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他就是我的初戀
( )江滌城看見程又萸眼裡灼人的光芒,抿唇深思,良久應了一句。
「當初答應你的跟這個性質不一樣。」
「都是採訪,怎麼就不一樣了,江滌城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洽」
程又萸看他的眼神充刺著威脅,似乎在說,如果你說話不算話,那麼我也會跟你的步伐鈐。
兩人對視而立,江滌城沒有回應,程又萸硬的過後,接著來軟的。
「江滌城,你看看你那麼歷害,都能把我從對方手裡解救出來,這點採訪肯定難不倒你,你就幫幫忙吧!」
「再說他這個煤礦存在著非法,我發現他弄的渣煤混成高質煤,這些煤必須經過洗才能出售,可是它並不經過這道程序,你知道現在造成霧霾最大的原因是什麼?」
「就是煤燃燒釋放的二氧化碳,如果煤的質量高,這個二氧化碳是可以減少三分之二,咱們中國是依靠煤炭為原料,特別是那些練鋼廠,全是煤炭,所以我們不能視而不見。」
程又萸說這些話時,臉上閃著一道道憤激的光彩,這種光彩使的她的臉明媚好看,跟天上的星星般亮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江滌城被她臉上的光吸進去了,以至把剛才對姓周的承諾都拋諸腦後了。
他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了,就那麼順口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程又萸喜的靠近他身邊,雙手扯住他的手臂,「江滌城,好人會有福報的。」
聲音像清脆的音樂,江滌城聽著就有一種舒爽,笑問:「你說會有什麼福報呢?」
程又萸心情好,於是也沒有在意兩人之間的距離,把頭靠在他的肩臂上,「你以後肯定能找到一位賢淑,美貌的心愛之人。」
聽見這話,江滌城覺的很順耳,嘴角的那抹弧度越來大了,看著對著他的頭頂。
「如果找不到呢?」
「像你這麼風流倜儻,瀟灑英俊,雖然***\\包了些,但還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一定能找到。」
江滌城聽著從她嘴裡對自已的讚美,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好看。
「要是找不到怎麼辦?」
突然萌生一種戲謔她的想法。
「我保證一定可以的。」程又萸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胸口,抬頭,笑眼看著他。
「要是到時找不到,我可是要讓你負責。」
看似無意,其實有意,程又萸怔了一下,「我負責?你放心,你找到的話,我一定讓出這個江少夫人的位置。」
江滌城挑了挑眉,似是而非的笑,什麼也沒答。
晚上七點多鐘,謝征遠醒來了,當時程又萸不在病房,只有程又萸的那位女同事在照顧著謝征遠。
「謝先生,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
謝征遠朝四周掃了掃,腦子裡清醒過來,「又萸怎麼樣?」
女同事一怔,第一時間就是問程又萸的情況,而且喊程又萸為又萸?
「問你呢?」謝征遠沒馬上得到回應,語氣有些促狹。
「又萸很好,沒事。」女同事立即回神說。
「那她現在人在哪兒?」
「江少過來了,就帶她回酒店去了。」
謝征遠怔了一下,沒有出聲,女同事以為他不知道江滌城的身份,追加一句。
「江少是又萸的丈夫。」
謝征遠沒有理會她的話,目光呆望著天花板,女同事見謝征遠不言不語,也就沒往下說了。
醫生檢查了他的情況,確定沒有什麼大礙,醫生走後,謝征遠突然說了一句。
「我們是怎麼出來的?」
女同事怔了一下,隨即解釋:「是江少跟煤礦的老闆見面了。」
謝征遠其實想也想的到,但聽到這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本是打算利用這次的事拉近他和程又萸的距離,可是現在看著空蕩蕩的病房,他知道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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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萸跟江滌城回酒店,是因為江滌城要她回去休息,因為被困住後,程又萸可以說幾乎沒合眼,臉色蒼白的刺人眼。
程又萸聽從了江滌城的話,回酒店休息,梳洗後的程又萸躺在床上,腦子裡卻想的是這次被抓的事,心頭還是心有餘悸的。
特別是在關鍵時刻,謝征遠替她受了一些罪,這次可以說謝征遠還是幫了她。
如果沒有他,或許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她了。
但縱使這樣,她也不可能改變對他的看法。
想著這些,她慢慢的入睡了。
江滌城在酒店跟雜誌社派過來的人正在商量一些事,因為程又萸不願放棄這次的採訪,所以江滌城只好從中想辦法。
他通過一系列的關係,拿到了s市在有關部門對煤礦的例行檢查的公令,他們可以趁這次例行檢查一同隨行。
待到晚上六點的時候,程又萸醒了過來,這一覺睡的很安心,起床,卻發現她身旁躺了一個人。
轉頭,看見江滌城正閉著眼睛,樣子像是睡的很沉。
他怎麼在她的房間?
「江滌城,你怎麼睡在我房間?」
她說話的時候,還推了推他。
「別吵,一天一夜沒睡了。」江滌城嘀咕一句。
看著很累的江滌城,程又萸想到他連夜跑到s市,為了救她,這份恩,就不跟他計較了,而且隨後的採訪需要他幫忙,就讓他睡在床上吧!
再說以前他們也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就不計較了。
想通後,程又萸下了床,往浴室走去,她剛走,江滌城便睜開了眼睛,隨後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的微笑。
晚上八點時分,江滌城也起來了,梳洗之後和程又萸走出房間,準備去用晚餐。
晚餐只有兩個人,程又萸本是喊了男同事,但是男同事很識相,沒有做電燈泡。
吃晚飯的途中,江滌城問起謝征遠怎麼會受傷的,程又萸支吾著說,是被對方打的,其實這些事江滌城已經有答案了。
只是他的答案跟程又萸完全相悖,他皺起眉頭,「為什麼你的同事說征遠是因為救你而受的傷?」
其實謝征遠救她沒什麼不正常,但是她這種撒謊就有問題了。
程又萸怔忡,沒想到他會事先知道,腦子快速的轉了轉,扯出一個藉口。
「他確實是有幫我擋一些拳頭啦。」
江滌城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傾了傾身體到她跟前:「這應該沒什麼好隱藏的,你在遮掩什麼?」
「江滌城你瞎想什麼?」
江滌城就那樣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她,看到她受不了的低下頭。
良久,江滌城拿起杯里的紅酒抿了一口,「你以前認識征遠?」
對突來的問題,程又萸瞬間怔了一下,心想,再隱瞞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坦白吧!
想通了,便點頭。
「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江滌城又抿了一口紅酒,但目光就直直的看著程又萸。
「我讀高中的時候。」
他蹙了蹙眉,這是出乎他意料的,兩人竟然還有這種緣源,而且高中就認識了,但是他沒有說話,而是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高三分在同一個班,之後又考了同一所大學。」
聽著這話,江滌城突然聯想到謝征遠突然選擇出國的事,而且他的出國是因為女朋友的關係,想到這,他心頭咯噔一跳。
後邊,他需要她解答,於是問:「還有呢?」
「不瞞你說,他就是我的初戀。」程又萸抬起頭,一臉坦蕩,沒有什麼表情。
但是江滌城臉上的表情卻是大相逕庭,訝異,吃驚,不可置信,這些統統都在他臉上閃過。
雖然剛才有個念頭萌生,但是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有影響的。
他舉著酒杯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緊緊鎖住她,良久才發出一道沙啞的聲音。
「你的初戀不是季如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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