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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完全可以給他創一個『子嗣』出來,成為他的軟肋。
木倉幸肯定是要死的,死了還得下十八層地獄,但在他死之前,必須給天慶帝定罪。
身為帝王為了一己私慾,枉顧數萬人的枉死之仇,和談時候保下了木倉幸一命。
對於大桓子民而言,何嘗不是一種辜負。
藤敏這會兒也不顧著刻小木劍了,當即站起身道:「太子妃好想法,我去與鳴恩商量看看能否實施,或許可以兩手抓,一邊安排孩子,一邊尋找孩子。」
指不定在湯平和洛西之中,真有驚喜等著他們。
「快去吧。」時間緊迫,曲凝兮希望裴應霄能得償所願。
宮裡受到密信,天慶帝不見得會立即相信旁人的話,但是他一定會調查木倉幸的死。
這期間還會暗中觀察太子,生出疑心。
他們最好是趁機解決木倉幸的嘴硬,否則只能硬碰硬奪位了。
雖說裴應霄手裡應該有了不少皇帝背刺陸家的證據,但少了木倉幸這個千古罪人的證詞,就太便宜天慶帝了。
他當遭受萬民唾罵。
曲凝兮回到寢殿,銀杏打水來給她洗臉,一邊道:「方才阿束遞了消息進來,老夫人和侯爺他們已經出發了。」
「走了麼?」曲凝兮回門那天就送過了,這會兒並不特意相送,「走了就好。」
尚京到祁北路程不算近,有老太太同行,趕路肯定不能太快。
而且以爹娘對三郎的牽掛,到了那邊也不會急忙忙回京的。
必然要守在書院外頭消磨一段日子,直到親耳聽見三郎在書院裡的情況、和夫子同窗相處的情景等等,他們才捨得回來。
正好,尚京莫約要變天了,他們躲出去一趟,圖個清靜。
希望等雙親回來,一切事情都得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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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裴應霄外出辦事。
他剛走不久,福智便來報,說丁家六姑娘來了。
曲凝兮連忙把人請進來。
丁雪葵是早上隨同長公主一道入宮的,給太后娘娘請安,順道在長暉宮用了午膳。
餐畢,太后要午間小憩,她就抽空跑到東宮來了。
「我沒有來得太早,打擾你們吧?」丁雪葵擠眉弄眼的,滿臉不正經。
曲凝兮瞥她一下,「都午後了,還什麼早不早的。」
「我說的才不是這個,太子表兄不是尚在休假麼,你們新婚燕爾的,被我打擾了可怎麼好?」丁雪葵笑嘻嘻的:「表嫂,你說呢?」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來揶揄我了,」曲凝兮抬手給她倒上一杯茶:「看這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丁雪葵口味偏愛甜,這梅花茶正好微微回甘。
她笑著受了好意,也不胡亂開玩笑了,道:「你順利成婚,我四姐姐也快出嫁了,如今我娘一門心思盯著我。」
曲凝兮聽了,問道:「怎麼,你不想與人相看?」
還記得去年中秋節,她可是興沖沖的,頗為期待。
丁雪葵捧著臉頰一搖頭,「並非不想相看,只是經歷過一遭,更加謹慎了。」
世上太多知人知面不知心,人總是習慣把好的一面展示出來,陰暗面則留給親近之人。
一些小毛病也就罷了,像是呂國公五郎那種身世之謎,著實駭人聽聞。
丁雪葵不禁嘆了口氣,道:「若是人人都像太子殿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姑娘家尋覓郎君就能省心不少。」
曲凝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很想說你的表兄一樣善於偽裝,他可不是什麼君子,更談不上溫良。
不過……至少內心是善惡分明的,他富有原則,目標明確,不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只這一點,就勝過許多。
丁雪葵沒有講太多相看之事,很快就跟曲凝兮分享起貴女圈的小道消息。
「鄭思君定親了,剛過完年立即定下,匆匆忙忙的,也不知是否為了避嫌?」
年前因為徐姑娘的緣故,差點害得鄭思君名聲盡毀,左丞相估計很怕女兒定親晚了被人指著說惦記納入東宮。
曲凝兮道:「應該不是為了避嫌,之前就聽說有在相看,過完年定下倒也不算倉促。就不知男方是誰家?」
「這人你也認識,」丁雪葵笑著眨眨眼:「是咱們大桓的新科狀元王錦意,左右丞相平日裡政見不合,一聲不響就結親了!」
「原來是他,」曲凝兮不由一笑:「皆是詩書世家,正好相配。」
「就是呢,」丁雪葵道:「鄭思君沒有特意宣揚才女之名,但她還挺喜歡書畫一道,與王錦意想來投趣。」
今年二三月份春闈,去年秋天高中的學子們參加了會試、殿試,王錦意先是當上會員,而後在金鑾寶殿上被天慶帝欽點為狀元。
王家小神童,再次名聲大噪,不負他幼年時候的神童之稱。
不過恰好時間節點與太子大婚臨近,他的風頭很快就被這場盛大的喜事奪走了。
至於定親一事,左右丞相皆是行事低調之人,目前尚未大肆外傳。
「晚瑜,」丁雪葵忽然壓低了聲音,道:「說到王錦意,我方便問問麼?並無冒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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