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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著親, 直吮得舌尖發麻。
好似她這個人,從內到外都沾滿了裴應霄的氣息。
正忘乎所以, 忽然, 房門被敲響了, 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外稟報:「殿下, 有來信。」
曲凝兮恍然間驚醒,才發現她方才竟是沉溺其中, 下意識一抿嘴角, 仿佛挽留裴應霄的抽離似的。
他輕笑, 舔著她柔軟的下唇,頗有些意猶未盡地鬆開手。
曲凝兮都沒敢看他,自顧自坐直了, 調整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裴應霄靠坐在床頭的軟枕上,揚聲讓門外那人進來。
曲凝兮半低著頭, 想掩飾一下那紅潤潤的雙唇,察覺有一道視線看過來,她抬眼望去。
是個做侍衛打扮的女子,瞧著有幾分面生,正板著臉。
因為曲姑娘在照顧太子,鳴恩便減少到寢室這邊出現的次數,此番接到消息,叫了藤敏傳遞。
藤敏眉頭緊皺,道:「殿下養傷期間,還請克制一些,曲姑娘這麼走出去會惹人生疑。」
那小嘴,一看就是被反覆吮磨過的,只怕會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來。
曲凝兮聞言,臉上都熱了,她說得有道理,對外而言太子此刻身體虛弱。
裴應霄抬了抬眼皮:「你是在指責孤麼?」
「當然,」藤敏一點頭,半點不懼,直言道:「殿下如今色i欲i薰心,容易錯漏,屬下不得不說。」
曲凝兮一愣,貌似聽到她說了個很可怕的詞,色i欲i薰心??
裴應霄淺淺一笑,從床頭拿出一個玉白的小圓盒,打開是花香味,「抹上此物了無痕跡。」
「原來殿下早有準備,是屬下多嘴了。」藤敏一拱手一低頭,然後把手中的信件呈上。
說是信件,其實稱作紙條更合適,飛鴿傳書送來一小捲紙條,上面的小字又細又密。
藤敏送完信立即退了出去。
曲凝兮看著房門掩上,忍不住問道:「那位姐姐先前好像沒見過。」
裴應霄見她好奇,道:「她在畫舫出現過,孤不喜她近前伺候。」
為何不喜,聽剛才的對話就知道了,東宮裡的人個個長袖善舞,對比起來,藤敏顯得口舌笨拙,很不會說話。
甚至一些愛抓人小把柄的,可以給她扣帽子以下犯上,對主子不敬。
裴應霄沒怎麼放在心上,道:「她乃忠誠之士,原準備讓她做侍女,後來發現不合適,就丟給鳴恩了。」
平時會替鳴恩辦事,尤其是一些男子不宜出面的場合。
他這般解釋,是希望曲凝兮別往心裡去。
曲凝兮卻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倘若藤敏成為太子的侍女,估計要給東宮惹不少熱鬧。
裴應霄看了過來,道:「不如把她給你,如何?」
「什麼?」她連忙一擺手:「使不得,我身邊已經有映楚了。」
「映楚不會功夫,藤敏腦子一根筋,身手還不錯。」裴應霄展開手中的紙條,「你不許拒絕。」
「這……」這怎麼行呢?
曲凝兮倒是不怕被人監視什麼的,她和映楚相處很好,暗處那個未曾謀面的暗衛,也讓她心安。
再來個藤敏?她可是當著面說太子『色i欲i薰心』的人!
曲凝兮怕自己駕馭不住,裴應霄道:「放心,她不會違背命令。」
一錘定音,沒得選擇。
裴應霄很快看完了手里的紙條,面上要笑不笑的:「孤的好二弟急急忙忙回京去了。」
「他想做什麼?」曲凝兮問道:「殿下掌握他刺殺的證據了麼?」
裴應霄卻道:「這個證據並不重要。」
「這是為何?」她不明白。
太子獲救的消息很快就能遞到尚京,他被輪番行刺,那群大臣想必氣壞了,當然要拿出證據制裁二皇子。
「因為他很快就要產生一個新的罪名。」
裴應霄放下紙條,端起一旁的茶水,只剩餘溫了。
曲凝兮略有些擔憂:「陸姑娘還在他手中麼?」
「他沒事,暫時還不能出來。」裴應霄如此解釋。
這莫非也是其中一環?曲凝兮不懂,就怕陸姑娘吃虧,希望裴靖禮別太喪心病狂才好。
不過他估計厭惡姓陸的,未必會做出那種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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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很快來人了,從鶩岡到撫陽城,也沒多遠。
原先他們隱瞞曲大姑娘外出一事,只說是去了莊子里,如今已然不需要這個說法。
曲凝兮跟太子在一起,兩人還共患難了,誰敢拿她出門離家一事胡亂編排。
大家只會讚揚這一對天賜良緣。
儼然成了一樁好事!
至於那些說不合規矩的聲音,實在太小了,一開口就會被淹沒。
雖然尚未大婚,但太子遭遇了生死存亡之劫難,他的未婚妻子毅然出門尋找,這時候還講什麼規矩?
這是重情重義,可歌可泣的真情!
經此一遭,曲凝兮被高高架起了,她欲哭無淚,眼看著自己那個小小的謊言,欺騙了全天下。
所有人都認為,她對太子用情至深。
包括周家和曲轅成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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