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徹底4拒絕他
「蘭澈,你以為我們還有可能?」芯悠終於回過了頭,臉上卻像是凝了一層寒霜,冷的懾人。
他感覺,心都要冷入了谷底,沒想到當初的放手會變成如今這樣無法挽留的地步,可是她偏心,明明對岑莫深就不一樣,他同樣也傷害過她,卻一次次能容忍他的出格舉動。
「芯悠,我真的是愛你的,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忘記你,我努力的變得強大都是為了能夠回來見你,因為我的家庭,我不得不離開你,現在我已經長大,已經有足夠的能力讓你幸福,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為什麼我們就沒有可能?」蘭澈略生氣的質問,他最厭惡的就是這樣冷漠的她,讓他感覺他們之間隔著天涯海角。
芯悠沉默,等他憤怒的雙眸冷靜了些,才開口說:「對不起,我們的過去已經過去了,不可能再有什麼了,心已經死了,我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佟芯悠,所以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執迷不悟?那你呢?岑莫深對你又做過什麼?你為什麼就能接受他,為什麼就能和他到現在都還牽扯不清,難道你對他沒有死心嗎?」蘭澈因為喝了酒,借著酒勁說了以往都不敢說的話,自然是他心裡這麼想的,現實也明顯的,芯悠對待他們兩人確實是不同的,即使是在失去記憶的時候,放不下心的都是岑莫深榕。
芯悠沉默一會兒,在心裡過濾一遍他的話,好像……確實是這樣,她的心還是偏向那個人的,是因為孩子嗎?或許是,或許不是吧,她自己不想弄清楚。
蘭澈從床上搖晃的起來,從芯悠背後一下子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緊緊的貼著他自己,像是要將她融入到血骨里。
芯悠努力的掙扎過,可是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懸殊,她無法掙脫,只能就這麼待在他的懷裡愨。
卻說了一個讓他放開的理由。
輕柔的聲音,她說:「沒有死心。」
蘭澈渾身一怔,乾淨的眼睛裡蒙上一層看不懂的霧氣。
「他,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愛他就像是本能,已經到了無法收放自如,即使這麼多年過去,還是無法忘記,他就像是融入在我的血液里,每次連忘記的勇氣都沒有,除非是把我的血抽乾了,或許才能忘記吧。」
芯悠的話就像是毒藥,將蘭澈毒的啞口無言,心臟的疼的快要停止跳動。
芯悠感覺到脖子上有一滴涼涼的東西,美眸垂下,雖然愧疚,但只有這樣說,才能斬斷他所有的希望。
過了許久,他才放開了芯悠,一點點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的身體,卻還抓著她的手。
扳過她的身體,兩人面對面的注視,他個子很高,芯悠只在他的肩膀,他的身影高大的將所有的她籠罩在黑影下。
曾今,她是多麼迷戀這樣的感覺,現在想起都已經是往事。
而現在的情況他是溫柔多情的男人,她是冷漠無情的女人,要是看在外人眼裡還以為是這個女人太過強硬,那些外人永遠瞧不見那些冷漠無情的人是經過怎樣傷害而帶上那個冷漠的面具。
突然,溫柔多情的男人的身影慢慢往下沉,她的面前是亮眼的光,而他,則是跪在了地上。
一個男人會跪下求這個女人,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他丟棄了自己的自尊,因為是真心的愛著這個女人,也是真心的為他自己過去的一個選擇跟她錯過了一生,他不想再如此,要是沒有她,他真的好害怕沒辦法一個人生活,他是真的需要她。
「悠悠,我真的知道錯了,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是真的愛你,不要離開我。」他丟棄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只為了挽留這個女人,真心的愛著。
芯悠頓時束手無策,她怎麼也沒想到蘭澈會這麼做,她也知道對於一個男人跟女人下跪是怎樣的定義。
「悠悠,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這輩子我都會愛你,就算再也千萬種緣由,我也不會再離開你,真的不會了,我保證。」他只剩下這最後的機會,要是錯過了,或許就是錯過了一生。
芯悠緊緊蹙著秀美,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他的感情,因為自己的心早就給了別的男人,她走不出那個人給她編織的牢籠,即使疼痛,也願意飛蛾撲火。
「還有小諾,我一定會將他當做親生的,悠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流出了男兒淚,就這麼跪在她面前,不管哪個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狠不下心來,特別是他這樣優秀的男人。
只是,有些人再好,也抵不過心中那個人。
她知道,她都知道,要是她真的願意跟他和好,這個男人她再怎麼說也是追求過他,了解過他的,他的性格並不壞,可能真的是有些很重要的因素才導致當初的離開。
而當初的自己太過脆弱,他走了就學會了輕生,要是換成現在的自己,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她會好好的活著,會去找他,問他理由。
「對不起。」傷害的話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她不想給他希望,又讓他失望,還是一次性拒絕完比較直接,也對他比較好把!
蘭澈抓在她手上的那隻手無力的垂在了身邊,全身的血液都疼痛起來,胸口抑鬱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個狠心的女人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麼,難道要綁著她在身邊嗎?。
芯悠毫不留戀的從他房間走出去,手在觸動門把的時候聽到了他最後的一句話。
蘭澈依舊跪在原地,乾淨的瞳孔低垂著,聲音低沉沉痛,像是問她,也像是問他自己。
「難道當初那個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的女孩已經不見了嗎?全是我的錯嗎?就算這樣求你原諒,都不願意了嗎?」
芯悠停頓了一下,回答他的答案就是離開,離開了他的房間,離開了他的家,離開了他。
整整一晚,男人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靜靜的跪在那裡,膝蓋像是不是自己的,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