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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白清玉的心頭莫名一悸,絞痛的厲害,梁羨這脆弱的模樣,險些讓他忘記了這是一場將計就計的謀劃。
這場面……莫名有些熟悉,和白清玉的預知之夢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白清玉突然意識到,是了,原在預知之夢中,自己看到的,本就是假中毒的昏君梁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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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揮劍自刎
☆白清玉在對君上行不軌之事☆
白清玉乾脆將梁羨一把打橫抱起,梁羨吃了一驚,險些驚呼出聲,也無法反抗,只得擺出一副虛弱無力的將死模樣,任由白清玉把自己抱入御營大帳。
御營大帳乃是國君下榻的營帳,一入內登時隔斷了嘈雜的議論聲,梁羨才想鬆一口氣,哪知嘩啦一聲,有人不顧一切的沖入御營大帳之中。
咕咚!雙膝一曲,跪在了梁羨的榻邊。
是姚司思!
姚司思握住梁羨「帶血」的手掌,手心竟比梁羨這個「將死之人」還要冰涼,不停的顫抖:「君上!君上!醫官怎的還不來!醫官!!」
醫官自不會來,畢竟是演戲,白清玉已然安排好了一切,若是讓醫官進來,豈不是要露餡?
姚司思激動的渾身打顫:「君上!都怪卑將……是卑將無能、無能……沒能保護好君上,愧對了君上的信任……君上放心,卑將……卑將這就以死謝罪,倘或君上真的到了下面,卑將也好為君上開路……」
他說著,嗤的拔出腰間佩劍,真的往脖子上快准狠的摸去。
「啊!」梁羨裝不住了,一個擰腰從榻上翻身坐起,大喊著:「思思住手!」
姚司思保持著自刎的動作,利刃還架在脖頸上,雙眼通紅,竟然哭了,一臉迷茫的看著梁羨,呢喃的道:「君、君上,你……」
梁羨滿臉都是黑乎乎的血漿,手心裡也都是血漿,趕緊往自己的袍子上擦了擦,把心一橫解釋道:「思思,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劍放下來。其實……其實孤沒事。」
姚司思還是一臉迷茫,甚至眼角夾著沒有流完的眼淚,梁羨繼續道:「有人想要謀害於孤,孤只是將計就計,並非真的受傷。」
「可……」姚司思指著梁羨身上的血跡:「君上你都吐血了!」
梁羨一笑,抹了抹唇邊的血水,舌尖一卷將食指上的血漿舔掉:「這是飴糖熬製,甜的,不信你嘗嘗看?」
他說著,還將自己的食指伸過去,示意姚司思也嘗嘗。
姚司思臉上還掛著迷茫與震驚,但是看到梁羨那修長白皙的食指,騰傢伙臉色通紅,竟開始害羞起來,心中千迴百轉,君、君上是讓我舔他的手指麼?如此唐突行為,這怎麼能行,可是……
就在姚司思不斷鬥爭之時,白清玉突然走過去,隔開了梁羨與姚司思,拿出一方手帕,乾脆利索的將梁羨手上的血漿全都擦淨。
「誒!」梁羨可惜的道:「擦了幹什麼,還能吃呢,這是飴糖做的,可甜了!」
白清玉瞥斜了一眼臉紅的姚司思,淡淡的道:「髒。」
梁羨:「嘖!」
姚司思回過神來,趕緊把自己的眼淚抹掉:「君上,這到底怎麼回事?」
梁羨也沒有法子,他與白清玉千算萬算,萬無一失,誰也沒算到姚司思護駕不利,準備揮劍自刎呢!
梁羨乾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告知了姚司思,隨即還對他眨眨眼,白皙纖細的食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輕聲道:「這可是孤與思思的小秘密,萬勿告訴任何一個旁人。」
「是!」姚司思挺胸抬頭的道:「請君上安心,卑將深知事關重大,絕對不會給君上拖後腿的!」
梁羨一笑:「有你這句話,孤便安心了。」
姚司思一聽,微微垂下頭去,雖看不到他的臉面,但耳根子火紅一片,竟一直紅到脖頸裡面去了。
「咳……」白清玉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小秘密」,道:「請君上在御營大帳安歇,接下來君上中毒病重,其餘的事情便交給卑臣罷。」
梁羨點點頭,悠閒的往榻上一躺:「那剩下的事兒,便勞煩丞相了。」
獵場幕府大帳之中。
羣臣聚集在一起,互相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君上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啊,醫官也沒有消息!」
「君上吐黑血了,你們看到了麼?那老鷹的爪子上,怕是淬了毒!」
「我也看到了!」
「獵場怎麼會有鷹?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毒害咱們的國君?!」
「快看,丞相來了!」
白清玉走入幕府大帳,立刻變成了羣臣的焦點,所有人把目光投注過來,有幾個人大喊著:「丞相,君上如何了?」
「君上情況如何?」
白清玉板著一張俊臉,步履沉重,慢慢走入幕府營帳,站在正中間,沙啞的道:「君上……中毒頗深,醫官還在醫治。」
他這話一出,眾人譁然,雖白清玉沒有一句話說梁羨馬上便要不行了,但偏偏白清玉的臉面陰沉到了極點,而朝廷中的卿大夫們又都十足懂得察言觀色,如此一來,梁羨命不久矣的消息幾乎坐實。
白清玉話鋒一轉:「獵場之中何來飛鷹?鷹爪何來淬毒?在我大梁的宗室獵場,竟發生了如此令人憤毒之事,重傷國君,置我大梁顏面於何地?此事必須徹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