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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捕風者

    霍家的城堡

    氣勢磅礴的霍家城堡依山而建,在險峻的山坡上,偶爾有鷹展開雙翼如同一道閃電般划過,那是這座城堡主人的*物。

    鷹由於其兇猛,飛行起來非常壯觀,所以自古以來就被許多部落和國家作為勇猛、權力、自由和獨立的象徵,可是霍南天偏偏馴服了這樣兇猛的飛禽作為*物,如同被他征服的這個世界般。

    霍南天站在最高的露台上,露台帶著美麗繁複的羅馬石刻,整個往外突出,如同懸空般帶著詭異的美。

    他站在那裡,將近一百九十公分的欣長而健碩的體格,有著令女人尖叫發狂的資本。

    稜角分明到了極致的五官,凌利的眼神與英挺的鼻翼都在訴說他高貴的血統,他是天生的王者。

    從十八歲起,他就遵照著霍家古老的家規,從最優秀的女子中挑選一個女人作為他共同生活一年的伴侶。

    如果一年之後,他還是會滿意這個女人的話,那麼這個女人可以成為他的妻子。

    霍南天的妻子,多少人為之瘋狂的稱呼呀。

    即使只是一年的*,全世界各地所有的名門望族也不惜將自己家裡的女孩送來讓他挑選。  

    今天是第十二個年頭,過去有過多少美得令人心醉的女人都沒有能留住這男人的心。

    這個城堡的專用的房間裡已經換過了十個女人,今天將迎來它的第十二個女主人。

    豪華的汽車一輛接著一輛,在天色微暗時,二十個候選的女人已經準時的到來的。

    在霍家女人是沒有驕傲,更不可以擺譜,因為只要遲到哪怕是一秒鐘,那麼就失去了見到霍南天的資格。

    所以沒有人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站在最高處,可以看見一個,二個,三個......穿著裙子的女人們魚貫而行興奮的走進了大廳。

    霍南天冷冷的笑了一下。

    「南天,讓我留下來好不好?」美麗的女人卑微倒在他的褲腳邊卑微的乞求著,精緻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中帶著淚楚楚可憐。

    「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霍南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冷冷的對著那個女人說著。

    霍家的規矩他不會去壞,沒有太多的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去抗爭,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她憑什麼留下來?

    「那我就從這裡跳下去……」淚水也打動不了他冷酷的心,這個男人如同外界盛傳的一樣,他是沒有心的。  

    女人爬上了高高的露台,站在了雕花的露台護攔上,長長的裙子迎風飛舞著,如同開在懸崖的花朵。

    「從這裡跳下去以後,不過五分鐘,他們會把你的屍體如同處理一隻野狗一般的拖走,很快的沖乾淨血水,一切恢復原樣。」他的話帶著令人恐懼發抖的寒意,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進去。

    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只留下那個女人哀傷得淚眼婆娑,可笑的女人們,她們總是以為自己是特別的,不能成為最初的那一個,但總是幻想著成為最後一個,真是愚不可及。

    這一生最見得不得的就是威脅,如果有人膽敢威脅他,那便是連死都是輕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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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家,燈火通明,今天是晏傾城人生中最重大的日子。

    她要去參加霍家的宴會,以晏家這樣的家世來說,相比霍家那簡直是不可同日而喻了,竟然有這個機會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傾城,你一定要成功,這個機會有多麼的來之不易,費了我多少的力氣才得到的,我在這個家裡已經忍夠了二十幾年了,只要你能成為霍南天的女人,成為他的妻子,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看不起我們,包括你的父親和你大媽。」張昭雲看著女人,她的女兒果真是有傾城之貌,這是最重要的。  

    她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她的女兒動心的,包括霍南天。

    酒紅色的禮裙,襯得高挑的晏傾城如同盛開的玫瑰般艷光四射。

    化妝師緊張的為她化著妝,屋子裡的氣氛繃得緊緊的,仿佛沒有一絲風能透過,有著令人窒息的緊張的感覺。

    「如果今晚霍南天選的是你,你一定要讓他滿意,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傾城。」張昭雲站在女兒的身後,殷殷的交代著……

    沒有人知道霍南天的性子如何,因為所有曾經被選上的女子離開霍家這後,都絕口不提那一年間發生過的事情,霍南天在外人的口中,一直就是一個迷。

    「媽媽你放心,他一定是我的。」晏傾城的美麗的眼睛裡帶著極度的自信。

    太多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了,已經讓她對男人厭煩到了極點。

    可是今天晚上她要見的是霍南天,那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原來她可能永遠也不能見到這個可敵國的男人,但是既然她們已經爭取到了這個機會,那麼她就一定會把握的。

    黑色的西裝,合體的剪裁,奢貴的面料,細膩到令人嘆服的針腳,金屬的扣子泛著冷冷的光澤,上面有著一個字母「H」這個字母權利與財富的代表。  

    這裡的所有女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霍南天,他比傳說中更加的英俊,也更加冷冷酷,那樣深刻的五官足以鐫刻進每一個看過他的女人的心裡。

    所有的女人帶著號碼一字排開,穿著名家設計的晚禮服,如同在趕赴此生最重要的一場宴會。

    晏傾城是四號,她不喜歡這個號碼,為什麼是四呢?

    可是裝作溫柔而嬌羞的面容掩蓋了她內心的不滿與焦慮。

    在晏家那樣的環境下,她早已學會了形不露於色。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不遠年那個如王者般氣勢的男人,他坐在黑天鵝絨的沙發上,身上有著迷一樣的氣息。

    對了,就好像是夜裡的霧般,令人著迷。

    霍家,也只有這樣的一個貴族家庭才能養育出如此的優秀的男人。

    霍南天冷然的掃過底下的女人一眼,管家順著他眼神掃所有的地方,立刻明白了他意思。

    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便走上了樓梯。

    「請晏小姐隨我上來,其他的小姐們可以回家了,作為感謝各位小姐們不遠千里的來到霍家,霍先生特別準備了一份小禮物送給各位。」說完管家輕輕一拍手,女僕們整齊的端著托盤上來,上面放著一個絲絨盒子,打開後,耀眼的光芒幾乎刺傷了她們的眼睛。  

    霍南天出手一貫大方,所謂小禮物也自然價值不菲。

    女人們各自收下禮物,紛紛對著晏傾城投去了嫉妒的眼光。

    或許她可以成為霍家的女主人,成為這個呼風喚雨的男人的伴侶,與他一起站在榮耀的最高處接受著人們的膜拜。

    晏傾城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從一點可能都沒有到二十分之一的機會,從二十分之一的機會到最後被那個男人選中,這一切都是天賜的。

    從此在晏家,再也沒有人可以看輕她們母女,再也沒有人覺得女兒是多餘的,永遠都不會有了。

    因為從今天起她是霍南天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除了霍南天,沒有人可以再看不起她,沒有人再可以輕視她。

    而當這個消息傳開之後,整個晏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洋溢著喜氣。

    被霍南天選上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呀,就連平日裡不多看女兒一眼的晏以道也破例的下了樓陪女兒吃飯。

    晏傾城住在了霍家的城堡里,第一天醒來的時候,只有管家面無表情的送上了張特別定製的卡,黑色的卡身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個「H」,晏傾城愉快的笑了起來,這樣的卡怕是刷架飛機都沒有問題。  

    但是她不想這樣,她想得到更多,他的心,如果得到了他的心,那麼整個霍家的商業王國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南天呢?」跟所有被選上的女人一樣,一開始總是以為自己特別的那個,所以便叫了他的名字。

    管家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看著怪物似的:「先生的行蹤不是我們下人可以問的,但是先生要兩天之後才回來,晏小姐如果想回家的話,我可以為小姐備車。」

    當然要回家了,她要坐著霍家為她準備的車子回到晏家去,讓那些人好好看看,終有一天,她把她們全都踩在腳下的。

    「傾城,霍先生怎樣,對你好不好?」飯桌上的位置已經發生了變化,原來由大夫人坐著的位置今天竟然安排給了二夫人也就是晏傾城的母親張昭雲。

    「他對我很好,只是一見面便選了我,沒有和別的人再多說一句話了。」晏傾城心裡得意的笑著如同夜空里綻放開的煙花般。

    但表面上是還是略帶嬌羞的低下了頭。

    她是一個溫柔而害羞的女孩,在大家的面前,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這就好,這就好……」晏以道興奮得眼睛都發出了亮光。  

    自從他最疼愛的大兒子晏文遠出了車禍死了之後,他已經大半年都沒的這麼高興過了,他曾經以為沒有了晏文遠,晏家便沒有了希望,可是不曾想女兒竟然能讓霍南天看上,真是讓他覺得人生又有了希望。

    有了霍南天這樣的招牌,生意場上誰還不都讓他三分。

    「我哥呢?」晏傾城看著餐桌上,今天的人並不多。

    大媽坐在那裡靜靜的吃著飯,但是她的親哥哥,晏家的二少爺晏文清卻失去了蹤影。

    「小曼今天晚上要出去,文清不放心,陪著她出去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夫人方心慈拔動了一下筷子,靜靜的說著。

    「小曼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傾城被霍先生選上呀,怎麼平時大半年都不曾踏出過家裡半步的,怎麼偏偏選在今天出去呢?」張昭雲看簡曼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只是以前晏文遠得*,而簡曼又是晏文遠最愛的女人,所以想要晏家好好過著,她沒有辦法出這口氣,現在不一樣了,她張昭雲現在的腰板是挺得直直的,只要她高興,要教訓一下簡曼那還有誰能護著她呢?

    就算是方心慈也不可以,她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沒有的,今天她確實有事,昭雲你就多擔待一下了。」方心慈知道現在簡曼在晏家不好過,而她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的心頭肉,就算兒子不在了,她總是能護一天算一天呀。  

    「姐姐這樣說就見外了,不是我擔待不擔待的問題,現在你看霍先生多喜歡傾城呀,如果傾城回家都沒有全家人一起陪她吃飯,那她可不開心了,不開心了霍先生自然就不高興了,老爺你說怎麼辦呢?」張昭雲心裡頭暗暗的笑著,她總算是可以在晏家的餐桌上好好的吐口氣了。

    剛進晏家的那會兒,她甚至在桌子上連個坐的位置都沒有,可是現在她想怎樣就怎樣,誰又能說她什麼呢?

    晏以道板著臉,低聲的訓斥著:「心慈,以後別讓簡曼出去了,好好呆在家裡,傾城喜歡她做的點心,讓她給傾城好好做。」

    方心慈的心裡猛的痛了一下,那是他兒子最愛的女人呀……

    怎麼才不過半年,便得淪落了成為為晏傾城做點心的下人了?

    「我怕是不能常常回家了,不過真是喜歡吃嫂嫂做的點心呢,就是不知道嫂嫂以後能不能來霍家給做?」晏傾城低垂的眉眼裡帶著旁人無法察覺的狡黠與陰沉。

    「你什麼時候想吃了,就讓她去,她怎麼不能去,現在晏家養著她,她敢不去嘛?」晏以道看著晏傾城的臉,果真是如花似玉,怪不得霍南天會對她動心。

    如果 這個女人到了一年之後可以收服了霍南天的話,那麼晏家便從此一帆風順,有著永世都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呀。  

    「謝謝爸,只是讓嫂嫂受累了,大媽可心疼了。」晏傾城開玩笑的說著,一連看著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方心慈。

    「她應該心疼心疼你,為了我們晏家去伺候霍先生,一個人住 在那麼大的城堡里,媽媽的心裡可真是捨不得呀。」說著話,張昭雲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如同自來水龍頭般的收放自如。

    罷了,兒子早都不在了,她也沒有什麼好想的。

    張昭雲的心裡在想什麼她最清楚 不過了:「昭雲不必難過,我搬到後面的小樓去和小曼住,讓老爺多陪陪你。」說完便站起了身體,優雅的走了出去,碗裡的飯還剩著一大半。

    一頓晚飯吃得真是不得安寧,所有的人都各懷心思。

    月光有點被雲霧遮掩的感覺,如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般。

    霍南天開著車子一路向墳地里馳去。

    半年前也是這樣的夜色,他遇上了平生以來最大的危險,他的最強大的對手在他回家的路上伏擊他,同時他的母親也被對手綁架了,那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為了救母親,他被逼著傷了自己的雙眼,天地一片黑暗的時候,是他最忠誠的保鏢擋在他身前在被整整射了七槍之後用著最後的力量指引著他在最危急的時候解決了對手。  

    救回了他的母親,但是他的好兄弟卻因此而失了性命。

    今天是他的生日,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裡,他只是想來陪這個以命相舍的兄弟喝一杯……

    被遮掩的雲霧漸漸的退去,皎潔的月光慢慢的照在了這片墓地上,修葺得再是整齊漂亮的墳墓還是會讓人害怕的感覺。

    所以在夜裡更是沒有人會來這裡的。

    夜涼如水,夜風裡似乎帶著衣袂飄飄的聲音,伴隨著輕而慢的腳步,空氣中慢慢的飄蕩著一種莫名的淡淡的香氣,若有似無的,千絲萬縷般的隨著夜風在空氣中膠著著……

    月光下,一個女人的身影慢慢的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種感覺獨特的存在。

    墨綠色的絲製的長裙裙邊都被細細的銀線繡滿了奇異的花紋,銀制的小扣子細密的從上到下緊緊扣著,在月下發著淡淡的光,寬大的裙擺被夜風吹動著,兩條嫩如新藕般的手臂在月下熠熠生輝,仿佛帶著層淡淡的螢光似的。

    她從他身邊輕輕的走過,夜風帶動著她的髮絲,輕輕的撫過了他的肩膀,就算是隔著西裝他都能感受到那一絲撫過他肩膀的黑色頭髮,絲滑柔軟得想讓要去撫弄。

    這個女人如同一抹幽靈般,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在一瞬間,霍南天幾乎要以為自己是遇到了最美麗的足以勾魂攝魄女鬼了。

    如果不是她經過他時,身上那帶著的那清淺的呼吸,真的讓人不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人存在過。

    在不遠處的墓邊停了下來,她的嘴角慢慢的浮現出了如夢似幻般的笑容,姣白的小手掏出了白色的絲製手絹,輕輕的擦拭著墓碑。

    淡如水色的嘴唇輕輕的一張一合低低的述說著,卻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月下的她有種近乎不真實的美,仿佛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

    她飄忽得如同一縷風,她的眼睛裡有著與世隔絕的淡漠,仿佛是一座海市蜃樓般,明明是近在眼前卻怎麼也無法靠近。

    霍南天打開了酒瓶,為長眠在這裡的好兄弟倒在一杯,高腳的水晶酒杯慢慢的注入了紅酒,如鴿血紅般的顏色散發著妖冶的光,他拿起酒杯輕輕的敲了一下墓碑,仰頭喝了下去。

    埋在地下的是她的什麼人?

    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讓一個女人如些的傷神?

    她輕輕的俯下身體,如花般的唇瓣輕吻著冰涼的墓碑,長長的睫毛眨動著,哪同月色下輕輕揮動著的蝶翼,絞白如蘭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了墓碑上刻著的每一個字。  

    順著她手指滑動的方向,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那個墓碑上刻著:至愛晏文遠」。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可是這個女人卻是用了生命在勾畫著,仿佛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了她與她至愛的墳墓般。

    她依依不捨的站了起來,在月下如同一朵晶瑩的曇花般,帶著神秘的芬芳在無人見到時靜靜綻放著她的美麗。

    「文遠,今天你高興嘛?我今天吃了你最喜歡吃的湯圓,以後你不能吃的我都替你品嘗,你去不了的地方我都可以為你去,文遠,我好想你……」簡曼輕輕的撫著那塊碑,半年前一輛飛馳的車子奪走了她新婚丈夫的生命。

    有多麼愛,愛到她想要以身相殉,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歡她難過的,更不想看著她死去。

    所以再是悲傷她都為了他要好好活下去。

    再是難過得想哭,她都不想在他的面前掉眼淚。

    「文遠晚安,我要回去了,不然媽媽會擔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好媽媽的。」她站在夜光中,有著最美的風姿。

    他盡不了的孝道,今生便由她來盡,因為他已經給了她太多太多了。

    夜風更大了,她離開的腳步如同來時一樣的輕。  

    氣流裡帶著她淡如幽蘭的體香,輕淺的,無孔不入的侵襲著他的全身的細胞。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當作他不存在般,可是這個女人的眼裡真是視他若無物。

    正如來時經過他身畔時與他擦肩而過,眼裡沒有任何的波動,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湖面般,連一絲小小的漣漪都不曾出現。

    「你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如同最香醇的紅酒般醉人,高大的身影遮住是她回去的路,他的欣長的身影很快的包容下了她的嬌小的身影,在月下交融在了一起。

    簡曼看了霍南天一眼不說話,仿佛他只是空氣般,與他對視時空靈而安靜的眼睛中盛著淡淡的哀傷。

    「請讓開。」本該是婉轉如黃鶯般的聲音卻在傷心的時候透著疲倦,帶著致命的張力穿進他的耳膜。

    「你的名字?」他的語氣微微的慍怒。

    沒有人可以忽視他,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臂,指尖便傳來了絲滑的質感,她的皮膚很美麗,瑩潤而白希,充滿彈性,觸上去的時候有點涼意。

    這一刻霍南天好像體會到了書上說的冰肌玉骨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被他無禮的動作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簡曼警惕的看著他,這是一個不好招惹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而致命的氣息。

    她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可是他的手卻如同鐵鉗般,緊緊的牢牢的帶著灼人的溫度,滲進了她柔涼的肌膚。

    「簡曼。」她的話很簡單,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男人,他危險而可怕,文遠就在不遠的地方呢,她不要他擔心她。

    「我叫霍南天,你會來找我的,記得我的名字。」他驕傲得哪同神祗般的站在月下,對她宣告著,仿佛這天下的萬物都得聽他的命令,包括她。

    他是天生的捕手,而她是如同一縷飄忽不定的風,他閉上眼睛,感覺著風經過時氣流攪動著他那冰冷的心。

    -捕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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