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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當局有這咋。膽量嗎?。加布里埃爾冷笑了起來。
“將軍,我明白你的意思拜倫沒有退縮。因為他這個時候退縮的話。就會讓加布里埃爾影響到總統做出的決策。“不可否認,大陸當局確實缺乏這樣的勇氣。依照戰爭法,只要我們與大陸開戰,我們就能沒收大陸政府在我們這裡的全部資產,包括大約兩萬億美元的美國國債與其他金融資產,而這將導致大陸當局沒錢購買支持戰爭所必需的基礎物資,即便打贏了戰爭,也會輸掉經濟。
“當然,我們還有數十個盟國、並且控制了全球絕大部分海域。只要與我們開戰,大陸就得與數十個國家開戰。也將失去數十個國家的市場。從而失去所有貿易。與前一個結果一樣,即便打贏了戰爭,也將輸掉經濟。
“如果發展得嚴重一些的話,我們手裡還有上百萬大陸的流學人員。而且這些人員幾乎都與大陸高層有密切關係,其中不少甚至是大陸高層的直系親屬。當然,這些滯留在我國的大陸人員所擁有…;,小個產、懷有社會網絡。熱怕也不是那麼干“但是在全面戰爭中,考驗一個國家的不是政府,而是捍衛這個國家的軍隊與組成這個國家的民眾。雖然大陸軍隊在這場戰爭中的表現有非常大的反差。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在大陸軍隊中,仍然有一批軍人在捍衛國家。
“更重要的是,打到這個時候,大陸仍然在堅持,而且肯定會繼續堅持下去,與這咋小國家的基礎力量有很大的關係。不管大陸內部的情況怎麼樣。在台島上打、與在大陸本土打的性質將完全不一樣。
“可以想像,如果我們將戰火燒上大陸本土,肯定會引來更加激烈的反抗!”
一口氣說完,拜倫的目光落到了總統身上。不管怎麼說,他只是一個勉強有資格在白宮發表意見的副總統,做決策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競選搭檔。
奧康納只是笑了笑,沒有立即表態。
見到總統那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加布里埃爾猶豫著是不是該站出來。
參聯會主席非常清楚,拜倫已經占了上風,而總統又是個高深莫測的政客,如果這個時候沒有人站出來闡述一個完整的立場的話,恐怕總統很有可能向正在一同為連任努力的競選搭檔做出讓步。關鍵就在這裡。此時的拜倫絕對不是沒有多少影響力的副總統。
雖然在美國的政治體制中。副總統的影響非常有限,而歷史上能夠被人記住的副總統也沒有幾個,即便像杜魯門、詹森與福特這些從副總統轉正的總統,也因為個人能力不足而飽受非議。
問題是,在某些時候,副總統也有影響力,比如大選期間。
因為支持軒倫而把票投給民主黨競選組合的選民不在少數,特別是那些因為奧康納不太成功的經濟改革、或者因為膚色問題、或者因為混亂的外交政策仍然把選票投給民主黨的選民,幾乎都是在支持拜倫。而不是支持奧康納。
這就是拜倫的影響力,也是奧康納把他拉入決策圈的原因。
“不管怎麼說,大陸政府恐怕很難及時調整戰爭政策。”
加布里埃爾開口,奧康納把目光轉了過去,拜倫也暗自嘆了口氣。
“我才幾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就上過戰場,並且在那場我們不願意正視的戰爭中被嚴寒凍掉了三根手指頭。直到十年後,在我決定參軍的時候,我的父親才跟我提起那場戰爭、以及他在那場戰爭中的經歷。
加布里埃爾開始講故事,連總統都覺得好奇。
“我從來沒有低估過中**人,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能理解,那些只能用野菜充飢的軍人憑什麼在零下三十度的嚴寒中靠一件單薄的棉衣堅持下去,一天行軍七十英里,再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擊潰我們的裝甲部隊。”加布里埃爾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當時搞不明白,總覺得他們不是普通人,即便到現在,我也搞不明白。一定要說什麼的話,我只能說我們非常幸運,因為我們遇到的不是那樣的對手。”
“將軍,難道你低估敵人的戰鬥力?”
“不是低估。而是拿事實說話。知道我們在韓戰中俘虜了多少志願軍嗎,又知道我們到現在已經俘虜了多少大陸軍人嗎?一個月不到,我們在台島戰場上俘虜的大陸軍人就超過了六十年前,我們在三年苦戰中俘虜的志願軍。要知道,當時我們很少抓到沒有受傷的志願軍。而現在我們手裡已經有一萬多名沒有受傷的戰俘了!”
“這應該是文明的進步。”奧康納笑著補充了一句。
拜倫的眉頭跳了幾下,聽出了總統的意思。
“從難度來說。現在的台灣海峽與六十年前的鴨綠江幾乎一樣。六十年前,我們擁有制空權與制海權、我們也擁有火力優勢、我們還有足夠強大的裝甲力量,可是我們沒有能夠在朝鮮戰場上取勝。現在。我們同樣擁有這些優勢,如果我們遇到的仍然是六十年前的那支軍隊,我相信,我們仍然無法取勝。”
“可是”拜倫長出口氣小沒有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
奧康納看了眼副總統,把目光轉向了加布里埃爾,說道:“將軍。我們不能迴避最關鍵的問題。如果演變成全面戰爭、哪怕只有百萬分之一的機會,我們拿什麼去抵抗大陸的全面還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