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就這麼想要我?
她還是沒有忘記這件事。
墨時謙低眸看著她,嗓音喑啞無奈,「就這麼想要我?」
「你就當我想要。」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
池歡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個暗沉無聲,一個是寫在眼睛裡的執拗。
過了大約十秒鐘,她的手指伸向他的衣服,指尖落在襯衫的扣子上。
還沒解開,就被男人的手握住了。
他黯啞的嗓音低喚她的名字,「歡歡,別鬧。」
她微微一笑,「我怎麼記得,你脫我衣服的時候,也喜歡叫我別鬧?」
他脫她的衣服而她不準的時候——他會用沙啞寵溺的嗓音說,別鬧。
墨時謙,「……」
池歡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一推,將男人推倒在沙發里,不給他起身的機會和時間,直接單膝跪在他腿旁的沙發上,然後另一邊用手撐在他的沙發後靠背上。
男人看著她這個樣子,好笑的道,「我如果不從,你這是想也把我給強了?」
池歡,「……」
她臉蛋有些紅,如果他身上什麼都沒有,那就真的想是她欲求不滿想強他……
「那天從拉里家回來,你在我的浴室換衣服,我不小心闖進去的時候,你馬上把衣服穿上了……為什麼?」
他不在意的道,「有嗎?」
「有。」
當然她還以為他一身的吻痕,不想讓她看到。
「可能是條件反射,畢竟我沒有暴露癖。」
「……」
「才不是,你巴不得我把你看光光。」
墨時謙抬眸看著她白皙又帶著薄紅的臉蛋,微微嘆息,「一定要看?」
「要看。」
她只有看了,才能放心。
否則會胡思亂想,會睡不著覺。
見她如此堅持,他似乎也沒辦法,否則她會認為他有事瞞著她,又要再生隔膜跟疏離。
男人微微扯了扯唇,「要看可以,看了別害怕。」
池歡微微睜大了眼睛。
「也別哭。」
她頓時就有些無措了。
墨時謙看著她的瞳眸,唇角微微上揚,低聲徐徐的引誘她,「不看了,嗯?」
池歡沒說話,手再度伸向他的扣子。
這次,男人沒阻止她,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
纖細白皙的手指慢慢的解開了第一顆扣子。
然後跟著第二顆。
接到第三顆的時候,她的眼睛猝然就睜大了。
墨時謙再度抬起手,握住她的手指,「就只是點小傷,只是看上去滲人,不繼續了?」
她當然不肯。
另一隻手將他的手撥開,繼續解。
一顆一顆的,全部用手指慢慢的解開。
等最後一顆解開後,她的眼淚已經砸濕了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吧嗒吧嗒的持續往下掉。
男人伸手,無奈的用拇指擦拭著她的眼淚,「不是說了不哭嗎?」
她嗓音哽咽,哭腔明顯,「是你說的,我沒答應。」
他微微坐直了身軀,一手替她擦淚一手就要重新扣上自己的扣子。
池歡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聲音一抽一噎,卻又格外的堅決,「脫了。」
「歡歡……」
她瞪著他邊哭邊凶道,「你人是我的,身體也是我的,給我看看怎麼了?我想看就看。」?
「……」
他沒轍,鬆了手,任由她把他的襯衫脫了下來。
然後看著她淚如雨下。
墨時謙捏著她的下巴,嘆了口氣,低低的調笑,「你的眼淚怎麼就這麼多?」
她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他所說,的確都是些「小傷」,可能沒有特別嚴重的,否則他也不能抱著她抱上抱下的。
只是這些小傷,全身都是!
像是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割劃出來的,除了背部,這些細長的刀傷遍幾乎均勻的遍布了全身的每個角落。
一眼看上去,特別特別的滲人,甚至是恐怖。
滿身都是刀傷。
池歡看了好半響,才深吸了一口氣,「你腿上有嗎?」
「沒有。」
她很懷疑,「真的?」
他淡笑,「你可以把我褲子也扒了。」
池歡,「……」
她伸出手,在他大腿上摸了好一會兒。
墨時謙,「……」
過了一會兒他聲音就啞了,喉結上下滾動,「別摸了,腿不疼其他地方會疼,嗯?」
她都難受得不行,他還有心思耍流氓。
隔著西褲,她仔細的摸了摸也沒觸到什麼,於是在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墨時謙只覺得瞬間就更硬了。
池歡當做沒看到一點點立起來的東西,一雙眼睛盯著他深沉的黑眸,像逼供般的拷問,「誰弄的?」
他淡淡的,「我自己。」
雖然猜到了答案,但她還是一怔,咬著唇問道,「為什麼?」
男人波瀾不驚的解釋,「那個藥是新研究出來的,市面上還沒有,藥性很猛,用冷水也沒法維持壓制,而且貝絲一直在外面叫喚……我需要清醒。」
她呆呆的看著他,「所以你把自己弄傷了。」
「沒什麼比疼痛更容易讓人清醒。」
她的眼淚還是掉個不停,視線都模糊了。
「還哭?都只是小傷,你不是都看了麼?」他摸著她被淚水浸濕的眼淚,邊低頭吻去她的眼淚,邊貼著她的肌膚低低的道,「我有分寸,都只割傷表皮組織,連靜脈都沒有割破,而且這些傷連疤都不深,時間一長就會沒有。」
「你幹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其實在墨時謙看來,這些傷真的連傷都算不上,不想讓她看到,只是了解她的性子,肯定免不了哭一場。
「傷是會痊癒的,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永遠無法抹去。」
她抿唇,紅著眼睛,「不疼嗎?」
他下意識就想說不疼,在他看來原本就不算疼,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低笑著道,「嗯,還真挺疼的。」
池歡突然想起了什麼,聲音跟著就提高了,氣惱得質問,「你那天弄成這樣,你還一直抱我?」
他不僅在拉里家的別墅里抱了她好幾次,在公寓的樓下又把她從車上抱到了臥室!
全程都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是不是瘋了!
相比她的激動,男人只挑眉淡聲道,「我又沒廢,有什麼不能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