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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才是今晚的重頭戲。
「去吧,孤等著你。」他笑意妍妍,到矮榻上落座,吩咐嫻青擺上些小酒小菜。
春日的夜晚,並不寒冷,但有些微涼,在淨室里不好待太久,他也沒打算第一次就在里頭發生。
便按壓住滿腹的旖旎心思,拿出十足的耐心等待。
東宮的淨室很寬敞,內里擺著幾個描金藍彩孔雀燭台,大紅蠟燭映照,滿室明亮。
屋子裡有淺淡的薰香,沁人心脾,曲凝兮褪下鞋襪,踩著細絨的地毯進去,看見浴桶不由一愣。
非常大一個圓形木桶,感覺足足可以容納兩三人。
她心頭一跳,看過的秘戲圖里面,就有在浴桶內的……
「太子妃,怎麼了?」春雀見她停下,扭頭看了過來。
「……沒事……」曲凝兮一手扶額,果然,看過的東西,是忘不掉的,它們總會不經意間冒出來。
她收整了心情,寬衣解帶,踩著木雕台階進去。
曲凝兮喜潔,今天早早被挖起來,忙活一日,泡個熱水澡更好安歇。
不過……裴應霄說,她就算很累也不許早睡……
不論如何,她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今天,是他們大喜之日。
……大喜之日就要穿這種衣裳麼??
曲凝兮沐浴過後,看到那件輕薄的寢衣,面露遲疑。
春雀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笑意,「太子妃莫要害羞,這都是閨房之趣,旁人也是如此,不過大家心照不宣,都不會往外說。」
「真的麼?」曲凝兮蹙眉,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真不真,春雀哪裡知曉,她是到了茴清苑伺候,才知道小姐這一身美妙皮肉,玲瓏身段,別說是男子,就是女子見著也邁不開道。
而這件寢衣,自然是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說了,她當年助力女兒登上皇后寶座,清楚得很。
女子在外端莊嫻靜,關上門可不能一直板著臉。
和枕邊人有著不為外人知的小秘密,那才好呢!
春雀深以為然,立即著手準備了好些物件。
不過考慮到太子殿下一派清正,乃是端方君子,自然不敢拿那些不好的污他耳目,所以這寢衣,只是透了些,並沒有多麼不堪入目。
欲遮還羞,或許更加得宜。
好說歹說,曲凝兮就這麼被裹上了,怕她著涼,還在外面多套一件寬鬆的外裳。
從淨室出去時,裴應霄正倚在矮榻上自斟自酌。
他一抬眸,便見穿著紅裙的姑娘,躊躇著步伐,朝自己走來。
她長發如瀑,姣好的面容不施粉黛,頭上不見任何飾物,卻像是沾染了水氣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每一片花瓣都嫩生生的。
只一眼,裴應霄的眼眸便暗了下來。
「過來。」
曲凝兮也在看著他,發現他竟然已經換了一套衣裳。
「讓殿下久等了。」
她才剛靠近,就被裴應霄一把扯了過去,直直跌坐在他懷裡。
他兩手環抱,道:「並未久等,孤也去沐浴了。」
不過他速度更快些。
裴應霄靠得很近,熱氣噴灑在臉上,曲凝兮嗅到了酒香味。
下一瞬,那股酒味,就貼了上來,淺淡的薄唇含住她的下唇,探出的舌尖一舉撬開貝齒。
曲凝兮瞬時嘗到了,他方才喝下的酒。
早在太子妃入內時,身旁伺候的人就無聲退了出去。
偌大的寢殿,外間空曠,而內室的空氣,似乎被那明亮的紅燭給染了色,它們將徹夜燃燒。
曲凝兮被困在裴應霄雙臂之中,仰著脖子,承受他的施與。
他太會了,他清楚的知道,怎樣能讓她更加快速迷失自我。
但很快,裴應霄就站了起來,曲凝兮被抱著,仿佛成為了他身上的掛件。
他太高了,無論如何她的雙腳都落不著地上。
就這麼一路上黏黏糊糊,難解難分,等到了床榻邊,她猛然間被放平下去,還愣了一下。
鴛鴦戲水,龍鳳呈祥,從床上的精細雕刻到床幔無不是成雙成對。
裴應霄覆身在曲凝兮上方,與她四目相對,鼻尖輕觸,然後……
她的腰帶落入他手裡,輕輕一抽。
本就是隨意繫著,那寬鬆的外裳,輕飄飄就散開了。
曲凝兮驟然緊張起來,因為她內里那件寢衣,無可避免地曝露出來,徹底展示在兩人之間。
她面上佯裝鎮定,緩緩別開了視線,拒絕與他對望。
那樣輕薄的布料,底下又沒有小衣,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可裴應霄很好意思。
不僅看了,還直接上手,寬大的掌心一把攏握住。
隔著寢衣,手心炙熱到發燙,曲凝兮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
「你終於,落到了孤手裡。」他彎了彎眉眼,緩緩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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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洞房花燭,或許每一個出嫁的姑娘,都是經歷這麼一遭相似的過程。
曲凝兮對這些並非一無所知,她不僅有過了解,還看了不少畫冊,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誰知,這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也沒人告訴她,有些人有些事,會非常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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