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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古怪,因著扇屏之後的黑影,可不是一條人影,而是兩條,白清玉此時死死摟住梁羨的腰身,將人抵在扇屏之上。
「都怪君上不小心,」白清玉很是無辜的道:「扇屏差點子翻倒,若是翻到,恐怕會被姚陛長看到,那……偷情便失敗了。」
梁羨瞪著眼睛,總覺得自從「結盟」之後,猶如雪山大白蓮的白清玉,就變了一個樣子,也不能說變,白日裡還是那樣纖塵不染,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但背地裡……便跟雙重人格似的!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人性的多元化?
白清玉握住梁羨的手,拿起手機來看,上面有一條系統提示。
小系統提示:深吻未到2分鐘,偷情吻判定不成功!
梁羨:「……」
白清玉輕笑:「接下來,君上可要小心一些,別再弄出太大的動靜,若是被姚陛長發現了,失敗是小,嚇壞了姚陛長如何是好?」
梁羨:「……」
白清玉在梁羨的耳畔道:「若君上覺得站不住,便抱住卑臣的頸子。」
梁羨:「……」事關尊嚴,抵死不從!
白清玉朗聲道:「姚陛長,可以繼續回稟了。」
他說完,突然低下頭來,再一次捉住了梁羨的嘴唇,梁羨睜大眼睛,心說還來,他的心竅梆梆亂跳,心臟仿佛要從腔子裡脫出來,整個人有些抗拒,使勁推拒著白清玉,奈何白清玉的怪力驚人,把他擁在懷中,不讓梁羨亂跑。
姚司思不知扇屏之後「搗鬼」的二人,繼續稟報導:「周普與胡公不只是尋找了王都之中所有的方士,還偷偷尋找王都周邊的方士!丞相,卑將私以為,這是一個好機會,倘或太子能屈尊降貴,扮成方士混入王都,等到發喪之時,殺王叔周普一個措手不及!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哐……
又是一聲輕微的響動,姚司思好奇的看向扇屏,扇屏後隱露出的影子好像有些變化。
的確有些變化,方才信誓旦旦抵死不從的梁羨,雙膝發軟根本站不住,而白清玉故意犯壞,放鬆了摟住梁羨腰身的手勁,為了不碰倒扇屏,梁羨只好選擇環住白清玉的脖頸,徹底放棄了原則。
白清玉很滿意梁羨的舉動,這樣看起來,仿佛是梁羨主動一般。
叮咚——
便在梁羨缺氧,頭暈腦脹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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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姚司思已然回稟完畢,但是沒聽到白清玉回話,奇怪的歪了歪頭,一臉迷茫且純潔的看向扇屏的方向。
「咳……」白清玉清了清嗓子,沙啞的道:「本相知曉了,一會子會親自將這件事情稟明太子,請太子決斷,有勞姚陛長先去準備一些方士的衣物。」
「是,丞相!」
姚司思不疑有他,鏗鏘回答,轉身離開營帳。
嘩啦——
帳帘子堪堪放下,阻斷了姚司思的視線,甚至帘子還在小幅度的晃動著,梁羨膝蓋發軟再也站不住,狠狠撞了一下扇屏,身子搖晃,險些坐在地上。
「小心。」白清玉手臂一抄,直接將梁羨打橫抱起,走到榻邊,將人輕輕放在軟榻上,看著梁羨殷紅的唇色,不由輕笑:「君上的反應,竟如此青澀。」
梁羨:「……」我的母語是無語!
————
三日之後,周天子發喪之日。
周王宮莊嚴肅殺的治朝大殿中,一口黑色的棺材停靠在大殿的正中央,王都的羣臣列隊整齊,恭敬的站在殿中,等待著周天子的發喪之禮。
「太子會出現麼?」
「太子?你說哪個太子?在黎國做人質的太子?」
「怕是早就被黎公給咔嚓了罷……」
「你還看不清形勢麼?這王都里里外外都是周普的人,還有那個胡國的國君,把整個王都都給封鎖了,今日發喪,誰也進不來!」
「是啊,看來這下一任的天子,怕是周普無疑了……」
「噓——小聲點,來了!」
在卿大夫們的議論聲中,有人慢條條走進了治朝大殿,正是他們口中的王叔周普。
周普一走進來,仿佛變臉似的,咕咚跪在棺材面前,失聲痛哭:「王兄啊!!王兄!你怎麼走得如此之早,弟親該如何是好啊!王兄……王兄——」
他一哭喪,羣臣也得跟著哭喪,於是治朝大殿中立刻傳來「天子——」「您別丟下老臣……」「天子,卑臣也想跟您走」等等的號喪之聲。
周普哭了老半天,胡國的國君上前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如今天子駕崩,百廢待興,國不可一日無主啊!」
眾人一聽,來了,這不就來了麼,這才是重點。
王叔周普站起身來,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哽咽道:「王兄還在世之時,立過一個太子,那便是我的侄兒阿彥,如今王兄不幸駕崩,理應由我這個侄兒即位。」
「可是……」胡國國君十分為難的道:「可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黎國猖狂,竟要挾天子,以太子為質子,天子奔喪何等大事,太子如今都未出現,若不是不孝,那便是……唉——已然遭到了黎國暴君的毒手啊!」
「嗚嗚嗚,太子……太子您去的好慘啊!」
不只是誰突然開始哭喪,緊跟著一片人又號喪起來:「天子,您怎麼把太子也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