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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當即氣的面色漲紅,指著夜逸白說不出話來。
埋頭正在整理卷宗的張衡聽罷咽了咽口水,還好他剛才沒讓夜逸白說出後面嘲諷的話,不然這會被罵沒斷奶的可就是他了。
誰能想到一個讀書人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反倒讓人不好接。
「說完了,說完了就滾,別在這礙眼。」夜逸白不耐煩地道。
他這會心煩的不行,腦子裡都在想著顏顏這會在做什麼,哪有空跟這些小蝦米扯皮。
殊不知,此刻他的顏顏這會正跟「大家長」楊大人站在窗外聽得清清楚楚。
「夜逸白!你還真把自己當少尹了,說我們只會告狀,你不就是仗著皇上給你撐腰嗎,要不是有個皇子身份你以為你能站在這裡跟我們說這樣的話,皇子,呸,不過就是個傻子,這年頭,沾著點皇室血脈就敢耀武揚威,皇上壓根就是把你當廢物養!」那人說完,只覺得格外揚眉吐氣。
他的同伴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夜逸白危險地眯著眼:「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
那人視線飄忽了一番,隨即理直氣壯地道:「你身份有什麼稀奇的,心智不全面容損毀常年戴著面具,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一旁早已經被這件事震驚到的厲濁與張衡表示,他們跟夜逸白共事了這麼就都沒看出來。
第366章 五皇子要殺人了
五皇子,他們自然是聽說過的,而且傳言很多,大部分說的都是他如果與野狗打架,成日裡風言風語,經常被平民百姓欺負當做談資之類云云,眼前這人,出了同樣戴著面具,還真沒什麼相似之處。
光那氣度與談吐便與傳言十分違和。
可聽夜逸白這般問,足以證實,他確確實實是那個名聲赫赫的五皇子。
夜逸白原先還坐著,聽到這會,身形一動已經掐住了那人的咽喉,語氣危險地道:「說謊可是要被拔舌頭的。」
「我,我沒說謊。」那人被掐的面色青紫,艱難地道。
夜逸白看向一旁的另一人:「他不想說真話,不如你來?」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知道我是五皇子,那對於我發瘋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應該也都聽說過吧?」夜逸白道。
傳說有一次五皇子力大無窮,平常確實好欺負,可有一次發起瘋來,差點把一個人打死。
那人想到這裡,快速轉身就要往門外跑,還沒跑出兩步便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撲到了門檻上。
胸膛卡在門檻山,整個人都差點厥過去。
余光中瞥見兩雙腳,一抬頭,便與花顏汐楊律的視線對上。
看見楊律,那人眼眶都紅了,可憐兮兮地道:「楊,楊大人,救命,五皇子要殺人了。」
楊律扭頭看向花顏汐,眼神示意:咱們這門還用進嗎。
花顏汐抬腳,踩在男人背上:「不想死就老實說,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為難五皇子的。」
那人還卡在門檻上,花顏汐這一腳用了力,他感覺自己的前胸跟脊骨都要碎了。
眼看楊大人沒有任何制止,知道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於是趕緊道:「是四皇子,是四皇子吩咐我們的。」
「夜天陵?他吩咐你們什麼了?」花顏汐腳上又加了力。
「四皇子說,五皇子不過就是個傻子,哎呦哎呦,我錯了,是四皇子說的,不是小人說的啊。」
「這麼聽他的話,他讓你去死你去不去啊,繼續說。」
「是是是,四皇子覺得五皇子不配呆在京兆府,想讓我們兩個偷偷的排擠他,讓他在這裡呆不下去。」
花顏汐聞言,與門內的夜逸白視線相對。
二人如今已經十分默契,一眼便看出了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
「舅舅,我們忽然有點事,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了。」
楊律頷首,看著被嚇得不輕的二人:「還愣著做什麼,收受賄賂排除異己是什麼罪名需要本官給你們說說嗎?」
任由二人各種哭求,可還是被侍衛帶走了。
張衡厲濁二人看了個全程,張了張嘴,詢問楊律:「楊大人,那位,真是五皇子?」
「你們別聽那些傳言,五皇子自小聰慧,雖然如今失智只有五歲,可他天賦極高,進入楊家專門的書院短短時間考試便拔得頭籌,外面那些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隨意造謠。」楊律說著,蹙緊眉頭:「這四皇子,確實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那,花兄叫你舅舅?是我們理解的那個意思?」張衡試探性地問道。
楊律點頭,表示他們並沒有聽錯。
第367章 人菜癮大
張衡忙道:「您放心,我們今天什麼都沒聽見沒看見,絕對不會往外說的。」
楊律肅冷的臉上閃過一抹莫名:「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說出去也沒事,況且她也只是來陪五皇子上幾天值,今後無事就不會來了。」
雖然話語中沒有任何情緒,可張衡是什麼人啊,最懂人心,一看就知道楊大人特別喜愛這位外甥。
張衡與厲濁對視,眼神示意:看看,這關係這後台,咱們以後就跟著他們倆混吧,一個是皇帝兒子,一個是京兆府尹的外甥,前途光明啊。
厲濁瞪他:我們不是來抱大腿的。
張衡沖他擠眼睛:你不想以後查案走捷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