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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遑論,隨著她的喘息而起伏的雪峰山巒……
「花不及你。」裴應霄輕捏她的耳肉,此事未佩戴飾物,軟乎乎的。
曲凝兮躲了躲,她覺得有點可怕,好像自己真的要被一口吞沒。
舌ii尖隱隱抿出了酒味,小聲道:「……殿下別喝醉了。」
「便是醉了也無妨,」他笑了笑:「孤不會衝動行事,你別怕。」
「我是想提醒殿下,別耽誤了早朝。」
若帶著一身酒氣出現在朝堂上,指不定大家會怎麼驚訝呢。
裴應霄卻半點沒上心,他還在玩弄她的耳肉,慢條斯理的:「陸家人生來酒量過人,孤不會醉。」
「那陸姑娘也是如此麼?」千杯不醉?曲凝兮對這一點還蠻羨慕的。
她撇開他的手,護住了自己可憐的耳朵。
「他不能喝酒。」裴應霄垂眸打量她,一低頭,把話題又扯了回來:「現在輪到你親孤了。」
什麼?
剛親了那麼久,還親?
她愣住,這人就停在距離很近的位置,一副等候她主動的模樣。
曲凝兮搖搖頭,道:「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裴應霄半斂著眼皮,在她耳畔吐氣如蘭:「曲凝兮,快點。」
「……」不客氣的喚人大名,是在這種時刻麼?
曲凝兮鼓了鼓臉頰,乖乖認慫:「親了就可以,對吧?」
「嗯。」他應了。
「那請殿下閉上眼睛。」
「怎麼?」他一挑眉。
她軟聲回道:「以免影響我發揮。」
裴應霄聞言,倒是配合,立即閉上雙目。
他察覺到,她清淺的呼吸聲正在貼近,然後——
柔軟的觸感落在他眼瞼下側,是那枚淚痣的位置。
裴應霄倏然睜開眼,一把壓下她的後腦勺,咬上她的唇肉:「這是不夠的……」
曲凝兮被送回府時,差點沒想找一塊面紗遮住自己。
她做賊心虛般全程低著頭,一路安然無恙地返回院子裡。
茴清苑內外很安靜,除了廊下幽幽的小燈,屋裡一片黑暗,幾人都歇下了。
曲凝兮進屋後,沒敢點亮銀燭台,只用一盞幽暗的小油燈放在內室。
她努力捧著梳妝鏡,查看自己的嘴唇,多少有兩分苦惱:「明日我還如何見人?」
映楚在一旁暗暗偷笑,從袖兜里摸出一瓶細長的青藍小瓷瓶,道:「小姐,這是融月姐姐交給我的。」
「這是什麼?」曲凝兮扭頭。
映楚抽出一方潔白的雪絲手帕,解釋道:「這是一種草葉碾碎的花青露,用帕子輕輕沾濕,消腫有奇效。」
說著,她立即示範起來,往手帕上沾一點,輕輕塗抹在曲凝兮的唇上。
看那耳朵紅痕,順道也抹了一遍。
花青露有點清涼,曲凝兮感覺還不錯,但一想到融月如此細心,給映楚準備了這個,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映楚笑道:「小姐別多心,往後你去了東宮,她們也是要入屋內伺候的。」
曲凝兮卻聽出了其他意思,問道:「殿下會收了她們嗎?」
這在許多大戶人家常見,常年伺候公子的美貌侍女,主母進門後會被抬做妾室。
此前她沒有多留意融月嫻青二人,只知她們聰慧過人,乃是太子心腹。
「這可問住奴婢了,」映楚撓了撓鼻子,道:「我也不知會不會……」
她不是時常跟隨太子身邊的,不太清楚主子和貼身侍女之間是否有苗頭。
原先這些也不是她該關心的事兒。
曲凝兮揪著小眉頭,忽然想到一件事,裴應霄親她的時候,從生疏到熟練未免進步也太快了。
莫不是有其他練習的對象?
她倒不是介意,只是心中暗自警醒自己,對太子身邊的侍女需要客氣點,別勞煩人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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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京一連下了幾日大雨,氣溫驟然下降,寒風颳得行人紛紛縮起脖子。
這麼些天過去了,也沒傳來東隆國使臣的什麼訊息。
他們離京之後,想來一切順利,沒發現什麼意外,才不會有消息傳回來。
那個主使官木倉幸,就這麼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扣下了。
曲凝兮暗中留意了一番,不知裴應霄做過預測沒有,萬一使臣察覺到了不對勁,可如何收場。
但一切,對太子非常有利,他做得隱秘,根本沒有破綻。
幾天雨水過後,清晨的水溝里能結冰,後面直接下了雨夾雪。
茴清苑的地暖已經燒了起來,曲凝兮坐在暖和的室內,於窗台前,捧著針線簍子。
按照規矩,新娘子需得給新郎親手縫製一件貼身衣物,在新婚之夜給他換上。
太子的尺碼數值已經被送過來,擺在桌前。
曲凝兮也沒怎麼犯愁,她繡活不行,做一件裡衣倒是不難。
裡衣選用軟和的料子,也不需要繡太多紋飾,針腳做慢些,自然就細密了。
因是新婚所用,都是正紅色布料,看上去很是喜慶。
下雨幾天,曲凝兮哪都沒去,順利縫製好一隻衣袖。
等到天放晴了,丁雪葵就來約她外出飲茶,想跟她說說她的相親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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