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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皮都哭得紅彤彤,他見狀,不由無奈,低頭啄吻她濕乎乎的眼角。
「怎麼這樣多愛哭?」
「我……」她渾身打顫,說不出話來。
誰知,裴應霄並不是為了安慰她,伸出舌ii尖捲走她的淚珠,嗓音嘶啞:「這樣的晚瑜,叫人心痒痒……」
小鼻尖都哭紅了呢,看上去好欺負極了。
裴應霄知道她並非純粹難受才這樣,密不可分,如魚得水,光是聽著滋滋聲響他足以判斷。
曲凝兮實在氣不過,嗷嗚一口咬了他,這回用了狠勁,帶著她的小脾氣泄憤。
她這點力道,對裴應霄而言屬實不夠看。
陸家人在武學方面的資質得天獨厚,而他從小就在秘密習武。
他和陸焰花一樣,平日裡飲食刻意清減了幾分,才有如今頎長清瘦的身姿。
穿著衣裳時,白衣勝雪,廣袖長袍,一派文雅風姿,目不染塵。
然而褪下外衣,就跟揭開他的面具一般,結實有壘塊分明的軀體,絕對與文弱二字不沾邊。
曲凝兮覺得自己要死了,像是離了水的魚兒,蹦躂不出他的掌心。
只能徒然地張著嘴,努力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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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裴應霄叫了水,把人洗乾淨了,再給她餵食,吃飽了好睡覺。
小廚房備了雞絲粥、玉帶蝦仁等鮮香小食,一小桌抬上來,溫熱正好入口。
艾蘭非常細心,還去取了些冰塊過來,用帕子層層裹著,給曲凝兮敷敷眼睛,第二天才不會難受。
「太子妃等會兒再喝一杯百合蜜茶潤潤喉。」不然嗓子也得不舒服呢。
顯然,殿內的動靜,外頭不可能一無所知。
尤其是負責守夜的艾蘭和春雀二人,她們本就是過來人,有經驗。
曲凝兮洗了澡,又吃了東西,發懵的腦袋漸漸回過神來。
趁著裴應霄去淨室,她悶聲悶氣問道:「我是不是……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你們聽見了麼?」
她那會兒真的忍不了了,又腦袋暈乎,一時衝動上頭,什麼話都往外冒。
不肯叫訓庭,直接連名帶姓的喊他裴應霄。
原本沒臉開口的地方,也哭著全說了……
艾蘭聽了忍不住一笑,「太子妃擔心什麼,關上門是你二人之事,殿下不曾著惱,便不算什麼。」
春雀也道:「我們離得遠,沒有聽見,就算聽到,也必然守口如瓶。」
曲凝兮頓了頓,一手扶額:「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沒聽到就好,好歹保住了她一絲絲顏面。
她大抵是瘋了,衝著裴應霄大聲嚷嚷身前疼痛,原本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可是……
飽脹的水蜜桃沉甸甸的,長時間跳動,晃得她好疼,比疾跑都要疼……
她沖他發脾氣,還咬了許多傷口出來。
這會兒理智回籠,曲凝兮又犯慫了,頗為懊惱自己的不冷靜。
她本想著要出發去蜀中了,途中隨行人員不少,落宿估計也是在驛站客棧,許多事情不方便,必須多多隱忍。
所以今晚才由著裴應霄,結果,他真是毫不客氣呀!
思及此,曲凝兮立即從懊惱轉為氣鼓鼓。
艾蘭和春雀寬慰了她幾句,主子恩愛和諧,底下人看著高興都來不及。
就是她們小姐,慣來因為侯爺與夫人的偏心,導致她行事總是小心翼翼。
換做其他性子張揚的姑娘,得到太子殿下獨一份偏愛,估計早就爬頭上去了。
兩人把小餐桌撤了下去,再送上香茗漱口。
床榻上的褥子全都換了,往小香爐里添上一小勺氣味淡雅的甜夢香粉,更好安睡。
她們攙扶著曲凝兮入內,知道她臉皮薄,假裝沒看見她雙腿在打哆嗦。
「明日還得早起,太子妃歇下吧。」
艾蘭和春雀退下時,裴應霄帶著一身水氣回屋了。
他散下頭上的發冠,髮絲披了下來,眉目如畫,鼻峰高直,那淺淡的薄唇隱隱有三分笑意。
曲凝兮看過去時,很難不被眼前的雲容月貌給觸動。
美麗是不分性別的,男子有男子的美,不會模糊了其中邊界。
而人生來就有愛美之心,非常容易被自己的眼睛左右。
裴應霄的容貌就是『仙君』那一掛的,只要他想,他可以輕鬆裝出聖潔的姿態。
但偏偏,他的眼角有一顆小小淚痣,當他轉換神色,目光沉下來時,仙君剎那間便可入魔。
人從來不是單一的一副面孔。
曲凝兮一見著他,臉上就不自覺燒了起來。
她佯裝鎮定,緩緩挪開視線,睡到床榻的內側,躺了下來。
裴應霄坐在床沿,低頭看她,問道:「還疼麼?需要孤替你兩手托著麼?」
托什麼?她微微睜圓了眼睛,反應過來後又氣又羞。
瞪了他一眼,拉過薄被把自己兜頭蓋住,完全埋起來。
這般『掩耳盜鈴』的舉止又有什麼用,裴應霄跟著躺下,長臂一伸,就把人從被子底下挖出來。
他笑意盈盈,看上去非常可惡,「生氣了?」
「沒有,」曲凝兮否認,梗著脖子道:「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如今是已婚婦人,還看過那麼多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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