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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現成戰術,部署就簡單得多了。
在葉振邦的堅決要求下,鄭從文將伏擊台軍裝甲車的任務交給了他,上士班長率領主力伏擊乘坐卡車與吉普車的台軍步兵。
讓僅有輕武器的十多名空降兵伏擊擁有四輛裝甲車的一百多名台軍。
只有瘋子才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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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自投羅網(新書求票)
抹掉臉上的汗水,陳永同中尉在心裡把所有上級軍官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如果不是開著語音電台,他真會罵出聲來。
一天的戰鬥,讓在軍隊裡中幹了七年陳永同深刻認識到。
中尉排長,也就比“屁”大那麼一點點。
陳永同所在的586裝甲旅是台灣陸軍第十軍團的主力部隊,旅部設在后里鎮,負責守衛台中地區。7月23日薄暮,晚餐時間剛過,陳永同所在的步兵連就接到移防命令,前往清水鎮布防。雖然連長一直宣稱沒有接到戰鬥命令,但是包括陳永同在內的所有軍官都認為連長沒有說實話。
戰爭的頭幾個小時,直到7月24日天亮,陳永同所在步兵連都在正面防線上,負責抵抗一波接一波湧來的空降兵。值得慶幸的是,台軍做了充足準備,空降兵卻缺乏組織。在持續一整夜的戰鬥中,陳永同所在的步兵連只付出不到十人傷亡的微弱代價,而倒在他們面前的空降兵不下一千人。
天亮後,執行機動防禦任務的裝甲部隊陸續撤下來休息,陳永同所在的步兵連沒有這麼幸運。裝甲兵睡大覺的時候,同樣戰鬥了一整夜的步兵還得頂著烈日,在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中清掃戰場。
忙到午夜,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熱飯,陳永同所在的步兵連再次收到移防命令。
不是普通換防,而是火速趕往清泉崗機場。
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不是問題,一整天沒有吃口熱飯也不是問題,在前面打頭陣更不是問題,對陳永同中尉來說,必需以戰鬥狀態趕往清泉崗機場才是最大的問題,因為他得坐在與發動機僅隔一塊鋼板的車長位置上!
哪怕只是半個小時,陳永同也覺得在受煎熬。
咬著接到“駝峰”上的水管,陳永同用力吸了一口,溫熱的純淨水在嘴裡滾了幾圈才通過乾熱的咽喉、順著火辣辣的食道流入空空如也的胃裡,沖淡黏稠的胃酸,減輕了潰瘍產生的疼痛。
等到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稍微減輕一點,陳永同將眼眶帖上了潛望鏡的目鏡。
“雲豹”戰車的車長潛望鏡連著微光夜視儀,即便在烏雲密布的夜晚也能發現五百米內的人員,更別說皓月當空的夜晚。
“長官,好像有情況。”
聽到左手邊炮手的話,陳永同的眼眶沒有離開潛望鏡。“什麼情況?”
“左前方,八百米,”炮手稍微停頓了一下,“高速移動目標,一輛車……”
“什麼車?”陳永同依照炮手的提醒,將潛望鏡轉了過去。
“輻射特徵微弱,好像是……是電瓶車。”
這時,那個高速移動的目標進入了陳永同的視線。
確實是一輛電瓶車,而且是一輛只能載幾個人的機場通勤車。
“長官,車上有兩名共軍。”
這在搞什麼名堂?
陳永同又喝了口水,迅速抹掉了臉頰上的汗水。機場通勤車只能在非常平坦的路面上行駛,最高速度不到每小時四十公里,只能載幾個人,連“車”都算不上,更別說用來執行軍事任務。
“長官……”
“高爆彈,三發點射。”
“明白,高爆彈,三發點射。”
炮手的話剛剛落音,三發二十五毫米炮彈就在清脆的炮擊聲中,以每秒一千多米的速度飛出炮口,沿著一條幾乎筆直的彈道飛向八百米外的終點。
雖然炮手的反應很快,但是陳永同片刻遲疑,讓三發炮彈成了昂貴的煙花。
“媽的,沒有打中。快加速,別讓他溜了。”
“加速前進,追上去。”陳永同心底的火氣冒了上來,給駕駛員下達了命令後,他接通了連里的戰術頻道,“十一點鐘方向有共軍車輛,全排都有,自由開火……全排都有,追擊共軍車輛,自由開火……自由開火!”
片刻間,跟在後面的三輛“雲豹”先後投入戰鬥。
曠野上,四輛輪式戰車追擊一輛機場通勤車的場面絕對稱得上“蔚為壯觀”。除了此起彼伏的炮擊聲有點雜亂無章之外,不時被炮口閃光照亮的戰車、以及被爆炸火光照亮的機場通勤車給人一種很迷亂的感覺。
就像播放幻燈片,戰車與通勤車被照亮時,與之前出現的地方離得很遠,讓人無法把黑暗隔開的兩幅畫面聯繫起來,仿佛這不是現實中的場景,而是某個三流導演拍攝的小成本戰爭片。
人活著,總有活著的目的,軍人也不例外。
在哲學家眼裡,人生是由遠的、近的、大的、小的、自私的、泛愛的、卑鄙的、高貴的……各種各樣的目的編織而成,失去了目的,也就失去了存在價值。
此時此刻,陳永同的目的就是擊毀那輛通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