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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如果他獸性大發

    188如果他獸性大發這是賀晉年人生里的第一次落荒而逃。

    他上敢去承認自己那慌亂的心,甚至不敢去承認自己在害怕。

    三天,如果三天後她依舊是這副樣子呢?

    她說她曾經嘗試努力想要愛上他與他共渡一生,但是她也說了不愛怪不了她。

    不愛那兩個字就好像是針般的扎進了他的心裡,再也拔不出來。

    甚至在一大早的就離開了,就是為了不跟她撞見。

    以前他喜歡跟她一起,吃完早餐再一起開著車去公司,路程不太長也不太短,剛剛好夠他們聊聊天,總之一切都很完美,但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他總是一個人開著車,身邊副駕駛座的位置已經有一個多月都是空空蕩蕩的,車廂的空氣里再也沒有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玫瑰香氣。

    時間是最特別的,它留住了一些最美好的,同時也讓人對這最美好的事物念念不忘。

    浮動的空氣里少了許多她在時候的氣息,變得冰冷無比,簌簌地將他的呼吸凍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冰塊。

    開著車木然地望著前方,英俊剛毅的側臉沒有一絲變化,有的只是那種無力感在瞳仁的深處閃過……  

    葉寧是他花了最多心思來討好的女人,卻也是傷他傷的最深的一個女人,那種不知名的痛,好像是一把電鑽似的在他的心裡突突突地鑽動著,鮮血淋漓的痛得發顫,可是他依舊不想讓她離開。

    他對她溫柔憐惜,因為她剛剛失去孩子,把以一點兒也不捨得逼她,但是越是縱容就越是讓她整個人都變得肆無忌憚的來跟他挑釁了。

    看著車窗外,高樓林立繁華的都市卻透著就不出的寂寥,賀晉年快速的汽車開進了停車場裡,然後從電梯直達到總裁辦公室。

    今天他老闆依舊是一個人來,周循自然不敢多問為什麼。

    他多多少少知道葉寧流產的事情,但是按理說好像應該已經休息夠了吧。

    賀晉年卻絕口不提葉寧重新回來上班的事情,葉寧的辦公室里鮮花每天依舊換著,那些新鮮的水果跟精緻美味的點心他也都是讓人每天背備下了,可是卻再也沒有等來葉寧再一次她自己的辦公室。

    葉寧在四處晃蕩著,其實四處晃蕩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她以前就是一個非常努力的人,無論在讀書的時候或者是在她工作的時候,她都不曾放鬆過自己,這種可以站在陽光下四處晃蕩的日子是從來沒有過的,她走過了一街頭巷尾,在街邊的小店裡買幾根火腿腸餵著那些流浪的貓,然後找個咖啡館喝咖啡吃了一塊三明治,然後就坐著咖啡館的露天陽台上曬著太陽。  

    春天的太陽是很舒服的,沒有冬天的不夠暖,也沒有夏天那種灼著人皮膚會生疼的熱度,一切都剛剛的好當風撫過的時候,閉上眼睛都可以感受到剛剛吐出的葉芽兒散著清新的味道,眼眶沒由來的酸著,其實役入的感情哪裡那麼容易說抽出來就抽出來的?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投入了感情,那就等於投入了全部,在這個時候葉寧不得不慶幸自己是有先見之明的,早早把家裡的人都送走了,不然如果真的有什麼落在賀晉年的手上,那麼他要是逼她成為代孕工具的話她可能連反抗都會困難無比。

    因為沒有人知道賀晉年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咖啡館的對面正是一幢商業大樓,易北方的海報在很顯眼的位置,她的大背包里裝著的是他的圍巾,葉寧拿起了手機拔打了易北方的電話號碼。

    接到電話的時候,易北方正在錄製一個訪談節目。

    主持這檔節目的是非常著名的主持人沈星兒:「那我要替所有的粉絲們問一問你的感情現狀,小北是不是正在戀愛中呢?」

    「沒有,我沒有在戀愛中,但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易北方大大方方的說著,經紀人在後面一頭的冷汗,這種事情竟然敢說得這麼直接,簡直是要命了。  

    「噢?是怎樣的女孩才能讓我們的萬人迷陷入暗戀的狀態之中呢?」主持人一聽到這個當然就知道已經捉到猛料了,趕緊接下去繼續挖著。

    「其實最先讓我動心的是她的聲音。」易北方想起了第一次知道葉寧,還是她跟葉安通電話時,他聽到了她的聲音,真的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的讓人心生寧靜。

    經紀人都快要把眼睛給眨得抽筋了,易北方從容的笑著,這種事情他不需要隱瞞的,時候在不斷的進步,公布戀情的好多演員不也一樣沒受什麼影響嗎?更何況他本來就不喜歡在幕前,他會慢慢轉到幕後的。

    女主持人正想趁熱打鐵繼續提問時,易北方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幾下,他非常有禮貌的跟主持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才到外面去接電話。

    這部電話是他的私人電話,知道的並不多,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都是由經紀人接洽的,所以只要是這部手機打進來的話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內接聽。

    走到了演播室的最角落,他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心裡輕輕的顫了一下。

    竟然是葉寧打來的。

    葉寧打這個電話過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因為昨天他故意沒有拿著圍巾,易北方猜以葉寧的性格回到家之後肯定會找時間把圍巾還給他的。  

    沒想到的是這個機會來得這麼快。

    其實易北方並沒有任何想要破壞葉寧與賀晉年婚姻的想法,他只是按耐不住想要見一見葉寧的衝動,就好像是一個孩子看著櫥窗里的糖果,那麼的誘人但是他卻不能敲碎玻璃去擅自取走,他只是每天都會跑櫥窗前看看,哪怕只是看看好像都會開心起來。

    有時候暗戀是一種原罪,甜蜜而又最心酸。

    這種感覺就像在心裡埋了一顆種子,看著它發芽但是他只能用自己的一隻手卻死死地按住不讓它出來,因為他怕傷人傷己,這樣的種子是開不出好的花朵,結不了好的果實的。

    明明知道有禁忌,明明知道不可以為之,所以他覺得自己只要見一見就好,滿足一下心底想見一見她的渴望。

    葉寧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女孩子,就好像水晶一般的剔透可以看進她的心裡,純淨都沒有一絲的瑕疵,可是卻如同水晶一樣保持著冷冷的溫度,總是忽遠忽近地帶著一絲疏離感,在每一次的相處之中都會令他覺得小心翼翼。

    「葉寧,有事嗎?」易北方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細膩得好像畫在咖啡上的浮著的那層柔滑的奶泡。

    葉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說著:「你的圍巾還在我這裡,我拿去還給你吧,你在哪裡?」  

    易北方算得上是個大忙人,他的忙並不是有指他有多重的體力活,也不是要處理多少的文件,他的忙在於時間都是排得緊緊的,幾乎找不到一絲空閒。

    既然用了他的圍巾,那就由她自己送過去吧,而且葉寧也打著自己心裡的小算盤。

    葉寧慵懶的伸長了雙腿,破洞的牛仔褲露出了腿部的肌膚,感受著陽光與空氣里偶爾有過的絲絲涼意。

    電話里易北方溫暖厚實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我還在電視台做訪談,估計要等一個小時之後才會結束,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吧。」

    易北方心裡琢磨著,最近葉寧的生活狀態真的變得有點奇怪。

    就好像昨天,她竟然可以在外面遊蕩那麼久,連他都看得出來賀晉年那樣的男人,有著非常強的占有欲,而且脾氣並不是太好,他怎麼會允許葉寧一個人在外面呢?

    昨天已經這樣就算了,今天葉寧還是一個人在外面似乎無比的空閒,是不是他們夫妻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易北方對此滿心疑問,但是卻不敢多問。

    如果他心裡沒有一點點的小心思的話,那他會非常光明正大的問葉寧這些事情,就當作是朋友的關心,但是現在他的心裡,對葉寧總是有一些特殊的情感,所以他問不出口。  

    這可能是心虛的一種表現吧,他自己是這麼想的,但是汽車依舊往葉寧告訴他的那個方向開去。

    一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長,葉寧無所謂的伸長了雙腿,默默的掛上了電話,吃著水果塔,等著一個多小時之後,易北方出現了。

    易北方依舊是圍巾口罩,帽子,墨鏡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粽子似的,但是這樣的他在進來的時候也是特別的扎眼,因為易北方長的還算是很高的,雖然跟賀晉年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但是如果在正常的人群中,也已經顯得高人一等了。

    他們坐在露台的最角落,而且這樣的午後來咖啡館的人並不是很多,易北方坐下來之後從她的包里掏出了那麼圍巾,遞給了易北方,略帶著歉意的說:「我沒有時間清洗,你拿回去自己洗一下吧。」

    其實這也是一句客套話,這樣的羊絨圍巾是經不起水洗的,要送到專賣店裡去弄,但畢竟她用過了所以也只能這樣還說句客套話罷了。

    她本來他想買一條新的,但是又覺得實在沒有那個必要,易北方接過了那條圍巾,只覺得圍巾上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玫瑰花香氣,非常的淡卻好像是隨著空氣傳進了他的呼吸之中。

    他笑了笑說道:「沒有關係,我來處理就好。」  

    他不會去清洗這條圍巾的,但是也不可能實話實說的告訴葉寧說我很喜歡你的味道,所以我要留著這個味道,估計得嚇到葉寧以後都不想見他了。

    「對了再上一次我告訴過你,我的演唱會要開始了,萬人體育館是演唱會的第一站,你要來看我的演唱會嗎?」易北方看著葉寧吃完了一整個的水果塔,她似乎很喜歡吃這種東西,水果塔上有漂亮的樹莓,紅色的樹莓汁染得她的唇更加的鮮艷了,在春天的光線下好像是灼灼動人的紅色寶石。

    一嘴巴里都是甜膩的感覺,葉寧換了一杯黑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從她的舌頭迅速地傳開來,然後才清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低聲說著:「你的演唱會那應該是一票難求吧?」

    「哪裡還有讓你買票的道理?」易北方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了兩張貴賓票說著:「有時間跟賀先生一起來看吧。」畢竟他與賀晉年也算是有過數面之緣了,如果只能一張似乎不合情理。

    葉寧接了過來,也沒有說什麼,心裡泛著的苦澀比黑咖啡更加的濃烈。

    跟賀晉年一起來看這輩子估計是沒有機會跟他一起看著非常演唱會了。

    賀晉年沒有把那條圍巾扔進垃圾桶里,自然有他的目的。

    等他傍晚再回到賀家時,那條原本放在臥室沙發上的圍巾已經不見了蹤影,葉寧也跟那條圍巾一樣不在賀家呢。  

    是她出去把圍巾還給那個男人,還是她繼續圍著那條圍巾呢?

    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他有的是耐心陪著她玩。

    葉寧倒是不會到太晚才回來,天色暗下來之後,她就會如同一隻出去玩了一天的貓般自己跑了回來。

    葉寧回來之後發現賀晉年回來了,比她更早就坐在了客廳里,賀家似乎又恢復了平靜,比以往更靜了。

    賀晉年的父親心臟不好到國外去了,然後賀振澤跟李曼雲在歐洲,賀晉鎧現在從來都不回來,整個賀家其實就只有賀晉年跟她,當然還有那些下人們。

    葉寧回來之後並沒有跟賀晉年打招呼,而是直接往電梯方向走去,進了電梯直接回到五樓她的臥室。

    坐在客廳沙發的賀晉年抬頭看了一眼葉寧,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慢慢的走向了電梯一樣的按到了五樓的按鈕。

    臥室里柔和的月光,透過曼妙的窗紗傾瀉了進來,室內的水晶燈與那月光交織出了爍爍的華彩,連臥室里的那整白玫瑰都漂亮到令人驚嘆,葉寧無瑕欣賞這些,拿了套睡服走進了浴室。

    她站在鏡子中間看著自己,鏡中的女人有著一張巴掌大的臉。  

    葉寧這樣看著自己,竟然覺得陌生無比,眼前總是會浮現一個多月前自己的樣子,那時的她臉上還帶著一點點嬰兒肥,會比現在圓潤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甚至連整個人好像都豐潤了許多,但是而現在好像身體裡那些滋潤的水分,都隨著那個有一雙如同黑水晶般眼睛的小男孩一起消失了。

    殘酷的經歷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般,雕刻著她的臉變得輪廓分明,也劃開了她的心。

    她的手指從大理石梳洗台上的盒子裡抽出了一張化妝棉來,輕輕地擦拭著嘴唇上殘留著一點點唇彩,充滿耐心的慢慢擦著,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賀晉年了,他坐在那裡好像是一個在等晚歸妻子的丈夫。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會是多麼幸福呀,可是葉寧再怎樣都無法忘記,賀晉年說過的那幾句話,心揪痛著好像快要裂開似的,但是她看著賀晉年的眼神卻裝作平靜如水。

    她一定要把這個男人當成陌生人,才可以活下去。

    浴室的門被推開,高大健碩的男人站到了自己的身後,葉寧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鏡子中映出的那一雙深邃晦暗的眼睛,讓人猜不透裡面所有的情緒。

    只覺得每一次與賀晉年對視時,都會被他瞳仁裡面的黑暗吞噬。  

    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把那張擦拭過的化妝棉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沒有說一句話,就如同在表演著一出啞劇般,機械的指了指浴室的門,意思是要賀晉年出去?

    賀晉年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本來她的手經伸到領口想要拉下拉鏈的,卻停住了動作。

    既然他不走那乾脆她也就不洗了,轉身準備走出浴室。

    突然纖細的手腕被賀晉年的大手給扣住了,他一把把她扯進了他的懷裡,扯得葉寧的手臂生疼。

    男人手上的溫度如同滾燙的鐵棒,燙進了她的肌膚里,葉寧被他嚇了一跳,想要掙扎卻被他越扯越緊,忍不住問了一句:「賀晉年,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說了給她三天的時候考慮的,這時候他發什麼瘋?

    這一回沉默的人換成了賀晉年,他只是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開始伸出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扯開了她身上的衣服,拉鏈被拉下來時,葉寧裸露的身體散開著溫潤的白色螢光……

    葉寧一邊推搡著,一邊警覺地看著賀晉年,如果他獸性大發,自己該怎麼辦呢?

    要是論體力來說,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在猜忌著,其實賀晉年在潛意識裡相信葉寧不會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看看會不會有另一個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那種感覺好像快要逼瘋了他似的,因為越來越喜歡,越來越憐愛,所以不想一下子就限制住她所有自由,但是讓她可以隨意出並不是讓她隨意的去找男人的。

    看著那條破洞的牛仔褲,心裡的火更是大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然後手伸到了她的褲子上,解開扣子扯下接鏈然後按著她趴在洗漱台前,一把扯下了她的牛仔褲一直褪到了她的腳跟,葉寧就這樣穿著一條淡粉色的小褲趴在那裡。

    「不要……」葉寧以為他真的獸性大發,想要對她強來,嚇處整個人都在發抖著。

    她不願意的時候,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不要?

    這兩個字就如同火上澆油似的,賀晉年狠狠的一撕,空氣中傳來清脆的撕裂聲,葉寧掙扎著直起身來,想要往外跑卻沒有想到她的腳踝被牛仔褲腿困著,整個人都跌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黑色的大理石映著她白得令人心悸的身體,黑色的發幾乎已經跟地板溶化到一起了,支起的手肘整個身體發抖著,如同獻給天神最美麗的祭祀品般令人心動。

    看著男人慢慢的靠近,俯下身來時,葉寧往後退著,男人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的腳踝大手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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