刃有餘,說出去都沒人敢信。」
花顏汐定睛看著夜逸白:「能不這麼違心麼。」
夜逸白眨眼:「我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跟你我用得著說假話麼,你是真的很棒棒呢。」
花顏汐懶得理他,騎著馬往前趕路。
夜逸白在一旁各種誇讚花顏汐有天賦,那彩虹屁跟不要錢一樣一個勁地輸出。
要不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花顏汐都快覺得自己天縱奇才了。
找這麼一匹矮腳馬,就算是個孩子也能騎的很好。
花顏汐衝著他翻了個白眼,警告道:「給我閉嘴。」
夜逸白識趣地不說話,只是默默地陪著她散著步。
「你之前學騎馬也是這樣從這種馬開始的。」花顏汐問道。
夜逸白搖頭:「不是。」
見花顏汐似乎是對這件事有興趣,夜逸白沉聲道:「在南疆時,幾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把我綁在馬上拖行,有過那麼幾次之後就學會了。」
夜逸白說的輕描淡寫,可花顏汐光是想想那畫面便覺得揪心。
不用再問,已經知曉其中艱辛。
夜逸白笑著看向遠處風景,漫不經心地道:「那幾個小子也沒好到哪裡去,後面被我跟肖淮推進糞坑臭了一天,看見我們兩個都繞道走。」
花顏汐稍稍側過身子去握住了夜逸白的手,捏了捏,鄭重道:「等有機會我替你報仇。」
夜逸白眯著眼,眸光明亮:「好啊。」
兩匹馬並駕著,中間由著兩隻手牽引著往前踱步。
藍天碧草,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