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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什麼沒羞沒臊的話都開始說,老古董竟是他自己!
緩了很久,雲月明飄飄忽忽走出門,沒幾步就迎面撞上了一個蓄著小鬍鬚的男人。
「對不住,我有點暈……」
那人手臂一伸攔住他去路,雲月明還以為這人要鬧事,就聽見他說:「雲先生,像你這樣能唱會跳,還懂玄學的年輕人真是不可多得。」
雲月明下意識警惕:「你怎麼知道?」
「你應該聽過常老闆的名字吧?」魏友生笑眯眯捋了下小鬍子,「我是他的私人助理,我叫魏友生。」
雲月明誠實道:「不知道。」
魏友生:「……」
「這個節目最大的資方就是我們常老闆,多少練習生爭著搶著想見他呢。」魏友生側身讓開路,「正好導演也在,不如大家見一面?」
他看雲月明一臉不情願,補充說:「只是見面,不要誤會,我們老闆的兒子比你還大呢。」
瞧這魏友生說話的架勢,雲月明看他不像經過培訓的助理。
總覺得有點粗俗。
他又沒往那方面想。
但赫導是個正經人,見面應該也有導演的意思,雲月明也就放心去了會客室。
這會兒赫導正和常老闆聊得不亦樂乎,見他過來趕緊引薦。
常老闆也的確如魏友生所說。
看上去不是什麼壞人。
除了幾句場面話,眼神都不太落在雲月明這個小輩身上。
赫導:「正好,接下來的錄製是個人技能展示。」
「馬上就是出道決賽,不管擅長什麼,大家都會拿出看家本領。」
「常老闆要舉辦一個玄學大賽,邀請全球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參加,月明你看看。」
雲月明草草看了眼海報。
沒什麼問題,只是普通的玄學賽事,勝利者會獲得獎金和一堆專家頒發的獎盃。
雲月明:「要比什麼呢?我不太擅長打架。」
主要還是不想被大家發現他是只狐狸這件事。
聞言,一旁的男人笑了起來:「我們這是正經比賽,怎麼會讓大家打架?」
這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是常老闆的兒子常壽。
他職位不低,卻非常以父親馬首是瞻,即便是家族不太看好的娛樂產業,也要陪父親跑一跑。
常壽說:「比賽只有兩個部分,筆試和術法展示,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題。」
聽這語氣。
赫導應該在常家人面前替他吹過牛比了。
雲月明乾咳一聲,也端出幾分秩序維持者的架勢:「嗯,應該。」
上趕著的個人技能展示機會,不要白不要。
他最怕麻煩了,既然這回被安排好,雲月明就照貓畫虎直接填了報名表。
兩天後就是青年玄學大賽。
一環某酒店,老早就雲集了來自各地的年輕玄學愛好者,各種打扮都有,而且性格拽得不行。
也許越有本事的人,越有囂張的資本吧。
雲月明穿得跟個清純男大似的,倒有些格格不入。
一走進門口登記處,就被幾個不知哪門哪派的人挑釁。
「學生也參賽啊?哪拿到的報名表?」
雲月明淡淡看他,雙手插兜,斜挎包里的符咒嗡嗡翕動起來,隨時都能出去來個符陣把那三個人打得滿地找牙。
他這些年遇到挑事的人多了。
壓根不怵這些。
常壽不知從哪冒出來,擋在他們之間,大聲說:「諸位。可以掃碼進主會場了,二十分鐘後筆試開始。」
時間緊張,參賽者很快散開。
「咦,掃碼還要填寫生辰八字?」
雲月明知道常壽是故意解圍,道了聲謝。
這酒店會場很大,即便是停業一天,造成的損失都是數不清楚的,常壽看起來根正苗紅,居然會支持他爸拿來舉辦賽事。
雲月明忍不住問:「你們畢竟也是有頭臉的公眾人物,這麼大張旗鼓搞玄學,沒問題嗎?」
常壽聞言,無奈笑了笑。
「爸爸很信這些,只要他開心,一個酒店算什麼?」
雲月明:「唔,你好孝順。」
常壽眼睛亮了點,被誇得很開心:「我最崇拜的人就是父親,他從一窮二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雲月明:「時也,命也。」
他對常老闆的印象很模糊,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
只記得是個個子不高體型偏胖的中年人。
看上去和顏悅色,很有福氣。
雲月明也不耽擱,進入會場。
筆試比他想像中更加專業,並且有一定難度。
必然是有玄學大能幫忙出題。
一開始只為應付差事的雲月明不由自主就認真起來。
到了個人技法展示時間,評委坐了一排,常老闆坐在最中間。
大家很輕易就能看出,什麼人有真本事,什麼人是弄虛作假的花架子。
雲月明覺得自己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至少開開眼界。
到他上台,常老闆眼神鼓勵:「請開始。」
大家知道他是個突然火起來的愛豆,這段時間的關鍵詞不是花瓶就是cp,其他人眼神或多或少有鄙薄。
一個長得這麼漂亮柔弱的男人,能做什麼?
在玄學大賽上表演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