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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
現在粉絲和黑粉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一旦發現他是個異類, 像常老闆那樣心懷不軌的人一定更加層出不窮。
季松想到那個人的嘴臉,本就神色陰沉的俊臉更冷淡幾分。
他伸出手,長指緩緩摩挲著不斷亂甩的毛絨尾巴。
「唔……!」
雲月明難受地激靈了一下,有些炸毛。
那細碎如小動物般的聲音,一下下勾在季松心尖,男人眸光暗了暗,強勢地握住尾巴根,眼裡全是雲月明不住顫抖的模樣。
雲月明昏昏沉沉,意識模糊, 自制力早就不復存在。
他面色緋紅, 有些失神,漂亮的眼底水光朦朧全是委屈。
恍惚間叫了一聲:「師尊……」
他聽見那位高高在上這麼多年的仙君似乎低笑了一聲。
季松之前恥於他們禁忌的關係。
但今晚。
一聲聲顫抖的師尊會告訴他這有多快樂。
即便木已成舟, 他今晚一定會將小徒弟拆吃入腹,卻還是聲線輕緩地詢問:「師尊幫你?」
季松不止言出必行。
甚至邊問邊行動,雲月明根本沒有拒絕或是思考的餘地。
他承受不住,一邊甜膩地撒嬌, 一邊胡亂親吻,犬齒咬破了季松唇角。
像個賣乖又兇狠的小獸。
季松那冷冷清清的皮囊下, 是積壓已久的情緒和愛意, 海上風浪般洶湧起來。
細軟單薄的腰肢在他的掌控下動彈不得,外表越禁慾的人,就越是反差。
其實一次結束, 小狐徒的藥效就恢復了過來。
然而某個食髓知味的人並未停止。
雲月明那麼好, 比季松想像中還好。
像一段月光織成的輕紗。
他漂亮、頑強、夢幻。
即便身不由己時,也有獨自面對的勇氣。
在雲月明以為季松是崖邊不可攀的青松時, 季松也同樣喜愛他、嚮往他,他們終於站在一處,不再獨自面對未知。
「師尊會護著你。」
季松輕輕揉弄他紅潤脆弱的眼尾,將他抱緊,炙熱的身軀下兩顆心貼得很近很近。
「……再不會拋下你了。」
在雲月明被做暈之前,季松憐愛又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額頭、鼻尖、唇瓣。
他在他掌心裡珍之重之,是世上僅此一份的寶貝。
「——永遠。」
-
雲月明醒來時,早就天光大亮。
他猛然坐起來,腰上沉甸甸的一陣不適感襲來,他嘶了一聲還是下意識去摸摸頭頂。
嗯?
耳朵回去了!
他雀躍地眨眨眼。
又摸了摸尾椎骨,嗯,尾巴也回去了!
就是皮鼓很痛哦!
雲月明一低頭,呆呆望著白皙肌膚上錯落的紅色痕跡。
這是什麼?
好精彩……
剛醒來的大腦還不是很清醒,房間內的電視開著,音量很小地播放著新聞——
「知名企業家常氏集團常先生意外住院,或將成為植物人……」
「……常氏旗下舉辦的玄學大會疑似捲入洗.錢風波,並且虛假宣傳,盜用選手個人信息,參賽選手於旗下酒店集體抗議……」
昨天鬧出那麼大動靜,新聞上隻字不提雲月明和季松。
多半是心急如焚的赫導幫忙解決了。
衣冠楚楚的男人這時從外面回來,考慮到雲月明的隱私和情緒,親自打包了早餐回來。
四目相對。
季松看小狐徒的眼神有些笑意,意味深長:「月明。」
簡單兩個字。
叫得雲月明耳根一陣酥酥麻麻。
「……!?」
他渾身滾燙起來,一把攏緊了衣服!
這衣服好像還是昨晚季松幫他穿的!
睡覺時又被他不安分地滾開了。
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他、他不再是處狐之身了!簡直喪心病狂!
雲月明一副大腦宕機的表情,臉頰耳根紅撲撲的,亮晶晶的眼睛睜得很圓,頭髮上還有一縷翹起來的呆毛。
季松放下早餐後,從善如流走過來:「還疼嗎?」
雲月明沒想到能和師尊坦誠相待,還坦誠得那麼猛烈,乾笑幾聲:「不疼、不疼……」
「那來吃早餐。」
誰知剛一下床,直接雙膝一軟就要栽下去,一雙大手穩穩攙住,是季松。
下一秒,雲月明直接被打橫抱起,還在懷裡掂量了一下。
季松不論抱小狐狸本體還是抱人類身體,都一樣輕鬆,將他放回柔軟床榻上。
低聲叮囑:「等著。」
雲月明這些年習慣了一個人做所有事,突然被照顧,還有點羞澀。
季松很快回來,將底座帶有滑輪的床上桌推到雲月明面前。
又一一打開早餐。
雲月明畢竟是狐狸,鼻子很尖,一下子就從眾多早點裡鎖定了海膽水餃,饞得要流口水。
但他現在看季松,莫名有些不自在。
有種想在喜歡的人面前保持端莊的心理。
季松一眼看出他的顧慮:「還像以前一樣叫我就好。」
「真的嗎?」
在雲月明心裡。
師尊是那種不染一點塵埃的仙子。
他以為他很不能接受自己破戒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