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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什麼不愉快的事跟我說,我比酒更能解愁

    唐心嫵在邵博寅的扶持下,站了起身,但是她的整個重心靠在他的身上,到醫院走廊的椅子邊,坐下。

    邵博寅蹲在她跟前,骨節修長的手撥開她臉頰的髮絲,深邃幽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唐心嫵的心依舊還沉浸在見孩子上,抿著唇不語,目光焦亂,對視著他幽深的目光。

    片刻,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坐在這,等我。」

    帶著沙啞磁性的聲音,勾勒出一句簡潔的話,但份量卻重的讓唐心嫵的心沉澱下來。

    她茫然的目光怔注他幽深如海的眸子,深潭般眸子將她吸進去,不再飄蕩無居,他就是她可以停靠的港灣。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他的目光同樣落在她身上,那樣的目光,讓她安神。

    「我很快回來。」話落,他朝病房走去。

    她看著他往翟瑾瑜的病房走去,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視線里,混亂的心,漸漸的稍作鎮定。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看到他修長的身影時,心就很安定了。

    不知道為何會產生這種情緒,但是她就是安心,那是只能會意,不能言說的感覺。  

    靜坐等待,等待著邵博寅的出現,而在等待的期間,她腦海里想了許多可能性。

    其中有個想法就是邵博寅出來時,是帶著孩子具體方位的消息出來。

    她忘了她跟邵博寅之間的關係,因為現在在她腦海里,只有孩子,她只想儘快孩子回到身邊。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只想孩子回到身邊。

    時間一分分過去,那翩關著的門依舊緊閉。

    她的視線落在那裡,看的眼睛酸澀,也不曾移開。

    煎熬,直至煎熬到雙手絞緊,終於,那翩門似乎聽到了她的昭喚,二十分鐘後,門朝裡頭退去,露出一條大道。

    那頎長挺拔的身軀出現在她眼裡,但只是他一個身影。

    他緩緩的朝她走過來,唐心嫵站起身,待他到達跟前,緊糯問道:「孩子呢?」

    邵博寅深邃的看了她一眼,片刻,伸手握住她的手,低沉魅力的聲音緩緩吐出口:「先跟我回去。」

    話落,拉著她就往前邊走,唐心嫵腳下凌亂的跟上他的步伐,在他身後,望著他的堅毅的側臉,追問:「我的孩子他願意還給我嗎?」  

    「一會再說。」邵博寅邊走邊說,步伐保持著他一慣的速度。

    雖然她非常想知道孩子的消息,但是此時她把全部希望是寄托在他身上,緘口跟著他的步伐,往前邁去。

    她上了他的車,坐在副駕駛位上。

    他側身給她系好安全帶,因為此刻的唐心嫵已沒了神,只是望著他,目光的渴望緊灼。

    安全帶系好後,邵博寅觸到她的目光,側著身子望著她,目光溶溶的說。

    「相信我,孩子會回到你身邊的。」

    唐心嫵凝望著她問:「什麼時候?」

    「今天。」

    唐心嫵聽見他的話,頓時怔忡,目光似疑的在他臉上打轉著,滯了幾秒說:「你剛才進去和翟瑾瑜。說什麼了?」

    邵博寅伸手摸了摸她垂下來的頭髮,目光柔霽,但卻輕描淡敘的說:「只是閒聊,現在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你的酒還沒完全醒過來。」

    說完,他正身,啟動車子,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她皺眉,對他不咸不淡的描述完全不相信,但此刻,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想到只要孩子回到身邊,其他的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於是正了正身子,當正好身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瞪大瞳孔,:「你怎麼知道我喝酒?」

    車子已經緩緩駛向醫院門口,駕著車的男人側頭,斜睨,「昨天正好在『天上人間』碰見的,沒想到你還是個大酒鬼,喝的不醒人事。」

    說到最後,他的頭往她的方向湊了湊,目光戲謔的凝視她。

    說到昨晚的事,唐心嫵是懊悔的,不由的垂下瞼,望著自已的膝蓋,說:「昨天真不該喝酒,誤了事,孩子才會被他們帶走。」

    邵博寅嘴角只是淡淡的笑,看著她,「以後有什麼不愉快的事跟我說,我比酒更能解愁。」

    說完,又正了正臉,目光落在正前方,專注開車。

    唐心嫵即時抬眼,看著他的側臉,對他說?她怎麼可能對他說,張口想說兩人之間的差距,障礙,但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欲言又止的表情,落進了正看向后座鏡的邵博寅眼裡,他嘴角淡淡的笑愈發濃,探了探身,修長好看的手落伸向車頭的儲物室,打開儲物室的門,伸進裡頭,掏出那本綠色的本子,遞到她的跟前。

    正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的唐心嫵,被綠色本子吸了目光,待上頭三個字豁然印入她的眼裡,她是完全震驚了。  

    「這個東西應該能讓你沒有後顧之憂。」邵博寅目光是正視著車前方,但卻輕輕搖了搖手中綠皮本。

    唐心嫵看著綠皮本,腦子再度一片空白,這離婚書是他的?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接過,掂了掂,很有重量,慢慢的掀開綠皮,上頭的名字讓她沒有任何質疑了。

    一個事實擺在她眼前,他跟蘇婧寧離婚了。

    她從離婚證上看向他,而他也正眼睨向她,目光溶溶。

    「你真離婚了?」她的話有些傻氣。

    「難不成這個證還能假?」邵博寅語氣不疾不緩,嘴角依舊是淡淡的笑。

    她的目光又落回離婚證上,她真沒想過,邵博寅竟然真的離婚,而且這麼快速。

    想起那天他說,我準備離婚,原來他並不是隨口說的,是真的。

    還有昨天傅緒那些話,都清晰的浮現在她腦間。

    突然,心頭莫名的划過一陣電流,但片刻就有些混亂了,他,為什麼離婚?

    想問,但又實在問不出口。

    上次他說,他離婚與她有關,如果現在問,回答依舊是一樣的,那麼她真的還沒做好任何的準備去回應,她現在跟他頂多是交易關係,他幫助她的,她會還。  

    僅此而已。

    沒有想過會在感情上再有牽拌,現在的她還一團亂,沒有更多精力去理會這些私人的牽拌。

    她的沉默,讓邵博寅轉頭看去,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濃眉頓時擰緊,抿著唇,同樣沒有說話。

    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他一一些信息。

    瞬間,他伸手到儲物室,取出裡頭的煙,捏出一根,點燃。

    因為車裡還有她的存在,他半降車窗,車內的煙味幾乎都被吹散,一點也薰不到她。

    氣氛變的死寂,除了車窗外吹進來的風聲,再加兩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這樣的氣氛,給唐心嫵一種壓抑,為了驅趕這樣的寂靜,探身把手中的離婚證擱回儲物室。

    但是,丟了離婚證後,誰也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

    她靠在車窗上,目光無神的望著車外的街道,外邊景物,像放電影般,快速變化,一如此刻她的心情。

    邵博寅夾著煙的手隨意的搭在車窗上,神情肅索,他是猜的出她心裡的想法的。

    沉默,直到唐心嫵發現車窗外的街道並不是她回去的路,才轉頭,看向他說。  

    「這不是回我家的路。」

    邵博寅並沒有看她,淡淡的應了一句:「嗯,你家那裡會受到干擾,你不想孩子接回來後,天天提防著翟家人吧!」

    他這句話擊到了唐心嫵的弱點,她滯了滯語,片刻又問:「你剛才進去,真的是閒聊?那麼你怎麼知道孩子在什麼地方?」

    邵博寅又是抽了一口煙,才說:「我想知道誰的位置,隨時都能辦到。」

    「你是去搶孩子?」唐心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邵博寅轉頭,目光沉息瞅著她,而含在嘴裡的煙就對著她就直直的吹了過去,一時沒防備的唐心嫵頓時被嗆的緊閉雙眼,接著緊咳起來。

    邵博寅看著咳的難受的俏人兒,心情突然好了些,嘴角微微往上揚,咳完,緩過氣來的唐心嫵氣惱的瞪怒著他。

    「你故意的?」

    語氣聽來有幾分生氣,但是比剛才的沉默要來的讓人喜悅。

    「嗯。」邵博寅很老實的承認,隨後,手中的菸蒂,彈向車窗外。

    這時,一個十字路口,趕上紅燈,所有車流都停住,邵博寅踩下剎車系統,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她。  

    只見她目光絞緊,一個勁的絞向他。

    可是她並不知道,此刻的表情有多麼的生動,眸光流轉,因為喘咳而紅的臉頰,嬌若鮮花,紅唇微翹,足以勾起一個男人慾\望,特別還是一直對她垂涎三尺的邵博寅。

    於是下一秒,某人就撲了上去,一把吻住她,如狂風掃嬌紅般的速度闖進她嘴裡,交織在一起。

    唐心嫵面對他的舉動沒有防備,直到被吻住時,才反應過來,但是腦子裡想不透邵博寅為什麼突然會這個樣子,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想,因為她被他吻的暈頭轉向了。

    這個吻,因為紅燈變綠燈而中斷。

    車外的車鳴響成一片,而林肯車前,只是一條空蕩蕩的大道,停在跟前的車輛早過了十字路口了。

    身後傳來漫罵聲,「這麼急就去開\房,跑來防礙交通。」

    「真讓人蛋疼。」

    ......

    車窗沒有升上去,唐心嫵臉皮薄,聽見這些漫罵聲,一個勁的推了推壓在身上的某人。

    雖然某人根本不在乎那些漫罵聲,但也礙於此地真不是解決欲\望的處所,咬了她一口後,才放開,說:「回去再收拾你。」  

    正好身子開動車子,唐心嫵則是臉紅的如煮熟了的蝦般,羞的垂著頭,如果有地縫,她一定第一個鑽進去。

    心頭嘀咕著,幸好是在十字路中,不然,她估計會被他就地解決,還真是隨心所欲的男人。

    車子駛進了上次她來過的別墅里,是那次安安失蹤被他帶來的別墅。

    下了車,她有些慌亂,忤在車邊,邁不開步子。

    走在前頭的邵博寅,或許感應到了,轉頭看著她,剛才沾了情\\欲的眸子,此刻已經恢復平靜,目光寡淡的說。

    「要我抱你進去。」

    邵博永遠給她的是那種榮辱不驚,淡然的態度,一如此刻他的語氣,十分無謂,但裡頭透出來的威嚴,卻又讓人忽視不得。

    唐心嫵咬著唇,十分無奈的邁開步子跟了進去。

    ************

    醫院,翟瑾瑜的病房。

    翟逸天一臉無色的站在翟瑾瑜病*前,翟瑾瑜像是氣的不輕,本是剛撿回來一條命,現在只出大氣,手顫抖的指著翟逸辰,說不出話來。

    「哎。」良久,傳來翟瑾瑜的一聲嘆息。  

    「你怎麼就這麼混蛋呢?你外頭亂來也就罷了,你怎麼就去招惹邵博寅呢?」

    翟瑾瑜說完,閉了閉眼。

    翟逸辰一臉淡淡的凝視病*上的翟瑾瑜,並沒有說話,在來的路上,他接到了蘇婧寧的電話,說她已經和邵博寅離了婚,這速度快的讓他有些目不暇接。

    如果他沒猜錯,父親所謂的招惹應該是指蘇婧寧的這件事。

    但是他並不清楚父親怎麼會知道?

    冷淡的看著翟瑾瑜問了一句:「我怎麼惹他?」

    「因為你招惹他的妻子,鬧的人家離婚了,剛離婚,他第一時間就跑來找我,擱了狠話,說一定不會放過辰天。」

    翟瑾瑜又是一聲嘆息,「邵博寅是什麼人物,你能招惹的起嗎?他的手段狠的讓人心寒,這幾年凡是他對付的對手,沒有一個能逃過,再說現在辰天又是處於動盪期間,他要搞垮辰天,是輕而易舉的事。」

    果然是因為這事,翟逸辰眯起眼睛。

    說到邵博寅,當初他以為唐心嫵真的是用身體去換來的標,但簽了協議書後,他在周董那裡打聽到,邵博寅選辰天的背後原因,真的是看中唐心嫵的設計。  

    所以當初再招惹蘇婧寧,是有些報復性的,想著,既然他招惹了他的妻子,那麼他也要回報過去,沒想到因為他的這種舉動,為自已帶來了麻煩。

    「他剛才來過了?」翟逸辰半響只問了這一句。

    「他不來,我怎麼知道這事?」翟瑾瑜低弱的聲音帶著惱意。

    翟逸辰呼了一口氣,說:「他有說怎麼報復?」

    「他要動手,還會告訴你怎麼做不成?」翟瑾瑜有些怒其不爭。

    說完,又是咳了兩聲,翟逸辰見狀,表示關切的淡問一句,「要喝水嗎?」

    翟瑾瑜對他淡淡的關問,一時間還是有些感觸的,朝他看去一眼:「你不氣我,比什麼都管用。」

    翟逸辰沒有回應,站在原處,雙手環胸。

    翟瑾瑜想著既然他和唐心嫵離婚都擺在眼前了,要離那就離吧,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辰天。

    便說:「我記的邵博寅娶的好像是蘇世宏的女兒吧!」

    「嗯。」

    「蘇世宏在港市也算是有地位,他素來和邵家就存著仇恨,既然他的女兒能為了你,和邵博寅離婚,就表示對你情意不淺,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和蘇家聯姻,對辰天也是一種保障。」  

    翟逸辰看著父親的眼睛成了一條縫,「你這是想讓我娶蘇婧寧?」

    「你都弄成這樣了,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她,只是純粹的玩玩。」翟瑾瑜說。

    翟逸辰沒有說話,其實到現在他還是摸不清楚自個的心,他究竟要娶個什麼樣的女人?

    翟瑾瑜也不理會他的沉默,只是說了一聲:「去和唐心嫵把離婚證辦了吧,然後最快速的時間跟蘇家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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