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猜對了,我是為了他
唐心嫵嘴角彎彎,目光落在手中的動作上,幽幽的說:「彆氣,你現在有點腦震盪,不重要的人,忽視就好。」
程又萸被這麼一提,應景抬手,撫在額頭間,輕吟一聲:「哎喲,頭真是有點疼,這腦震盪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要是我失憶神馬,或是有什麼頭痛,我做鬼也不放過她,對於,糖心,你上次摔後,也會犯暈眩,要是我,真是做鬼也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說完,掀了掀眼眸,看向臉色僵硬又陰沉的罪魁禍首翟逸辰。
就是要咯應死他。
「我說,你還真沒有一點良知,糖心被你害成這樣,你也無情將她一腳踢開,還要跟她搶孩子,真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不想看見這麼渣的人,出去,我要休息了。」
翟逸辰的臉色冰霜如雪,從程又萸身上轉向唐心嫵,咬牙切齒說:「唐心嫵,你真是與時俱進呀!開始倒戈相向了。」
唐心嫵頭也未抬,依舊看著手中的動作,不讓刀削到手指。
「倒戈?翟逸辰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這個詞你用錯了,再說誰更值的我真心對待,我心裡有數。」
確實,兩人已經沒有婚姻關係了,可還有一層關係存在,翟逸辰便笑著說。
「就算我們離婚了,可你媽還是翟家人。」
提到蒲涵雙,唐心嫵的心被根針狠狠的刺了一下。
心痛的麻木了,目光定定的落在手中的蘋果上,幽幽說:「她已經和我斷絕母女關係了,所以我和翟家真的沒有一絲關係了。」
這話,絕對是顆炸彈。
程又萸驚呼一聲:「糖心,怎麼會?」
唐心嫵把削好的蘋果遞到程又萸跟前,一臉笑笑:「吃蘋果。」
猶如沒事的人一般,可正是這樣,更讓程又萸心疼,她接過蘋果,然後拉住唐心嫵的手。
「糖心,這多大的事,還有我呢?」
唐心嫵嗡唇笑了笑:「對,我還有你。」
一直愣在一旁的翟逸辰,目光從沒離開過唐心嫵,她強顏歡笑的臉,看似淡然,但擰著的眉頭,卻表示著她的心鏡並非如此。
翟逸辰說不出什麼心情。
程又萸吃蘋果時,發現翟逸辰還站在這兒,眉頭凝重,一臉若有所思。
「你賴在這兒不走,算幾個意思?」
程又萸話落,大咬一一口,發出沙沙聲,慢慢咀嚼的同時,斜頭睨眼。
翟逸辰冷漠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幾秒後,轉身,往門口走去,待到門口時,卻傳來程又萸的一聲叫喚。
「有什麼事叫蘇婧寧來跟我談,躲在背後當烏龜算什麼,就連自已犯的錯誤也不敢面對?」程又萸的話剛落,門就從外頭推了開來。
「又萸,你誤會了,我剛剛去醫生那邊了解你的情況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過來。
她這一聲,將三人的視線引了過去,門口依舊是一身仙女般打扮的蘇婧寧,光鮮奪目。
「果然,喜歡藏在別人背後偷聽的,都不是好鳥。」程又萸譏笑一聲,再咬了一口蘋果,鄙視的斜眼過去。
蘇婧寧的裝,她不是沒見過,但是沒想到了這般爐火純青的地步,在翟逸辰跟前,一副溫婉可人,嬌柔萬千,可是在她們面前,卻比毒蛇還毒。
看著她臉上帶著優雅似是而非的笑走過來,停在跟前說:「又萸,你看你,又誤會了不成,我正好要進來,意外的聽見的。」
聲音柔的像要滴出水來,程又萸差點把剛才吃下的蘋果嘔出來,手中吃了一半的蘋果塞到唐心嫵手裡。
「不作會死呀!嗲的讓人吃不下。」程又萸突然女汗子般的低吼一聲。
唐心嫵一臉無奈,轉身,手中蘋果殘骸一個甩手,準確無誤的投進垃圾桶里。
然後再抽了張紙,遞到程又萸跟前,接過紙的程又萸,擦拭著唇角,瞅向蘇婧寧,冷言冷語的說了一聲:「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是故意撞過來的,想要把我置於死地呢?」
接著手中的紙被揉成一團,故做害怕,驚悚,然後抱住唐心嫵。
「唐心,這個女人好可怕,看見她,我的頭又痛了。」她的臉靠在唐心嫵懷裡。
唐心嫵很無奈的趁勢摟住程又萸,要笑不笑的,這兩人敢情是在比演技?
蘇婧寧看著程又萸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不變,但也故做出緊張。
「又萸,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語氣帶著楚楚可憐的意思,目光再次轉看向唐心嫵。
「心嫵,你一定會相信我的,是不是?」
在唐心嫵懷裡的程又萸瞅了她一眼,冷笑:「別在我面前裝了,你在翟逸辰跟前裝,人家信,可我不是跟他一樣愚蠢,還有,別以為糖心不在意,你就想打她的主意。」
看著護她的程又萸,唐心嫵也不想沉默下去,淡淡的掃了蘇婧寧一眼,說。
「雖然我不在現場,但是我......」目光落向程又萸:「我相信又萸的為人,不會隨意污陷任何人。」
說完,她轉對便說:「我去給你打水。」
程又萸點頭,「去吧,我正好渴了,一個蘋果被噁心的沒吃完,正好水解渴。」
唐心嫵轉身拿著水瓶,一臉淡漠的往門口走去。
一旁的翟逸辰看著唐心嫵離開的身影,眸色沉了沉。
唐心嫵離開後不久,一旁的凝著眉的翟逸辰也離開了,對蘇婧寧說:「你跟她好好談談,我出去打個電話。」
蘇婧寧給了他一個笑容。「好,你到車上等我。」
翟逸辰朝她點了個頭,轉身往門口走去。
病房瞬間只餘下兩個女人,蘇婧寧隨手拉過一旁的椅子,手再掃了掃裙子,屁股往上厥去,坐下。
雙腿相交,臉上依舊帶著似是而非的笑。
蘇婧寧這時便開口說了:「又萸,這次的事你究竟要怎麼樣才願意了事?」
蘇婧寧的聲音恢復了正常,擺出高傲的姿勢。
程又萸哈哈大笑:「怎麼?現在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蘇婧寧也不再迂迴,凜著臉色:「我不管你用什麼心理跟我做對,一直以來,我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樣做的動機,我非常清楚。」
「清楚又怎麼樣?」程又萸睨著她說。
「我們也好歹是一個學校的,我沒有做過傷害唐心嫵的事,你這樣針對我有意思嗎?」蘇婧寧說。
程又萸嘴角噙著笑意:「蘇賤寧,你別以為你那點小伎量,我不知道,你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
蘇婧寧笑了笑:「所以,你這次真的是為唐心嫵報仇。」
「on,別亂講,是你撞上我的,怎麼是我找你報仇呢?」
蘇婧寧嘴角噙著笑意,攤了攤手:「沒所謂,最多賠償。」
程又萸又是仰天一笑,幾聲後,朝她探了探頭:「蘇婧寧,你想的真的太天真了,這次我打算法院告你。」
說完,還比劃著名手,再給她一個電眼。
蘇婧寧的臉色頓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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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唐心嫵拿著水瓶到打水間走去,只是剛走到一半路,突然被人猛地一扯,她的身子倏地往後轉。
躍入她眼底的面孔,讓她頓時冷臉,「放開。」
語氣有著說不出來的嫌惡。
翟逸辰卻沒有放開,而是劈頭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跟邵博寅勾\\搭上的?」
這語氣里的酸醋味甚濃,儼然一位丈夫抓住紅杏出牆的妻子在責問。
唐心嫵看著她手上的手,再看向眉宇間沁了醋意的面孔,有種滑稽的錯感,冷聲一笑:「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問我?」
翟逸辰被她的話問住了,臉上一僵,但片刻,他便理直氣壯的說:「你這麼急著要離婚,應該是為了邵博寅吧!」
唐心嫵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有種報復的衝動,隨著目光頓時銳利:「你還真猜對了,我是為了他,當初不是你把我推向他的嗎?」
今天補了昨天的字數。謝謝大家的閱讀,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