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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一哭,剛才說話的人頓時就慌了。
約翰連忙擦眼淚,拼命搖頭:「我不是害怕,我就是、就是覺得,我來蘭斯維利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我真的好喜歡蘭斯維利啊!我想永遠成為蘭斯維利的公民!永遠守衛斐洛司大人的榮光!我絕對、絕對不會給斐洛司大人蒙羞的!」
*
在別的地方,抓個「流浪漢」不是什麼大罪,最多被罰個100金幣就足夠了。
人命不值錢,100金幣夠買多少奴隸了?!怎麼想都是對方賺了。
但是斐洛司說了,在蘭斯維利,拐賣人口就是死罪,未遂也是死罪,當場打死沒商量。
男人或許是因為來蘭斯維利的時間太短,對蘭斯維利的法律不太了解——也就是所謂的法盲。
並不知道拐賣是比殺人搶劫罪更重的罪。
因此也錯過了最好的狡辯機會。
雖然狡辯成想要搶劫會更輕點,但下場還是一樣的——死刑。
區別只在於死後的勞動改造時間長短而已。
「嗚嗚嗚,我認錯了,你們不能這麼對我!神說了,只要願意改,就還是好人!」
siri充耳不聞。
在蘭斯維利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是對那些從未犯罪遵紀守法公民的褻瀆。
蘭斯維利只講究勞動改造。
先死刑,後勞動改造。
男人的確是後悔了,但他並沒有真正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只是在想像,想像時光倒流,重來一次的話,他不應該在大街上,而是要將約翰和那個藍發女人拖到無人的地下室,讓他們無法求救。
不被發現,他也自然就是「無罪」的。
彼得怎麼都想不通,蘭斯維利的這些人是有病吧!
又不是他們家的小孩,幹什麼一個個地衝上來啊!一群神經病!
彼得早就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他在其他城市更加囂張,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當著小孩父母的面動手,如果那些人識相點,他會給他們留下一個條命,如果他們膽敢反抗,那他就會將他們一起帶走。
蘭斯維利的人流量是真的大,之前的那些城市雖然說是「大街上」,但來來往往的人就那麼些,十分有限。
也是因為這樣,他這次「謹慎」地將約翰引誘到偏僻的巷子。
卻沒想到蘭斯維利的人各個都是瘋子!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
彼得不再哀求,各種污言穢語從他的嘴中吐出來。
siri對此習以為常。
很快,這個惡性事件就被siri上報到了上司的手裡。
siri的上司,自然就是約書亞。
約書亞有些沉迷小說,但他公私十分分明,該工作的時候工作態度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看到了這個報告,然後給它插了個隊送到了斐洛司的辦公桌。
斐洛司皺眉:「這是這個月第幾次的惡性事件了?」
約書亞說:「第141件。」
但關鍵是,這個月才過去5天。
斐洛司給蘭斯維利城設置了雙重安保防線。全知之眼和siri大軍是最重要的安保力量。
但是雙重保險也杜絕不了惡意和犯罪。
之前蘭斯維利的人口少,全知之眼和siri大軍就能讓他們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哪怕有想法,也只能想想。
但是隨著人口越來越多,付諸行動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每個月的犯罪報告都會變厚很多。
亡靈礦工是越來越多,但威懾力似乎到了極限。
第96章
隨著人口越來越多,犯罪問題就一定會越來越明顯。
按理說,蘭斯維利說的犯罪率已經不高了,畢竟兩三百萬人口的大城市,一個月的犯罪案件不到一千,怎麼想都能稱得上是「和平」。
同樣的人口規模,哪怕是于娜利亞帝國的王都,一天也有幾千件惡性事件發生。
但斐洛司並不覺現在的犯罪率是什麼值得誇耀的好數據。
——當然,一個月不到一千件案子,是上個月的數據。
這個月又新增了一百多萬人,這一百多萬人,雖然說是奴隸和平民這類值得同情的弱勢群體,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好的。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哪怕有siri大軍,也擋不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
尤其是siri大軍不一定會在事件發生前就將事情乾脆利落地解決。
亡靈們對負面能量比如殺意貪婪這些情緒很敏銳,但有些人,可能是那種對搶劫、殺人、虐待習以為常的壞種,他們早已經將傷害他人當做一種「日常」,因此siri不一定能及時感覺出來。
同時,受害者的安全意識也不一定那麼強。
就像剛剛發生的案件里,受害人只是一個孩子,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並沒有求救——孩子沒錯,但在事實上的確是減緩了siri判斷的效率。
如果不是有路過的好心人及時發現不對勁,受害者一定會遭受到比現在更嚴重的傷害。
斐洛司思考著怎麼解決眼下的難題。
絕對的0犯罪率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
但無論如何,都要嘗試著讓蘭斯維利變得更好。
斐洛司思考了一下,如何問:「是siri不恐怖嗎?還是他們覺得全知之眼的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