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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松也不等他回答,仿佛捏住什麼動物幼崽,拎來拎去,易如反掌。
李讓沒想到這裡還有個偷聽的,他那些秘密剛才可都是流水一樣說了出去!
頓時又羞又惱,漲紅了臉:「雲月明!?又是你!」
雲月明還沒察覺對方急轉直下的惡劣態度。
嘿嘿一笑以表尷尬。
正要過去,又猝不及防讓人從後拉了一把,慣性使然,他直直撞上季松帶著清冷雪松香的懷抱。
雲月明變成人形後,還從沒和師尊有過這麼近的距離。
對方的體溫透過風衣,溫溫熱熱渡到他身上。
雲月明白皙耳廓剎那間紅得要滴血,徹底老實下來。
……他不跑就是了!
望著這一幕,李讓雙眼逐漸猩紅。
他不明白季松究竟為什麼如此偏袒那個花瓶!?
那個廢物除了臉一無所有!
不論是資歷還是實力,雲月明都不如他!
「你最好安分守己。」
季松冷眼掃去,迎上他的怨氣衝天的目光。
「否則我會直接向節目組揭露你的行為,你要想好,是否能承受後果?」
雲月明聽得雲裡霧裡。
「什麼行為?什麼後果?」
李讓身體狠狠一顫:「你…你們……!」
季影帝在圈裡是出名的清流。
潔身自好,情感潔癖十分嚴重。
很多人覺得他是在立人設,沽名釣譽,李讓一開始也這麼想,直到現在——
他狠狠咬牙,態度終於軟下來。
「……季老師,我向你認錯,拜託你不要舉報我。」
「這檔節目的投資方里,也有我的金主,要是知道我背地裡覬覦你討好你,一定會封殺我的!」
雲月明:「……」
wtf!?
給他弄哪來了,突然聽到這麼多不該聽的!
季松冷笑:「你應該靠這種手段上過不少綜藝,也客串過不少角色,哪怕努力一丁點,也不至於再選秀節目裡當回鍋肉。」
李讓身上怨懟深重,七竅中不斷有黑氣冒出。
可見他什麼都沒聽進去。
李讓只想一步登天。
圈子裡哪怕是個十八線小藝人,混得也比普通上班族舒服得多。
他只想舒舒服服走得更高更遠。
點撥至此,季松選擇尊重他人命運。
李讓走後,雲月明大難臨頭的感覺愈發明顯。
怯生生掀起眼皮,看向那張冷淡英俊的臉。
不會被殺狐滅口吧?
他忽然抬手捂住耳朵,不聽也不看。
「師——!」
「季老師,我我我什麼都沒聽見!」
一大把烤串跟綻放的鐵釺子煙花似的,差點戳上季松線條清晰的下顎。
「……」
既然房卡不是這人放的。
男人手一松,雲月明立馬掙脫束縛。
「你走吧。」
「?」
這麼輕易?
雲月明不可置信,剛走兩步,又讓人叫住,一副「你果然不會放過我」的悲憤表情緩緩扭頭。
「……」季松頓了頓,「你的名字,是誰取的?」
雲月明含混不清:「豹豹貓貓。」
季松若有所思,又問:「很有意境,取自哪首詩?」
雲月明回憶片刻。
過去在桃苑仙山時,師尊的愛好之一就是博覽群書。
而他,每天只會露著柔軟的狐狸肚皮睡在書卷里。
他對自己的名字感興趣,也不足為奇。
「喔……因為當年的月亮又大又圓,所以我一開始的名字叫雲圓大!」
季松:「?」
季松:「雲…雲圓大?」
雲月明點點頭。
「爸媽發現這名字和月亮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又商量著要叫雲月大。」
「後來又覺得雲月大不好聽,才叫雲月明。」
還以為會有多古色古香的風雅解釋。
季松興致缺缺,擺手讓他離開。
男人長睫垂落,在眼瞼投下兩團寂寞的陰影。
當年他也曾為自己唯一的小狐狸弟子取名。
就叫……
雲月明。
守得雲開見月明,多麼大道至簡的美好寄語。
只可惜他們都沒有做到,那隻小狐狸,連自己早已為他取好姓名都不曾知曉。
季松轉身,與雲月明相反方向慢慢走遠。
然而雲月明開心得像個傻子,舉著烤串歡快跑遠:「蕪湖!」
他剛出生父母就雙雙駕鶴,怎麼會有爸媽給取名字?
雲月明這三個字。
還是他在「特殊人員管理局」登記身份時,隨機搖號亂選的!
又是捂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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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松警告過,李讓不敢再隨便蹭雲月明的鏡頭,當晚就換了宿舍。
雲月明直接無痛住上了三人寢。
陽星不明就裡,甚至有點歉疚:「你們說,是不是我那天在食堂說話太過分刺激到他了?」
雲月明回想今天李讓和季松的對話——
什麼綜藝,什麼串串,什麼回鍋肉。
總結,師尊臉臭得要命,李讓情場失意。
陽星:「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他一下?」
眼看雲月明要點頭,敷著面膜的耿亦真說:「人家是去找一個組合的隊友了,你們過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