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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們根本配不上她的善良。
向來對花顏汐言聽計從的夜逸白這次出奇地拒絕:「不用,你不是京兆府的人,而且你之前曾經見過她們,如果被人發現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花顏汐有些遺憾地點點頭。
算了,真要是死不了,她還有別的辦法。
一行人出了京兆府,夜逸白親眼看著花顏汐坐著馬車離開,這才朝著醫館的方向飛快地走。
一旁跟著的張衡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有些好奇地問道:「夜兄,你剛剛抱著嫂子,是嫂子哪裡不舒服嗎?」
夜逸白想到被打斷的事,森冷地看著他:「不是她不舒服,是我不舒服,很不舒服。」
張衡縮了縮脖子,看著大步往前的夜逸白,小聲嘀咕:「都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夜兄生氣還挺唬人的,只是這關我什麼事啊,對我那麼凶。」
第567章 直接扔亂葬崗
夜逸白趕到醫館,送醫的獄卒急的滿頭大汗地正在房外來回打轉,瞧見他馬上圍了上去。
「大人,這下可怎麼辦啊,這兩人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上面不會怪我們看護不利吧?」獄卒這會說話都不利索,聲音都還有些抖。
按理說平時也不是沒見過受傷瀕死的人,可這兩人的身份到底特殊,尤其是這兩人前腳還見過五皇子妃,萬一五皇子為了保自己人,把鍋甩他們頭上,怪他們一個看護不力的名頭,那他這就算是到頭了。
「犯人打架鬥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誰動的私刑。」夜逸白不輕不重地道。
「是是是。」獄卒鬆了口氣,連連應是。
「知道她們是怎麼吵起來的嗎?」夜逸白挑眉道。
獄卒之前是一直不敢說,這會得了顆定心丸膽子也大了不少,便將自己聽到的敘述出來。
「這兩人進了牢里就開始商量,就是這個當母親的,跟女兒說要幫女兒定罪,說讓想辦法將她弄出去,然後那女兒一聽就特別感動,母子兩抱著一陣痛哭,聽得我這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感動了,正可憐天下父母心呢。」
夜逸白看著他這副感慨的表情蹙眉道:「你在說書嗎?一邊說還一邊表達個人觀點,我讓你夾帶私貨了?」
獄卒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說書的哪有演的戲本子好看,小的這不是得空的時候去了您夫人開的戲樓里聽過幾回麼,這就是下意識跟了個風。」
「繼續。」
獄卒這次老實了:「兩人正抱著,這當娘的突然一把就把女兒推開了,說她簡直是孽障竟然想要謀害老娘換自己平安,然後那女兒也變臉了,也不知道誰先掏出的刀子,直接就互紮起來了,等我們開門進去拉開兩人的時候,滿身都是血窟窿,話都說不出來了。」
獄卒怕被說夾帶私貨,那被扎得跟血人一樣的形容詞都沒敢說。
夜逸白沉思片刻:「我進去看看。」
房內,渾身被包得嚴嚴實實,隱隱還滲出血水的兩人各躺一處。
不光是身子,就連臉都被劃了幾道,皮肉外翻,整張臉都腫脹得看不出本來樣貌。
年輕的那個手包的跟粽子一樣,但明顯能看出少了幾截指頭,想來是奪刀的時候被砍斷的。
「這兩人還能活嗎?」夜逸白直接問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大夫。
大夫老實地道:「這二人失血過多,好在血已經止住......」
「能活嗎?」夜逸白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若是用寫補血的藥物再多修養幾個月應該能保住一條命。」
「沒必要,朝廷不養閒人。」
大夫聞言一愣,小心翼翼地看向夜逸白:「那就,不治了?」
「有這份醫者仁心平日裡就多救濟下窮苦百姓。」夜逸白嗤聲道。
「是。」大夫不敢多話,提著東西就出了門。
不多時,夜逸白從屋內出來,對著正在跟獄卒了解情況的張衡道:「人沒救過來,直接上報朝廷吧,屍體先停在義莊,三日內沒人領就直接扔亂葬崗去。」
第568章 你給他用的刑
張衡點頭,道:「這葛青家中早就沒人了,也就還有個花邵,可如今還在吏部關著呢?」
說完,張衡反應過來,耍起了小聰明:「要不也免得我寫告示了,夜兄你回去之後跟嫂子說一聲讓她來收個屍?」
「不熟,不認識,她收不了。」夜逸白說完便直接往外走。
「夜兄,你去哪啊?」
「吏部。」
夜逸白直到快入夜才回了府,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沐浴之後便去找花顏汐。
花顏汐正在核對帳面,瞧見他進來,披著的髮絲上還在往下滴水,已經浸濕了胸前一片。
「怎麼頭髮也不絞。」
夜逸白也不說話,就這麼大馬金刀地在書桌對面坐下來,眼睛盯著她。
花顏汐先是想起了白天的事,只當這人是來要她兌現承諾的,下意識地抿起唇,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
半響,不見男人動靜,她又看了過去,這才注意到他眼裡並未有旖旎,反倒是一片深沉。
花顏汐挑眉:「你這麼盯著我幹什麼?有什麼話就說。」
夜逸白語氣幽幽地道:「那對母女沒活下來。」
花顏汐「哦」了一聲:「我猜到了。」
其實死不死的不重要,就算活著也不會好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