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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膽敢刺殺太子,且陸焰花胳膊帶傷,聽說曲家姑娘也跟著走丟了, 天子當前,何等的無法無天!
簡直是放肆至極!
搜尋的侍衛很快鑽進林子裡, 四下鋪開尋找。
而在小洞穴內,一切仿佛與世隔絕。
曲凝兮失去了意識,她嗆了兩口水,還在河流拍打中撞傷腦袋,裴應霄必須儘快處理。
他一手攬著她,一手毫不遲疑的探了過去……
秋日衫裙並不厚重,羅帶輕解,連同那濕漉漉的束帶一併扯下。
白彈糯軟跳了出來,在火光映照下,比上品白玉還要瑩潤細膩。
饒是慣來從容的裴應霄,也在瞬間陷入某種無措之地。
它太過醒目了,極具感觀衝擊,哪怕掩人耳目般撇過頭去,也沖刷不掉腦海中留下的景致。
生來貌美,身段玲瓏,因為惶恐不安,她想把這一切藏起來。
裴應霄閉了閉眼,沒有耽誤太多功夫,雞蛋褪殼剝個乾淨,他自己的衣袍也沒留著,一道搭在木架上烘乾。
隨身荷包里有一個小瓷瓶,是備用的外傷藥,正好給曲凝兮的傷口做初步治療。
它沒有繼續往外冒血珠,血跡隱隱凝結了。
在這過程中,曲凝兮並不安分。
沒有了濕冷的衣裳,但她依舊覺得冷,本能朝著熱源拱進。
身前緊貼著裴應霄,將自己完完全全縮進對方胸膛里。
裴應霄自幼習武,甚少有人知道他下了苦功夫,年紀輕輕一身陽剛內力。
日常穿著月白錦袍,以翩翩公子的面目示人,一旦脫下服飾,方能得見,勁韌結實的肌理,壘塊分明。
可惜這會兒也沒人看他,小姑娘一心把他當暖爐使用。
半點不顧慮被磨蹭之人在面對何種考驗。
裴應霄摟著人,軟到不可思議。
他溫熱的指腹捏住那白肉耳垂:「小晚瑜,孤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半眯著眼,一閃而過打了不少壞主意。
下一刻,瞥見了她手肘上磕腫的傷,不由抿唇……罷了,且先記在帳上。
小騙子清醒的時候,嚇一嚇就能哭出來,她總要還的。
洞穴這等密閉,燃起火堆後,內部不透風,很快逐步升溫。
曲凝兮抖了一會兒,就被裴應霄給捂暖了,小手小腳回溫之後,呼吸趨於平緩,睡得安穩。
但她昏迷前記掛著事情,並沒有一覺好夢,莫約一個時辰,就醒了過來。
燃燒的火堆發出細小的噼啪聲響,面朝它的那半小臉,被長時間烤著,觸手熱燙。
曲凝兮抬手捂臉,合眼假寐的裴應霄立即察覺了動靜。
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睛,不過一個清醒,一個迷糊。
「殿下?」曲凝兮一開口,嗓音略有些沙啞。
她輕咳了兩聲,便聽裴應霄道:「估計會感染風寒,回去得喝藥。」
他說話時,聲音引起胸腔震動,清晰傳導給與之相貼的另一個人。
曲凝兮已經感知到了觸覺的不對勁,剛醒來的腦袋發懵,她撐著手爬起來,然後一低頭——
「!!」
兩大雪團落落大方地展露出來,一絲不遮,飽脹欲滴,那巍顫顫的桃尖,幾乎就要碰上對方的腰腹。
曲凝兮渾身顫抖,轟然之間,粉霞從耳根蔓延到玉白的脊背。
極嬌極艷。
下一瞬,木架上被烘烤到半干半濕的衣裳,落在她腦袋上,兜頭蓋住。
裴應霄難得沒有出言戲弄,眸光沉沉,等她自己消化此事。
曲凝兮未放聲尖叫,只想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
她慢慢回想起,昏迷之前的後怕。
驟然落入冰冷的河中,她的心髒沒有被凍住,反而讓隨後而來的驚嚇與疼痛給刺激的,以為要死了……
她沒有死,只是,只是和太子……坦誠相見了。
曲凝兮咬著唇瓣,不敢抬頭,尚且待字閨中,就跟男子這樣不清不楚……
這顯然有悖於她慣來接受的教導。
若外傳一字半句,光是人們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但是啊……她太惜命了,能夠活著絕不想死。
在性命跟前,她難道要選擇清白麼?
那些男子,成婚之前弄出庶子都沒妨礙,不過是家中長輩責罰一頓,而女子就得永世抬不起頭來。
曲凝兮並非贊同婚前不規矩,然而事已至此,她得放過自己。
她沒有錯,錯的不是她……
被看一眼死不了人的……
「起來穿好衣裳,我們該回去了。」
裴應霄一開口,嚇得曲凝兮抖了一下。
就像是易受驚嚇的小兔子,縮在衣袍底下,就覺得萬無一失了。
他見狀,挑起眼尾,意有所指:「小晚瑜,你遲早會習慣的。」
習慣什麼?
曲凝兮不聽,在心里不斷勸慰自己,只要此事不外傳,就不是問題,誰沒有一兩個小秘密呢?
話雖如此,她穿衣裳的動作可一點都不如平常利索。
好不容易把小衣給套上了,視野內忽然伸進來一隻手,五指修長,掌心向上,搭著一條束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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