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我說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你不信我?
不僅池歡震驚了,拉里夫人也震驚了。
她速來冷清又冷靜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溫薏,「你說池鞍……不是勞倫斯派人殺的?」
溫薏溫溫的淺笑,「爸想拆散池小姐和小墨總……殺了他做什麼呢,不是等於最後一個威脅的籌碼都沒有了嗎?就好像現在池小姐孤家寡人的,就只有小墨總了,再想拆散就更難了。」
拉里夫人直直的看著她,「就算不是勞倫斯先生,為什麼是我丈夫?」
溫薏淡淡的笑,「這個為什麼,可能得拉里先生親自說,可能是嫉恨十幾年前您前夫把您搶走了,也可能是為了給他女兒嫁給勞倫斯家族鋪路。」
拉里夫人神色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道,「你有證據嗎?」
「如果有證據的話,小墨總就直接把您先生送進監獄了,」她微微一頓,頓了頓,溫懶的道,「不過,這個案子會重新開庭審判,到時候……會有人證直接指證拉里先生。」
…………
天亮的時候,下了一整晚的雨也終於慢慢的停了下來,只剩下斜風細雨。
後半夜,是拉里夫婦的爭吵聲。
還有貝絲面對這突如其來變故的歇斯底里。
溫薏還是拿了衣服給池歡換上。
他們離開的時候,貝絲沖池歡露出一個甜美又得意扭曲的笑,「池歡,你真的覺得今天晚上,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
池歡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又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貝絲一張猶算漂亮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池歡出手快很準,出其不意,貝絲被扇了三次都沒反應過來。
她摸著自己的臉,甜美瞬間轉為陰冷,卻徒然碰觸到男人冷厲得結冰的寒眸,她心頭一顫,還是止不住的畏懼。
「你覺得你死的不夠快,我成全你。」
說罷,墨時謙將身側的池歡打橫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溫薏看了眼貝絲,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髮,搖著頭笑,「講道理,拉里小姐,像你這種蠢到能連累全家的智商,就是家世再好,我公公也看不上。」
莫西故始終充當著一個旁觀者,在天亮時跟著他們一起離開拉里家的別墅。
池歡被墨時謙抱在懷裡,精緻嬌美的臉是接近呆滯的平靜。
墨時謙低頭看著她,劍眉重重的擰著。
他不知道她此時的情緒是因為池鞍的死,還是因為……貝絲說的那些話。
可她整個人看起來又的確很疲倦,於是他按捺著情緒,沒有出聲。
直到他抱著她上車時,莫西故也剛好拉開了車門——
他們的車原本就停的很近。
極其安靜的女人突然就出聲叫住了他,「西故。」
莫西故拉車門的動作一頓,轉過身看向被男人抱在懷裡顯得格外嬌小纖細的女孩,他喉結一滾,壓低的聲音有些啞,「有事?」
墨時謙的眉頭更重的擰了起來。
她叫這男人什麼?
西故?
池歡看著莫西故修長溫雅的身形,抿唇問道,「你的腿怎麼樣了?」
莫西故沖她微微一笑,溫聲道,「沒事。」
「你待會兒去醫院看看吧。」
「嗯,好。」
他注視她的眼神太深,池歡錯開了跟他對視的視線,「今天謝謝你。」
莫西故淡聲道,「你回去好好休息。」
「好,再見。」
直到她說完這句話,墨時謙才將抱著她放在副駕駛上,然後抬手關上車門。
前面,溫薏和宋姝走了過來。
溫薏看著他,「你就打算這麼不鳥我了?」
男人只是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有空我會聯繫你。」
「你什麼時候跟我去巴黎?」
他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腔調,「等我有空。」
「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墨時謙平平淡淡的看著她。
溫薏轉而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池歡,「你跟那個女人……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男人的眉頭立即皺起。
過了幾秒,他眯著眼睛面無表情的道,「這有什麼值得質疑的?」
溫薏笑的溫柔,意有所指的道,「我質疑不質疑無關緊要,重點是你女朋友好像很質疑……你是不是有過什麼不清白的黑歷史?」
墨時謙側首看向低著腦袋的池歡。
他當然看得出來,她的態度。
他沒說話,抬腳繞過車頭,直接上了車。
池歡靠著座位的椅背,閉著眼睛,長發掩面,看上去累得睡著了。
墨時謙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
她不相信他?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跟莫西故……?他知道他們什麼都沒發生,可她對莫西故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下頜的線條緊繃,但他什麼都沒說,過了大約一分鐘,發動引擎,倒車離開。
車駛上主道的時候,閉著眼睛的女人低低啞啞的道,「送我回十號名邸,我要回去洗澡睡覺。」
「歡歡……」
還沒等他說什麼,她就疲倦的打斷他,「我現在很累,什麼信息都消化不了,等我休息好,我再跟你談吧。」
墨時謙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一路上,她都隻字未言,安安靜靜的,像是真的睡著了。
也許是真的睡著了。
他偶爾偏頭看著她的倦容,心頭漫上一層一層的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心疼。
…………
車在公寓樓下停下的時候,池歡就醒了過來。
她低頭解開安全帶,伸手去推車門的時候突然頓住了,回頭朝男人道,「你要去上班嗎?」
墨時謙看著她,沒說話。
池歡便道,「你如果要上班的話,就不用送我上去了,我直接洗澡睡覺。」
他還是沒說話。
於是,她推開門下車。
但還沒等她走出兩步,就被比他動作更快的男人帶著腰往後退了一步,背脊被迫抵在車門上,被男人困在了懷中。
池歡抬頭看他,「還有事嗎?」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我說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你不信我?」
她看著他俊美深邃的臉。
她不應該不相信他,她也很想完完全全的相信他。
可是她沒法完全的篤信。
可能是今晚她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真的沒有力氣了。
「我太累了,墨時謙,我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