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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凝兮立即看懂了他意欲何為,龍精虎猛,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分別多日,僅僅一次哪能餵飽他?
只是,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雖說白天什麼也沒做,養尊處優,可就是很快累了……
方才,她疑心自己要被他給搗爛了……其中滋味,光是回想就叫她心有餘悸。
曲凝兮絕不承認問題出在她身上,定是陸訓庭異於常人,才叫她這般吃力,疲於應對。
那……她無法滿足他,他是不是很快就要找新人了?
本就是如此,事情落幕後,他成為帝王,多的是閒情逸緻去體會兒女情長。
三宮六院,萬紫千紅皆為他一人綻放。
帳外的燈盞不甚光亮,曲凝兮只能瞧清陸訓庭的大致輪廓,劍眉星目,骨相優越。
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暫時……他是屬於她一人的夫君。
陸訓庭微微詫異,攏著懷中的嬌氣包,「你可不許哭,明日眼睛又該腫了。」
「那你輕一點……」曲凝兮蹙眉,他總是一副要把人生吞了的架勢,頗為駭人。
陸訓庭聞言,抓著她細白的手腕按壓過頭頂,低語道:「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晚瑜莫要為難我。」
水到渠成之事,誰還能在這節骨眼做君子?
他不僅想對她發狠,甚至想把人搗成豆腐渣,才能解去喉間的渴意。
瞧這盈盈淺笑的模樣,這個危險的瘋子。
曲凝兮就是以身餵虎的那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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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午時,曲凝兮才從深沉的睡夢中醒來。
陸訓庭日理萬機,天沒亮就離開了。
她身上乾爽,映楚笑著告訴她,殿下親自抱著去的淨室,處理好了才走。
曲凝兮核對了他離開的時辰,這人竟是一夜未眠。
逮著她胡作非為,善後收拾,緊接著就進宮準備早朝了。
「他這樣也太累了……」
曲凝兮原本還嘀咕,她有許多話想問他,結果根本沒有時間開口。
現在看來,他真是抽空才跑這一趟,目前宮裡大事小事太多了。
不僅是宮裡,宮外同樣風聲鶴唳,平日尚京不曾宵禁,這等緊要關頭,定宣大將軍帶領一群人把各個城門口都給堵死了。
不僅需要排查才能入城,夜間時辰一到,便禁止上街走動,片刻都不准多耽擱。
陸家隱忍籌謀多年,就為了向天慶帝討回公道。
他那套什麼廢太子的言論,完全無用了,哪有什麼裴氏嫡長孫,那是陸家的嫡長孫!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出了皇城,飛遍尚京大街小巷。
所有人都在為此震驚不已,議論不休。
整整五天時間,被拘在皇城多日的文武百官才得以被放回家。
這期間,皇城內灑了不少熱血。
裴靖禮還活著,他是大桓朝的二皇子,雖說已經被貶為庶人,但血統還在,更別說底下幾位皇子、皇室其他宗親,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姓陸的登基。
但是,陸訓庭可不是來徵詢旁人意見的,沒有人阻止得了他推翻裴氏江山。
那些企圖跳腳擁護他人唱反調的,基本都做了刀下亡魂。
陸訓庭並不殺掉所有反對他的人,他給予兩個選擇:一是辭官回鄉,二是俯首稱臣。
兩個都不選,還要扯著其他皇室血脈樹立旗幟另推新主之人,那便是他的敵人。
——敵人,除了死亡還有其他下場麼?
陸訓庭與天慶帝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在乎史官那杆筆。
說他陸家是亂臣賊子竊國者都無所謂。
反正天慶帝得到了他該有的報應,陸訓庭自認為陸家不曾虧待過任何人,包括這個國家。
反而是皇帝,是大桓辜負了他們的滿腔赤忱與熱血。
陸訓庭只需要把真相公布出來,旁人如何評價,已經不重要了。
但凡有點腦子和是非觀念的,都不該一味的愚忠去支持這麼一個君王。
也因此,五天時間並未出現多大的亂子。
鮮血與謾罵只是一小部分,諸如鄭王左右丞相,都是聰明人,本就支持太子登基,如今雖說不是太子了,可一切有因才有果。
外界都傳瘋了,陸家的血海深仇,陸訓庭的身世之謎,以及陸皇后這個可憐的女人。
這會兒塵埃落定,天慶帝寫了罪己詔,也沒力氣繼續坐在皇位上。
他當天就目眥欲裂,幾欲昏厥,全靠神醫的參茶給吊住一口氣。
因為種種打擊太過,哪怕用盡手段,他也一夜之間衰老下去。
而現在,曲凝兮要搬進宮裡去了。
大清早,銀杏和春雀艾蘭過來幫忙收拾行李,要把人接進宮,但不住東宮。
陸訓庭的登基大典尚未舉辦,他決定與封后大典一同進行,省得禮部還要操持第二回。
禮部尚書聽了這話,眉頭都皺緊了,並沒有感覺鬆一口氣。
這顯然不合規矩,天子獨大,皇后再尊貴,也位於天子之下。
兩個典禮哪能同日進行,這簡直是在抬舉皇后的身份,瞧著簡直要與天子比肩了。
但是朝堂上空缺了一些人,需要時間去填補,諸多事情,忙得不可開交,陸訓庭讓一切從簡,什麼規矩都是可以商議退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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