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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頻臨死亡前的微弱掙扎(6000+)

    唐心嫵因為肚子大了,還有前陣子受傷的緣故,就留守在家裡休養,挺著肚子,慢慢的走向客廳。

    看見公公臉色黑沉的坐在沙發上,婆婆季卉一臉歪在沙發背靠上,張嫂正給季卉倒水,倒是沒見小姑邵博煙的身影,目光四處搜尋牙。

    「爸,媽,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唐心嫵在季卉對面的沙發邊,撫著肚子,小心翼翼的彎下雙膝,輕輕落坐。

    「哎,別提了,今天是我人生中最恥辱的一天。」季卉唐心嫵一怔,媽和爸今天去參加煙煙的訂婚禮,一回來就成這樣,難道酢?

    突然,腦海有個念頭閃過,「媽,是不是訂婚禮上出了什麼事了?」唐心嫵隨著想法的形成問了出口。

    季卉喝了一口水,定了定神,將水杯遞給了張嫂,氣若遊絲的回答唐心嫵。

    「我這一輩子看誰還沒看走眼的,可恰恰就跌在了那個鐘銘身上,真是丟盡了臉。」說著,季卉雙手按著太陽穴。

    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十分的難受。

    「鍾銘怎麼了?」

    問完,唐心嫵又看向邵正勛,只見邵正勛大手用力的拍在膝蓋上,發出『砰』一聲,再一聲嘆息,起身,反手背身後,往樓上走過去。  

    這下,唐心嫵直覺這個訂婚出差子了,她還沒往下想,季卉的聲音傳了過來。

    「鍾銘竟然是為了報復陸承垚才接近煙煙的,枉我一直肯定他的人品,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鄙卑,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子,被陸承垚拆穿,邵家的臉面已經丟盡了。」

    話落,又是深深嘆息一聲。

    「難道他的前女友真的是那位郝雨欣?」唐心嫵睜大眼睛的詢問。

    「可不是,怎麼就會碰上這種事?那個死去的郝雨欣就這麼陰魂不散的。我們煙煙這是碰上什麼霉運了。」

    季卉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不過我想不通的是陸承垚為什麼非要在那天那個時點將事情指出來,他難道就不能低調的進行,非常將邵家的臉面都丟盡才罷休?」

    說到最後,季卉越發惱火,對陸承垚的討厭更深了一層。

    季卉對陸承垚的看法又是唐心嫵最為擔心的一點,聽到季卉的話後,想為自已的哥哥說句公道話。

    「媽,可能我哥他剛好找到證據,不然按我哥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讓咱家下不了台面的,撇開陸家和邵家的關係來說,不還有煙煙這層關係存在,我哥更不可能這樣做。」  

    雖然這點季卉也能想到,但是對陸承的成見,她還是沒辦法釋懷,說。

    「他這是因愛生恨,也是一種報復。」

    唐心嫵額頭淌下汗水,她的婆婆思想還真夠潮的,可以去寫狗血小說了。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但是這樣做就是讓邵家人的臉面都丟光了,往後誰還敢娶煙煙,這不是坑煙煙嗎?」

    季卉說到這兒,整一個就覺的煩躁,甩甩手,「不行,我得去躺一躺,不然我的血壓會越來越高。」

    唐心嫵見季卉一臉無精打彩的站起身,她也起身,想去攙扶一下她。

    「你坐著,我自已能行。」眼尖的季卉快速的擺手阻止她的動作。

    在季卉看來唐心嫵肚子裡兩個金孫,比她自個要重要,她摔了,碰著了也沒多大關係,總之比不上她的金孫重要。

    「張嫂,張嫂,扶媽回房休息。」唐心嫵朝斜刺里喊了兩聲。

    她不能攙扶,總得有人來攙,畢竟婆婆是真的受到不小的打擊,摔傷,碰傷那就真的於心不忍了。

    張嫂快步的從斜刺里邁出來,扶起季卉往房間走去。  

    看著季卉離去的背影,她嘆了嘆口氣,這事現在變的還真是有點複雜了,她到電話坐機旁,拿起話筒撥了個號碼。

    對方那頭響了三聲,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好。」

    「哥,是我。」

    「哥,剛才的事我知道了,但是今天這事讓我的公公婆婆很氣惱?」

    .....

    .

    「哦,不過這事你先跟我公公婆婆解釋一下,不然他們心裡總會有根刺存在的。」

    「嗯,那我先掛了。」

    放下電話,唐心嫵抬頭望向二樓的方向,擰眉,過了一分鐘後,她起身往樓上走去。

    ......

    邵博煙從外頭回來,梳洗一番,身上全部換下家居服後,坐在滕椅子上,喬蔓打來電話,兩人在講電話。

    「叩叩......」

    她抬頭看向門板,「進來。」

    「蔓蔓,罵了又怎麼樣?要怪就怪我倒霉。」

    說著,唐心嫵推門走了進來,她對喬蔓說。  

    「放心吧,我沒事呢?先這樣了。」

    邵博煙掛了電話,唐心嫵已經停在她的身邊,她起身,「坐床上去。」

    邵博煙時刻也是顧著唐心嫵的肚子,兩人往床上坐去,坐定後,唐心嫵凝視她,「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我哥他說是郝雨欣的父親剛剛到,所以沒有辦法只能剛才揭穿一切。」

    「心心,他剛才的行為從某個方面上說,倒是幫了我一把,但是從本質上說,他是幫了他自已一回。」

    邵博煙說的意思,唐心嫵又怎麼聽不出來,確實,哥哥這樣做也無非是為了幫自個,不管從哪個方面說,最大的利益者是他。

    但是他這樣做,也是因為愛。

    「煙煙,我哥對你的感情我相信你一定能感覺到,為什麼就不能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唐心嫵說。

    邵博煙凝視她,冷然的說:「心心,那麼你為什麼不給翟逸辰一個機會?」

    唐心嫵一怔,這是邵博煙第一次如此強硬的口氣跟她反駁,足以可見對她的問話不滿。

    「心心,別跟我說翟逸辰和你哥不同,沒什麼不同,都是傷害,如果你哥當初的感情夠深,就不會瞞著我和郝雨欣假訂婚,雖說是假的,但是他還是做了。」  

    「就算全市的人都知道我的過去,被人拋棄,全市的男人沒一個敢跟我結婚,我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的牽扯。」

    這意思是說,全世界的男人都不要她,她也不會跟陸承垚複合。

    這話的前奏,是唐心嫵替陸承垚解釋他選擇在這關頭戳穿一切的原因,那麼......

    「煙煙,你得相信哥,他絕對不是那種要將你逼到死角沒有退路的人,他就算是傷害別人,唯一不會傷害你。」

    唐心嫵也不管邵博煙願不願意聽,她要為哥哥洗白。

    邵博煙嘆了一聲,「你哥的事我自有分寸,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

    這逐客令足以說明了她生氣了,這也是邵博煙第一次在陸承垚的問題上和唐心嫵有不妥的地方。

    唐心嫵凝視著邵博煙,嘆了一聲,「你休息吧!」

    什麼也沒有再說,起身離開了邵博煙的房間。

    邵博煙倒是癱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子一片混亂。

    ————————————————

    訂婚禮上的事件並沒有見報,這點出乎了邵家的意外時。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緩過氣來的季卉拿著報紙四處張翻,沒有見到任何訂婚禮的報導,納悶嘟喃。

    「竟然沒有見報?」

    餐桌上邵正勛皺起眉頭,「吃早餐看什麼報紙?」

    季卉也不理邵正勛的冷呵,湊過頭說:「老頭子,昨天的事沒見報。」

    邵正勛抬頭怔望一眼季卉,「不信你看。」

    季卉快速的拿著報紙遞到了邵正勛跟前,邵正勛倒也是擱下手中的湯匙,捏過報紙,四處看了看,確實沒有。

    「是你壓下的消息?」邵正勛抬頭望著替歡歡吹粥的邵博寅。

    「不是。」邵博寅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繼續為女兒吹粥。

    一旁的歡歡眼巴巴的盯著邵博寅手中的粥,猴急的樣子像是餓壞了,坐在歡歡旁邊的安安則是不急不慢,優雅的喝粥。

    「安安,小心燙。」坐在安安旁邊的唐心嫵叮囑著兒子。

    「難不成是鍾家怕名聲敗壞,壓下那些消息不成?」季卉嘟喃著。

    邵正勛將報紙往屁股後頭一塞,不咸不淡的應著妻子的狐疑:「不管是誰,沒報出來就行了,吃早餐吧!」  

    季卉撇著嘴,十分不樂意的說:「其實鍾銘這種人就該讓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接受大家的指責,這樣太便宜他了。」

    唐心嫵抬眼,看一眼季卉,張了張口,但是又沒說出口,一旁的邵博寅不經意掃見了妻子的樣子,說:「媽,這事我看不可能是鍾家做的,能壓住那些八卦的估計也是我那大舅子有這個能耐。」

    唐心嫵立即朝邵博寅看過去,那眼神有感動光芒。某人喜滋滋的。

    「什麼?陸承垚?他為什麼這樣做?」季卉瞪了瞪眼,驚訝的聲音完全是不置信。

    「媽,這個就要問我那大舅子了,不過我猜應該是不想讓煙煙難堪!」邵博寅的視線從妻子臉上移開,望著母親。

    「他如果不想煙煙難堪,就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那些事。」季卉完全是鄙視不滿。

    「行了行了,既然沒有大肆報導,就算了,要不是人家,你女兒已經訂婚了。」邵正勛說。

    「訂了可以退的。」

    唐心嫵:「......」

    邵博寅:「......」

    邵正勛皺起眉頭,朝妻子冷瞥一眼,季卉怵了一下,低頭又嘟喃一句。  

    「煙煙怎麼還沒起來?」

    安安小傢伙一邊吃,一邊拉長耳朵聽著大人說話,眼碌碌的轉著。歡歡的心思全部沉浸到了邵博寅給她吹好的粥份上,這粥是邵博寅下廚為妻子做的愛心營養餐。

    .......

    鍾銘從訂婚場上離開,便找了郝雨蕾,責問郝雨蕾為什麼陸承垚會有他們對話的錄音。

    當時的郝雨蕾正在帝王將大廈大購物。

    接到鍾銘的電話後,赴約去了,兩人約的地點是一間咖啡廳,郝雨蕾剛踏進咖啡廳包廂,喉頸立即被一隻大手掐住。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郝雨蕾驚了一下,待看清來人時,低吼:「鍾銘,你吃錯藥了。」

    「郝雨蕾,我說過,要是你破壞了我的訂婚,會有什麼下場?」

    鍾銘猙獰著面孔,冷吼。

    「鍾銘,你什麼意思?」郝雨蕾啞著聲音,臉色漲紅起來。

    「別跟我裝糊塗,如果不是你錄音給陸承垚,還能有誰能拿我們對話的錄音?」鍾銘手勁加狠了,臉頰抽搐著。

    毫不知情的郝雨蕾已經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又被鍾銘掐著,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她只是用手使勁的扳著頸下的魔爪,可是力太大了,只能做著猶如在頻臨死亡前的微弱掙扎,掙扎到最後,呼吸也漸漸的弱了下來。

    那雙描著黑色眼線的眸子瞪的諾大,像是有什麼要訴說,但又說不出來。

    鍾銘此時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看見郝雨蕾的臉色變成絳紫色了,那雙猙獰到了充血的眼睛才稍微的閃了一下。

    就在眼睛閃的一剎那,他倏地收了手,之後甩開了郝雨蕾,那具貼著牆壁的身子,緩緩的往下倒。

    「咳,咳......」

    像是要把肺咳了出來,鍾銘則是轉身背對著她。

    「郝雨蕾,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殺了你,還髒了我的手。」

    「你跟邵博煙的訂婚吹了?」郝雨蕾問出的這聲,是十分沙啞的。

    鍾銘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轉身凌厲的追問:「陸承垚的錄音是怎麼來的?」

    郝雨蕾漸漸的恢復了正常臉色的臉一怔,「你說陸承垚有我們對話的錄音?」

    「別告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鍾銘,你也知道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有任何的可能在一起,我比你還迫切的希望你這場訂婚能成功,所以我又怎麼可能破壞?」  

    郝雨蕾坐在地上,仰起頭,一

    臉著急的想要證明自已的清白。

    其實這點鐘銘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想不出陸承垚究竟怎麼得來的錄音?每次見面,他是做了充份的準備,沒有一絲可疑之處。

    陸承垚不可能鑽到空子。

    除非他......

    接著郝雨蕾和陸承垚見過面的話在他腦海響起......

    「你跟陸承垚見過幾次面?」他突然瞪起眼睛問。

    「見過一次,但是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了。」郝雨蕾緩緩的坐上站起來,手拎起包。

    「他是什麼情況下跟你見面的?」

    「有一次也算是他救了我,後來他說看在我姐姐的份上請我吃了一頓飯,就這樣而已。」郝雨蕾伸手拍了拍屁股,掩飾她的心虛。

    其實她沒有跟鍾銘坦白陸承垚追問郝雨欣的死跟她的關係。

    「吃飯的時候有什麼異常沒有?」鍾銘冷睇著她的舉動。

    拍完屁的她,又伸手摸著被掐了的頸處,喉嚨那裡依舊還有些***辣的疼,想到剛才鍾銘那瘋癲的樣了,心頭一陣冷怵。  

    「沒有,就是他追問我一些問題。」

    郝雨蕾顯然沒有明白鍾銘的意思,鍾銘繼續問:「你那天帶包了沒?」

    「帶了,就這個包。」說著,郝雨蕾還揚了揚手中的包裹。

    鍾銘伸手就扯了過去,面對鍾銘的粗暴的動作,郝雨蕾皺起眉頭,直到見鍾銘在她的包里翻找,那樣子像是在翻找什麼,才疑問:「怎麼了?」

    話落,鍾銘突然頓住動作,郝雨蕾看不見他伸進裡頭的手究竟在做什麼,但是她卻看見了他手用力在扯,像是在扯什麼東西,隨後聽見他冷狠的嘟了一句。

    「果然,陸承垚裝了竊聽器。」

    郝雨蕾大驚,邁到他跟前,探頭看進自已的包里,見鍾銘手裡拿著一個極其微小的類似晶片電池的東西。

    「這是竊聽器?」

    郝雨蕾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鍾銘拿著這東西,對著郝雨蕾搖了搖手,「這是陸承垚裝在你包里的竊聽器,郝雨蕾,我怎麼會找上你這麼一個愚蠢的女人。」

    郝雨蕾腦中一片空白,「這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突然,郝雨蕾眼倏地睜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  

    「中途的時候,酒灑到我身上了,我去了一趟洗手間,他一定是趁那個時候弄上去的。」

    鍾銘狠狠的往地上擲去,「郝雨蕾,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說完,將郝雨蕾往後一推,他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只是走到門口時,滯住步子,低聲一句警告。

    「別找邵博煙的麻煩。」

    郝雨蕾一怔,從這句話中,她意識到了什麼,就在鍾銘拉開\\房門的時候,郝雨蕾吼叫一聲:「你愛上了邵博煙,是不是?」

    鍾銘沒有回應,踏出包廂門,「鍾銘,你對的起我姐嗎?」

    他頓住腳步,「對一個欺騙我,沒有愛過我的人,我付出的夠多了。」

    說完,鍾銘消失在郝雨蕾的眼底。

    怔在原處的郝雨蕾眼裡閃著陰狠的光影,邵博煙,一個兩個都喜歡上你了,你究竟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樂文首發————————————————

    邵博煙這天接到一個電話。

    「邵小姐,我是郝知章,有空嗎,想跟你見個面。」

    這章是六千字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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