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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五座洞窟都修在建築物、特別是少有的高層建築物下面,頭頂上方出了有三十五米厚的泥土之外,還有好幾層水泥板與混凝土地基。即便被重磣炸彈直接命中,被徹底摧毀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每個洞窟中都有幾隻氧氣瓶與一像制氧藥板、兩像礦泉水與一大箱袋裝口糧。即便耐壓門受到損壞,裡面的官兵也能堅持一天以上。通過閉路電話線,每個洞窟里的官兵都能與外界聯繫,從而獲得救援。
只不過,不幸仍然發生了。
在天亮前的那次轟炸中,由墜戰鬥機投下的一枚兩千磅級鑽地炸彈擊中了二排一班的洞窟,雖然因為三排的兵力損失重大,該班有兩名戰士被抽調了過去,但是剩下的八名戰士仍然無一倖免。
炸彈爆炸後,在地面形成了一個直徑接近三十米,深數米的巨大彈坑。
更重要的是,這不是直接炸出來的彈坑,而是地面塌陷後形成的彈坑,而之前在彈坑處的建築物廢墟全被炸飛了。
救援行動在天亮後停止。誰都知道,那八名戰士肯定犧牲了。
一定要說什麼的話,美軍的運氣也因此丹光,其他十四個洞窟都沒被擊中。
到十日中午,九連仍然守在平鎮工業區,甚至在上午用八二迫問候了幾公里外的美軍第三步兵師。
這種打冷槍式的炮擊有沒有效果,葉振邦並不清楚,他只知道,九連的官兵需要鼓舞。
被美軍壓著打了這麼久,空降兵最需要的就是士氣,堅持下去的士氣。
可惜的是,美軍並不打算當空降兵的靶子。
上午的炮戰中,美軍還擊的炮彈是空降兵打出去的一千倍,而且是依照數量、而不是重量計算。
除此之外,美軍還會時不時的投下幾枚重磅炸彈,提醒空降兵,這裡是戰場。
最猛烈的轟炸在午飯後到來。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僅從爆炸聲判斷,美軍投下的炸彈就不會少於五百枚,相當於出動了一個大隊的戰鬥機。
更重要的是,轟炸並沒有就此結束。
隨著“轟炸報警器”再次發出警報,剛剛站去來的空降兵又依照秩序坐了下來。
第二輪轟炸更加猛烈,只是持續的時間短得多。
經過前面的戰鬥,就連不久前派來的新兵都知道,這是美軍的舊、或者曰口、或者凹在幾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外投下的而且一次性投光了全部炸彈,所以爆炸才會如此密集。
如果是戰鬥機投下的炸彈,爆炸的頻率就會低得多,而且要有節奏。大概沒想到第二輪轟炸會這麼快結束,“轟炸報警器”上的綠色生。燈泡發出亮光,表示轟炸結束的時候,洞窟內的空降兵沒有起身。又坐了一陣,直到確定爆炸聲已經消散,才陸續站了起來。
與往常一樣,在陶安康推開密封門之後,葉振邦第一個摸了出去。
坑道里很黑,只有飛揚的塵土,沒有嗆人的硝煙,表明附近的坑道沒有被炸毀。因為葉振邦是戰地指揮官,所以他所在的這個坑道的安全性僅次於連部。在他們頭頂上方是一棟五層高的大樓,戰爭爆發前,那裡是科技園,有上百家小企業。大樓的結構非常複雜,也非常堅固,挨了幾枚炸彈與幾百枚炮彈都沒倒塌。
來到出口處,葉振邦停下腳步,接住了諸葛宏彥遞來的偽裝服。
這是專門為偵察兵準備的偽裝服,除了數字迷彩圖案之外,還能隔絕熱輻射信號。最大的問題就是,因為熱量無法散發出去,所以任何人穿上半個小時後都會受不了,必需脫下換口氣。
穿上這種偽裝服,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在上午的戰鬥中,一枚從頭頂上砸下來的飛彈將一門迫擊炮與三名炮手炸上了天。雖然飛彈的威力並不大,甚至沒有對十米外的另外一組炮兵構成威脅,但是速度非常快,讓
那不是普通的飛彈,而是配備在美軍無人攻擊機上的飛彈。
依照諸葛宏彥的說法,不是“死神”就是“捕食者”而這兩種無人攻擊機上都有熱成像設備。在建築物廢墟裡面,因為有大量廢鋼筋,所以無人攻擊機上的毫米波雷達很容易受到干擾,真正能發揮作用的就是熱成像探測設備。
萬幸的是,熱輻射信號無法穿透水泥牆。
這與很多電影裡的情節不一樣,即便是最強烈的熱輻射信號,也最多只能使整面牆體加熱,沒有任何熱探測儀能夠看清牆體後面的情況。
正是如此,爬上表面陣地,小心翼翼的爬到一截攔腰折斷的牆壁下面後,葉振邦脫掉了那套礙手礙腳的偽裝服。
不一會,諸葛宏彥也爬了上來。
陶安康與任俠歌留在了坑道裡面,三班的官兵也留在了後面。
只有確定敵人攻上來,才需要讓全班官兵進入表面陣地。
觀察了一陣,葉振邦就意識到,沒有需要讓官兵進入陣地。
“美軍想包圍我們?”
葉振邦點了點頭,把望遠鏡遞給了諸葛宏彥。
工業區外面,美軍正沿著一道看不見、卻又確實存在的戰線即由炸彈與炮彈開闢出來的一道環繞工業區、寬度在六百米到八百米之間的“隔離帶”的外圍構築防禦陣地。這個距離正好是口陽式火箭筒的最大射程,也是鰓式這樣的小口徑狙擊步槍的有效射程。在之前的戰鬥中,空降兵很少向這個範圍之外的美軍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