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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戰略主動權,也是陳必時一貫觀點。
更重要的是,在一個月之內,美日聯軍肯定無法恢復元氣。
雖然在E集團軍覆滅之後,美日聯軍還剩下B集團軍與C集團軍,而這兩個集團軍中還有十個美軍主力師與十六個日軍主力師,戰鬥力不可小覷,但是這二十六個主力師的情況都不樂觀,特別是C集團軍的六個美軍主力師與八個日軍主力師,都在天津會戰與北京會戰中損失了大量兵力,即便B集團軍的情況稍微好一點,第二騎兵師基本上沒有損失,第一零一空中突擊師的建制也較為完整,只有第四步兵師與第五步兵師的情況有點糟糕,這支美軍也持續作戰了數個月,急需休整。
對美日聯軍來說,最大的問題還是士氣。
要知道,這是美日聯軍在北方戰場上遭遇的第一次會戰級別的慘敗,三個集團軍的將近七十萬大軍覆滅,僅美軍就損失了十一個主力師、九個國民警衛隊師,而日軍的損失更加慘重,有十四個主力師、二十一個二線師被全殲,還有八個主力師與十三個二線師被擊潰,陣亡的日軍官兵高達三十五萬。
如此沉重的打擊,使得美日聯軍的官兵再也不會相信能夠打下北京。
可以說,要想從這麼慘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除了儘快向前線增兵之外,還得想方設法的打一場勝仗。
暫且不說美日聯軍如何打一場勝仗,僅僅向前線增兵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就在廊坊反擊戰打響後不久,美國國會否決了由五角大樓提交的一份擴大徵兵範圍的法案,並且明確要求,今後的所有軍事決策,除了要得到白宮的支持之外,還要獲得國會戰爭委員會的支持。
也就是說,美國國會決定不再向中國戰場增兵。
雖然在天津會戰之前,美國陸軍的規模已經超過一百五十萬,還有一百二十萬的國民警衛隊,但是除掉部署在國內、世界各地的部隊、以及還在接受訓練沒有形成戰鬥力的新兵之外,部署在中國戰場上的美軍也就只有一百七十萬左右,除掉在天津會戰與北京會戰中損失的大約三十五萬,就只剩下了一百三十五萬,其中半數部署在南方戰場上,而且大部分都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新編部隊或者國民警衛隊,而部署在北方戰場上的大約七十萬美軍中,僅負責東北占領區事務的就有四十五萬,還有五萬留在中朝邊境附近,剩下的十五萬全部集中在華北地區的幾座主要城市裡面。
由此可見,就算美軍兵力不少,可是真正能夠拉上去打的,還真不多。
以當時的情況,帕特里奇最多只能從東北地區抽調十五萬占領軍,加上華北地區的十五萬部隊,組織起一支三十萬的美軍。暫且不說這些美軍的戰鬥力,除掉B集團軍與C集團軍的美軍之後,也就直有二十萬左右,而要控制像承德、唐山與秦皇島這樣的大中城市,二十萬美軍並不算多。
更何況,東北軍肯定會設法變小勝為大勝,發起戰略反攻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帕特里奇怎麼也不可能把這二十萬部隊用來發起進攻。
對帕特里奇來說,加上B集團軍與C集團軍,用三十萬美軍守住華北,就是一個不小的勝利了。
與美國一樣,日本國內也在增兵問題上遇到了麻煩,只不過是不一樣的麻煩。
在長崎毀於核打擊的刺激下,日本全國上下仍然對這場戰爭連結著一股近乎於瘋狂的漏*點,即便已經有部分日本人醒悟了過來,可是在日本各地,踴躍參軍的年輕人仍然大大超過了日軍的徵兵規模。
主要問題就是,日軍的訓練水平、以及生產武器裝備的能力遠遠跟不上戰爭消耗。
日軍在戰場上的拙劣表現,與日軍的訓練水平、以及使用不太順手的美制武器裝備有很大的關係。在總結教訓的時候,一些偏執的日軍將領甚至認為,這是日軍傷亡慘重的最主要原因。
如此一來,如果不能解決這兩個問題,日軍的表現就不會好起來。
受此影響,在增兵問題上,日本當局一直舉棋不定。不增兵的話,日軍在中國戰場上肯定會以慘敗收場,特別是在北京會戰打響後,東北軍表現出了驚人的戰鬥力,讓日本國內上下都認為,日軍兵力太少了。增兵的話,很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傷亡,最終因為承受不起傷亡而不得不承認戰敗。
站在日本當局的立場上,是否增兵就是一場賭博,準確的說是增加押上的籌碼。
別忘了,日本本來就是一個具有賭徒性格的民族。在已經押上了不少籌碼,而且未見得會輸得一乾二淨的情況下,日本當局很有可能做出錯誤判斷,認為通過增加籌碼,能夠把之前賠掉的全都贏回來,從而鋌而走險。
只不過,在二零一五年的二月份,日本當局肯定無法向北方戰場增兵。
事實上,以日軍的擴充速度,即便在一個月之後,也不見得能夠增派作戰部隊。
如此一來,在東北軍恢復戰鬥力的這一個月里,美日聯軍沒有能力發起反擊,最多只能加強在華北地區、特別是唐山與承德的防禦部署,做好抵抗東北軍戰略反攻的準備,也就讓東北軍能夠安心休整。
毫無疑問,就算打掉了C集團軍,東北軍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打下唐山與承德。
如此一來,是否圍殲C集團軍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做出這一判斷之後,羅耀武也就放棄了繼續打下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