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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口有人接應,帝王修長乾淨的手指輕撫了下自己常服的袖擺,嗓音沉著地吩咐:「送她們回慈寧宮。」
豐諶原本是想跟著帝王去御書房,聞言走到昌平公主跟謝燕面前,客客氣氣道:「昌平公主,謝姑娘,這邊請。」
「有勞豐侍衛。」謝燕離開前朝帝王的方向看了眼,他已帶著侍衛離開。
想來是去處理今天晚上的事情了,那些黑衣人不是死士,那應該不是江湖之人。
彼時御書房燈火通明,得知帝王在宮外遇刺,李公公急得只差上躥下跳,他在殿外來回走動,等聽到輕緩的腳步聲,李公公連忙迎上去:「老奴見過陛下。」
內殿裡面還有御醫候著,都齊齊向帝王見禮。
蕭忱「嗯」了一聲,他揮手讓御醫先退下,再冷聲吩咐:「請逍遙王入宮。」
他讓人查是回事,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今晚的事是誰幹的,如此伎倆,不就是故意挑釁他。
今晚的事情是逍遙王乾的,李公公在心裡突了一下,馬上招呼人請逍遙王入宮,還沒半個時辰,還在與美人逍遙的逍遙王就被捉到帝王面前,連身體都沒遮蔽好,很是狼狽:「陛下,逍遙王已經帶到。」
值此佳節,逍遙王顯然是在府上喝多了,他面色潮紅,走路搖搖晃晃:「不知陛下大晚上將皇叔捉到皇宮來是意欲何為啊?」
蕭忱掀了掀眼皮,長眉入鬢,身子懶懶靠在龍椅上:「皇叔這是敢做不敢認了?」
一句「不承認」激得逍遙王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起來,但他還是裝聾作啞,死不承認:「我不懂陛下是什麼意思。」
「是嗎?」蕭忱輕飄飄的眼光朝他看了過去:「既然皇叔什麼都不知情,那就去大內監牢待上三年半載,到時候就知情了。」
逍遙王一陣膽寒,他是瞧不上這個年紀輕輕的小皇帝,所以總想給他找不痛快,但他現在不是好生生的在這嗎,他憑什麼要這麼對他。
而且這一晚上都沒過,他莫不是在故意詐他,逍遙王狐疑。
冥頑不靈……
蕭忱面如冷玉,唇角勾了勾:「豐諶,帶皇叔下去。」
「等等。」逍遙王頓時就急了,對著帝王那深不見底且無一絲笑意的目光,他咬牙道:「我並未傷陛下性命,而且我是陛下的皇叔,陛下這麼對我就不怕天下人在背後議論陛下不念親情嗎。」
這算是變相的承認了……
李公公緊皺眉心,這逍遙王未免太大膽了。
「那皇叔對朕可念及親情了,那群黑衣人連弓箭都拿上了,皇叔還要說不傷及性命嗎。」蕭忱笑意不達眼底,漫不經心道:「皇叔不想去大內監牢也成,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他少年登基,這些個皇叔對他一直頗有微詞,還仗著有父皇的懿旨,沒少作威作福。
逍遙王的直覺告訴他,帝王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麼好話。
帝王嗓音清冷,像那涓涓細流,又似空谷中的琴音。
「兵符上交,返回封地,永世不得入京。」
一句「兵符」讓逍遙王面色大變,他急得跳腳,心裡的話想都不想就說了出來:「你休想。」
蕭忱冷嗤一聲,也不跟他客氣:「帶皇叔下去。」
這世上,還沒人能威脅到他。
帝王一聲令下,豐諶帶著暗衛直接擒拿逍遙王,逍遙王咒罵聲一句接著一句,暗衛們充耳不聞,還沒人敢在皇宮鬧事,這逍遙王算一個。
但他們可不怕他。
一夜的盤問,章政也審問出了行刺的元兇,準備入宮向帝王復命。
「將軍,這逍遙王行事真是太輕狂了,竟然敢在京城生事。」
他年少隨將軍征戰沙場,什麼事情沒見到過,但這個逍遙王太大膽了,竟然趁陛下出宮對陛下下手。
逍遙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所以先帝在世的時候對他極好,還交給他三分之一的兵權,允他長居京城,當年要不是先帝與太后娘娘伉儷情深,早早地立下儲君,說不定他還想著做皇太帝呢,不過現在也是賊心不死。
章政冷笑一聲,點明要害:「他這是在挑釁陛下呢。」
「走吧,隨我入宮。」
但他們還未上馬車,便看到身著鐵甲的豐諶急匆匆趕來,還喘著氣,章政在原地立定,讓他不用著急。
豐諶問:「將軍,您可是為了昨晚的事入宮?」
章政笑著點了點頭:「是呢,這就要入宮向陛下復命。」
「那將軍可以不用去了,因為逍遙王已經被擒拿。」
章政還有些摸不清狀況,豐諶就附耳與他小聲說了幾句。
章政失笑,面容儒雅,說他知道了。
他離京之前,陛下還未登基,那時候因為念念的緣故,他還抱過年少時的陛下,誰曾想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他們確實已經老了,章政盯著天邊的月亮,這般想著。
既不用入宮復命,那就要回南郡伯府了,章政突然想到謝燕:「對了,昨夜皎皎怎麼跟陛下與昌平公主在一處?」
念晴出閣之後幾乎與太后娘娘斷了來往,皎皎又怎麼與皇室眾人有牽扯。
南郡伯府的下人連忙解釋:「將軍,您有所不知,就是皎皎姑娘與義勇侯府的二姑娘都是適婚的年齡,然後小公子喜歡上了謝二姑娘,現在想娶謝二姑娘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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