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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雙手都直哆嗦……」
雲月明順利融入顛勺師傅的午餐圈子,坐在小馬紮上思考了下,莫名也有了吃不上飯的危機。
他說:「和平時一樣呀,沒什麼奇怪。」
大家面面相覷:「那就怪了……」
雲月明本體是小赤狐。
身為動物,他本身就具有人類沒有的強第六感。
很多事雖然說不上百分百準確,但總能提前預判危險。
他擰眉,忽然很嚴肅地對大家說:「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食堂里還有多少食材?」
得到了一個物資充足的回答後,雲月明抬手阻止了要拿蔬菜和肉給他現炒一份的店主。
低聲提醒眾人:「我感覺不對勁,大家下班前儘量把食材全部鎖起來。」
「哎喲,都是一堆生肉生菜,那群小子就是再餓也不能吃生的呀!」有個師傅失笑,「不會有事的!」
然而雲月明那背脊發涼的第六感越來越強烈。
他俊臉微沉,比剛才更加認真:「大家一定要聽我的,連食物調味料都要一起鎖上,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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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怪事,把食堂吃到斷糧也沒有那麼奇怪。
但很快就出現了選手偷偷點外賣,在圍欄處被staff當場抓獲的尷尬場面。
工作人員極其無奈地扶額。
選手們狡辯道:「買都買了,就讓我們吃完得了!」
有個staff說話毫不留情:「上官,你不是說好會控制身材嗎?你一米九的身高,想要上鏡好看就要多控制!不然就會變成一個又高又肥的正方體!」
上官臉色一垮,立刻不高興起來。
他長相偏凶,身高又很高,一掛臉就像個要吃人的怪獸,暴躁得很明顯。
身為臨時staff的嘴嘴看見這邊氣氛尷尬,趕緊過來從中勸和。
但她並不是勸選手,而是勸那些阻止他們吃宵夜的工作人員。
「好了好了,他們訓練本來就夠辛苦了,只是吃一份外賣而已,吃完跳跳舞就消耗沒了嘛。」
那名嚴厲的工作人員聞言大怒。
「你自己這麼胖就不要來帶偏我們選手了,他將來可是要出道的!能和你比嗎!?」
似乎沒想到有人會這麼直白的罵自己,嘴嘴那張被脂肪塞滿的臉一僵,很快憋得漲紅髮紫,眼裡閃過狠厲的精光。
直播鏡頭剛好拍到了這極具爭議性的一幕,彈幕立刻炸鍋。
【我從沒這麼希望節目組有黑幕,就不該選這頭豬來節目組,看看把孩子們影響成什麼樣了?】
【同意,抓緊把這個吃播主播趕走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沒必要人身攻擊嘴嘴吧?你家哥哥要是不嘴饞,人家還能把炸雞硬塞他嘴裡?】
同時,還畫風清奇地出現了另外兩種說法。
一種冷眼嘲笑:「不就是發現雲月明吃貨人設火了,也想艹這個人設嗎?別裝了弟弟!」
另一種則是哭爹喊娘:「狗幣節目組不做人!你把我們家geigei餓壞啦——!!」
選手們忙忙碌碌找吃的,粉絲們直接拉響世界大戰。
總之,兩頭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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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四合,訓練大樓的洗手間裡。
一道腳步虛浮的影子踉蹌著撞開門,趴到潔淨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水龍頭直接開到最大,掩蓋住他控制不住的乾嘔和咳嗽聲。
從胃到大腦,天旋地轉……
南君之不知道自己怎麼變成這副墮落的樣子。
他可是難得一見的華國古典舞天才,高傲矜貴如孔雀,絕不會放任自己被食物填滿。
可這幾天南君之完全無法控制,每天睜開眼,胃就毫不留情的控制住他,讓他去吃東西,尋找一切能吃的東西。
就連路過樓下,看見棗樹上逐漸枯萎的棗子,南君之都兩眼放光,不受控制地分泌口水要去摘下來。
他的自尊心不斷抨擊著他。
也因此,無法對抗食慾的南君之只能選擇催吐。
每一次被腸胃的欲望裹挾後,他就會躲進衛生間扣嗓子,把未消化或是消化到一半的食物通通吐出來。
然而即便這樣,也沒能阻止南君之的狀態變差。
他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浮腫憔悴,乍一看又瘦又腫分外可怕。
南君之洗了把臉,盯著鏡中怪模怪樣的自己,不可置信到眼瞳顫抖,牙關幾乎咬碎:「不……」
這樣的他,怎麼能和雲月明在一起?
即便那花瓶是個名副其實的窮鬼,最開始是根本配不上他的。
可就憑他現在這副鬼樣子,就算雲月明表面不說什麼,心底也一定十分瞧不起自己!
身邊不聲不響站了個人,驟然傳來陣冷淡高貴的雪松香氣,不像是市面上的香水,更像是高級又小眾的中式薰香,潤物無聲。
南君之痙攣的胃莫名好受了些。
他看向身邊正在洗手的季松,一瞧見對方那線條鋒利冷峻的臉,南君之心底陡然升起強烈的危機感,啞聲:「季老師。」
季鬆手指修長漂亮,顏色冰冷如白玉竹節。
他細細清潔雙手,眼都沒抬,只是頷首以作回應。
南君之試探地問:「季老師,你剛才沒聽見什麼吧?」
季松毫不婉轉:「聽見你在嘔吐。」
南君之身形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