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退無可退
晏傾城看著簡曼那張過份美麗的臉,她在心中一直不想去承認簡曼的美。
她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因為霍家要娶進門的女人是要經過霍家整個大家族的長輩們的同意的。
就憑簡曼嫁過人這一點已經讓她沒有一點機會了,可是她不想霍南天把心思放在別的女人身上,這個男人她是要定了。
「媽,你去讓我爸爸下來,我要讓他好好管教一下這個下賤的女人。」罵累了,晏傾城接過張昭雲遞過的果汗,喝了一口。
「砰」整個杯子摔在了地板上,惡聲惡氣的說著:「我不喝這種的,你們是不是連爛的水果都放進去了,這麼難喝?」
她轉過身來喝斥著在一邊的女僕,在霍家連口味都被養刁了,家裡的這種東西真是澀得不能入口。
「好了,傾城你爸一會兒就下來了,你先坐著,不必跟那此沒教養的女人多說的,我讓老爺把她趕出去,看她還給怎麼辦。」張昭雲一邊扶著女兒坐到了沙發上,一邊陪著笑臉說著。
看看女兒的身上,哪一件飾物不是價值不菲,看到霍南天真的是很喜歡她的,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傾城,你誤會了,我並沒有……」簡曼還沒說完,張昭雲狠毒的眼光一閃而過,反手往簡曼有臉上甩了過去。
這一次她總算是出了口氣了,簡曼和晏文遠壓在她們的頭上多久了,她為此忍氣吞聲,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她有她的女兒可以依靠。
現在整個晏家都得看著她女兒的臉色,這個女人還不是想怎樣她便能怎樣。
「小媽,你怎麼可以這樣?」簡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母女,她們這是怎麼了。
自己並沒有去招惹霍南天呀,倒 是霍南天來招惹的自己,可是這個又不能說。
難道跟晏傾城說你男人讓我去陪他睡一次就不再為難我?
只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吧。
想要解釋的話便吞在了肚子裡,她心裡好難受,委屈得快要瘋了,可是卻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出口。
聽到那句小媽,張昭雲更是怒火中燒,二十幾年了,她這個小字也做夠了,剛剛揚起的手掌,被 人捉住,這一巴掌便沒有再落下。
「媽,你這是幹什麼呀」晏文清遠遠的看見這一幕,發了瘋似的沖了過來。
他看著簡曼臉上的兩個紅腫的手掌印,心疼不已,以前是因為有大哥在,困為簡曼是大哥的,他什麼也不能做。
可是他現在就是想要保護簡曼,他不想再錯過任何一次的機會了。他不想再讓自己陷入那種痛苦不堪的境地了。
「文清,你放手。」張昭雲氣急敗壞的看著兒子,一邊從晏文清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邊責備著。
「哥,你這算什麼,這個下賤的女人今天自己主動去找南天,主動去*他,你不幫我好好教育她,你竟然還敢這樣的包庇她,她就是該打。」晏傾城看到自己的親哥哥竟然向著簡曼,簡直有點讓人不敢相信了。
這個女人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會有種莫名的妖法讓所有的男人都圍著她轉。
「不是這樣的,我今天去找霍先生是因為合同的問題,不是去*他的。」簡曼輕輕撫著自己被颳得刺痛的臉頰,輕輕的解釋著。
不論再狼狽,她總是能這樣安安靜靜的,優雅的說著話。
晏傾城冷冷的哼了一聲,她才不相信,有哪個女人見了霍南天那樣的男人會不動心的。
「我只說一次,我只是因為合約的關係去找的霍先生,請你們以後要動手時問問清楚,還有或許霍南天在你那裡是個寶,可是在我這裡他什麼也不是,什麼也不是知道嘛?他連文遠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簡曼的眼睛說到晏文遠時燦若星辰,那樣的男人的存在仿佛用愛都已經是褻瀆,他在她的心中是一種信仰,一種活著的信仰。
「你說得輕巧,那我要你發誓,你永遠不會再去找南天,否則我哥哥連死都不得安寧,我要你發誓。」晏傾城咄咄逼人的說著。
既然這個女人說得那麼的好聽,那麼就讓誓言來證實她的話是真的,既然她那麼喜歡大哥,那麼就用大哥來發折誓言,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如何說。
「傾城,你不要太過份了。」晏文清看著簡曼聽到死都不得安寧的時候那蒼白的臉還有微微顫抖著的嘴唇。
他知道這樣的誓言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難受呀,但是晏文清的眼底還是閃過一絲旁人不能察覺的輕鬆,如果簡曼真的發了這個誓言,那麼她肯定就會有霍南天那個危險的男人劃清界線的。
因為他知道在簡曼的心中他大哥的重要性,他不是沒有感覺到霍南天那天異常的舉動。
他對簡曼仿佛很上心的,那個男人是非常危險的,也是非常強大的對手,第一次他輸給了自己的哥哥,所以這一次他不能再輕敵了。
她不喜歡哭,可是看著這樣所謂的家人,心裡卻早已流下了悲涼的淚,這樣算什麼呢?
她在為晏文遠的遺願努力著,甚至幾乎是出賣了自尊,可是這些晏家的人卻想把她往更難的境在里逼迫,讓她連退一步的機會都沒有。
大廳里三個人都在看著她,簡曼的心慢慢的往下沉著,幾乎沉入了深不可見底的深淵裡去。
「你不敢發誓嘛?你就是想去*南天,你就是嫉妒我可以去霍家,你自己死了丈夫也不想讓別人獲得愛情,你這個惡毒心腸的女人。」晏傾城看著簡曼默不作聲的樣子,她不敢發這個誓,那就是表明她想繼續去*霍南天。
「簡曼,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只好請你離開霍家了,文遠住的那個那幢小樓本來我們就想拆了擴建花園的,你早點搬走也好。」張昭雲一直是想找機會讓簡曼滾蛋的,如果事情發展成這樣的話倒是個好機會。
「你們不要逼我真的去依靠霍南天,如果誰敢動文遠的書房的話,那你們大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說動霍南天買下晏家。」簡曼冷淡的眼睛裡沒有了往日的溫順。
這些所謂的家人卻做著陌生人都不會做的事情。
文遠才不過走了半年,她們竟然想要折掉文遠的小樓。
那裡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裡面有好幾個房間都放著他最愛的書,還有他做研究時日積月累寫下的筆記,那是她可以懷念過去的地方,也是她最想守候的地方。
「你說什麼,簡曼,你再說一次?」晏傾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個女人是瘋了,自己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霍南天的女人,可是她竟然敢明目張胆的挑畔。
「我在說如果你們敢動文遠生前的任何東西,我保護不了的我只以求助別人來幫我保護,或者霍南天就是個不錯的人選,我相信他會答應我的。」簡曼自信的抬起了臉,臉上還有著紅腫的指痕,卻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麗,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情緒,隱忍已經慢慢的退去,鋒銳的氣勢正在慢慢的出現。
「你撒謊,他是我的男人,他怎麼會幫你?」晏傾城氣得小臉發白,如果牙齒可以足夠鋒利的話,她一定撲上去把這個女人狠狠的撕碎,撕得一點也不剩。
「你可以試一試,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對霍南天沒有興趣,不過如果你們再這樣逼我的話,我也很難說哪天我就真的去找他,傾城你是文遠的妹妹,今天你這樣的舉動我不和你計較,但是沒有下一次懂嘛?」簡曼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著。
她並不是那種可以逆來順受的女人,她也不願做那樣的女人,她答應過文遠要好好生活的,要過好每一天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想委屈自己。
只有晏傾城知道,霍南天並沒有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為她著迷,他甚至對她沒有什麼興趣,哪怕是自己用盡心思他也對她興趣不大。
但是張昭雲卻不知道,從表像上看,霍南天已經為她的女兒動了心了。
這個最尊貴與富有的男人成為她的女婿已經是事實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因為這十年來,霍南天從沒有去過哪個女人的家裡走走,可是卻唯獨來了他們家,這就表明了她女兒的獨一無二呀。
「你好大的口氣,簡曼你現在就給我搬出去,這個家現在我做主,有本事你就去把霍先生請來呀,你能請得動他我就不為難你。「張昭雲咬牙切齒的說著,她就不信那個邪,她倒 是要看看簡曼有什麼辦法能搬得動那尊大佛。
「媽,你這是幹什麼呀,簡曼她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她不會去跟傾城搶男人的,你不要逼她了。」晏文清看著簡曼倔強的臉,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
一開始他還是在一旁想著如果簡曼能順了大家的心思,發了這個誓所有人都安心。
他也總算是能吃了顆定心丸。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簡曼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不難想像她心的有多生氣,否則她不會那樣的。
如果再由著母親胡鬧下去,搞不好真的把簡曼逼到了霍南天的身邊去,那他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他是一個男人,他最清楚簡曼身上的莫名的吸引力了,那是一種常常令人無法抗拒的,令人痴迷的特性。
簡曼意味深長的看了晏文清一眼,這個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她很清楚。
從認識他的時候她就知道,只是她一直不想挑開來,只是為了給大家留一點餘地,因為畢竟都在晏家,總是要見面的。
如果他真心的想要幫她的話,一開始就會站出來說話了,何必等到事情發展到了這樣不可轉還的地步才說這些呢?
她的眼光慢慢的如同結了霜的刀般,冷冷的劃開了他的虛偽,在一剎那裡,晏文清覺得自己幾乎不敢去看簡曼,總是有很多好的方法來保護她,也可以證實自己的真心,可是他總是蠢到去選擇最壞的一種。
不知道什麼時候,簡曼從包里拿出電話,當著大家的面,皎白纖細的手指輕觸著鍵盤,她當著晏傾城的面拔出了一個號碼。
那個獨特的不可一世的數字組合彰顯著主人不凡的身份。
晏傾城的臉色慢慢的變得蒼白,眼神中湧現著不可置信與驚恐,她真的拔通了霍南天的電話。
霍南天從來不曾告訴過她,他的電話號碼,但是她的直覺簡曼拔的一定是霍南天的電話。
偌大的辦公室里,幾個高級主管正神經繃得緊緊的開著會,坐在前面正中間那個男人倚靠在椅背上,慵懶得如同一隻在草原上打盹的豹子。
冗長著無趣的數字報告讓他眉頭的紋路更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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