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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夜絕塵陪著皇上,花顏汐則是去了前院,只是,還未走到賓客大廳,就瞧見一名侍衛慌忙來報,夜逸白,掉進水裡了。
不是池塘,而是院裡的人工湖,比那池塘大了不止一倍。
花顏汐聞言忙問:「人現在如何了?」
「掉進去額頭碰到了水底的石頭,當場就直接暈過去了,御醫已經過去了。」
花顏汐一邊往房間趕一邊問:「他怎麼會掉水裡的?」
「今日主子壽辰,賓客們都很熱情,一直想要給他敬酒,但都被楊家的幾位給代喝了,後面便說讓主子以茶代酒,結果不知是誰,往他被子裡面摻了酒,主子覺得身體不舒服就打算獨自回房休息,路過水邊的時候不慎就掉下去了。」
花顏汐趕到的時候,胡御醫已經為夜逸白診好了脈,瞧見她進來,恭敬行禮。
「胡御醫,我夫君他情況如何?」
「五皇子額頭沒有大礙,只是他這體質實在不宜飲酒,因著落水還有飲酒的緣故,這會正在高熱,老臣正打算給他寫個去風寒的方子,五皇子妃以為呢?」胡御醫不敢在花顏汐面前耍弄本事,十分恭敬。
花顏汐點頭:「那就麻煩胡御醫了。」
不過等到胡御醫寫好方子讓人去煎藥,而後離開時候,花顏汐這才坐到床邊給他診斷。
確實是在發熱。
她從空間裡面拿出抗生素針劑出來給他打了一針,又命人吩咐打水準備給他擦拭身體,準備一邊物理降溫一邊吃藥降溫。
剛剛將他上身擦拭完,夜逸白便甦醒了過來,看著花顏汐,眼中頓時升騰起霧氣,掙扎著起身,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花顏汐的身上,在她的懷裡不斷地輕蹭,語調輕輕軟軟:「顏顏,顏顏,我好難受。」
夜逸白這會額頭滾燙,整個身體都在燒。
「茶里兌了酒你都沒聞出來?」花顏汐沒好氣地問道。
「他們壞,全都端著酒杯過來,我鼻子好不舒服,就沒有注意那麼多嘛。」夜逸白雙眼迷離,迷迷糊糊的,那面具緊貼著花顏汐的臉蹭。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花顏汐似笑非笑。
第195章 你不夠格
「哪有,我知道我不能喝酒的嘛,都怪他們。」夜逸白可憐巴巴地盯著花顏汐:「顏顏,我好難受,我都生病了,你不要罵我好不好。」
「我罵你了嗎?」
夜逸白哼哼唧唧道:「你現在是沒罵,可我感覺你要開始罵了,我都沒有怪你把那個老頭弄進府來,都說了我一點都不想見他了。」
「說到這個,你不是說你不受寵麼,怎麼我看著好像被冷落的是他啊,夜逸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花顏汐眯著眼看他。
「顏顏。」夜逸白嗔道。
「不准撒嬌。」花顏汐突然怒喝一聲:「夜逸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根本就......」
「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出大事了!」阿欲沖了進來,連門都忘了敲,也打斷了花顏汐沒說完的話。
花顏汐沒好氣地瞪向他:「能出什麼大事,難不成又是誰落水了?」
「不,不是,是賓客鬧起來了,有三位大人,說自己的兒子找不到了,然後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那三人被我們吊起來了,就去大門口看,結果大門口並沒有那三人,那三人,不見了。」
「不見了?之前不是吊在門口的嗎?」
「是啊,可是就是不見了啊,就只剩三個繩結掛在那,人確確實實不見了,現在那三位大人要找您要說法,其他人都勸不住了,全往咱們院子裡來了。」
阿欲剛說完,外面便響起了嘈雜的聲響。
花顏汐站起身,看向夜逸白,居高臨下地道:「我先去解決點事,你儘快想好理由,看看準備怎麼編。」
夜逸白只能回一個虛弱無力又不解的眼神。
等到房門被人關上,夜逸白這才一頭栽在床上,抬臂捂住眼睛:「玩脫了。」
花顏汐剛出門,院子裡面已經圍攏了一群人,其中不乏有看熱鬧的。
「五皇子妃,我們好心來你府上作客,沒想到你竟然敢綁我兒子,趕緊把人交出來!」一個身形微胖,衣著深色的中年男人怒斥道。
「我兒到底怎麼得罪了你,你若是說不出緣由,我定要在聖上面前參你一本!」
花顏汐這會心裡正煩,壓根不想理會這些人,隨口道:「你們的兒子對我無禮,我不過是將人綁在門口小懲大誡,現在人不在門口,不是他們自己走了就是被人救走了,與我何干,你們與其找我,不如回去看看他們兒子是否已經回家,順便嚴厲教導,免得因為他們的莽撞害你們自己丟了烏紗帽。」
「少扯東扯西,我們已經差人回去打探過,他們根本沒有回去,肯定是你將他們扣押了,你若再不交人,小心我們不客氣!」
「跟我不客氣,我倒是想看看,你們如何不客氣。」
「來人,將整個五皇子府搜一遍,一定要找到幾位公子。」
這些人都是三人從各自府上叫來的護院,一個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
「住手!這是皇子府,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呵,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今天找不到人,我把你這皇子府夷為平地!」一等公爵格外囂張地道。
說著,大手一揮,那些人便準備開始搜院,府上的侍衛齊齊拔刀制止,雙方對峙,眼看著就要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