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就是條大尾巴狼
「單純的朋友關係,需要約在這兒見面?」翟逸辰冷哼一笑。
「那是因為我們在這兒吃晚飯。」蒲涵雙的聲音帶著些急促。
「這些話你跟我父親說去。」翟逸辰的聲音變的陰沉起來。
「你也一起走。」
「翟逸辰你別亂來,我們真的是朋友關係。」
「既然是朋友,怕什麼面對我爸。」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聽著像是要走過來,唐心嫵轉頭朝其他地方望了望,發現並沒有地方可以藏身的。
可她並不想這樣遇見翟逸辰和蒲涵雙,於是往回走,兩步後,一間微微敞開了些酒店房門跳進她的視野里。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逼近,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大步走到敞開了些的酒店房門口,扶上把手,輕輕一推,人快速的閃了進去,關上房門。
她停在門口,幾秒後隱約傳來爭吵聲,漸漸遠去。
直到聽不見聲音了,她才鬆了一口氣,但之後,她才想起進的是別人的包廂了。
身後寂靜,她狐疑的轉身,不轉身還好,一轉身卻被無數根銀針定了位。
那無數根銀針是從前邊大圓桌上無數雙眼睛崩射出來的光芒。
唐心嫵有瞬間的愣怔,片刻才反應過來,露出僵硬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擾了。」
「心嫵」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隨後一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站了起來,那張面孔唐心嫵再熟悉不過了。
「陸承垚」她驚喊一聲。
此時的陸承垚從人群中站起身,朝她走過來。
看著走過來的陸承垚,唐心嫵腦海中想到是那天他把邵博煙帶走的情景。
「你在這兒吃飯?」唐心嫵看著跟前陸承垚說。
「和家人一起吃飯。」陸承垚淡淡的說,眉也沒挑一下。
「你呢?」
「我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剛才因為避人,所以冒昧的闖了進來。」
唐心嫵手比劃著名解釋著她走進來的原因,陸承垚點了點頭。
唐心嫵想到那天和邵博煙去相親的事,凝了凝眉壓低聲音問:「你跟煙煙現在怎麼樣了?」
陸承垚挑挑眉,頓了片刻才說:「一言難盡。」
「那你是打算追煙煙了?」她還是挺想知道陸承垚怎麼想。
那天的事後,公公邵正勛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看的出來有點生氣,婆婆則是一個勁的嘆氣,說姓陸的好端端出來攪鍋做什麼,當初嫌還沒給他們難堪。
雖然以前她並不知道邵博煙和陸承垚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家人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們對陸承垚有著成見。
陸承垚斜著頭,看著唐心嫵,沒有說話,唐心嫵又說:「我公公一開始要求煙煙相親,煙煙沒有同意的,但後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同意,不過我想這應該跟你有關係,如果你是真心的,就好好留住她,如果不是真心的,就別打擾她。」
「我不是真心敢招惹你老公妹妹?他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
聽到這話,唐心嫵倒寬心了。
兩人低聲私語片刻,一道極為溫柔的聲音從人群中傳過來。
「承垚,請你朋友過來一起用晚餐。」
唐心嫵尋聲望去,這一望,驚愕,這不是在時裝大廈遇見的那位貴婦人嗎?
對方見唐心嫵看向她,點頭:「小姐,真是有緣,我們又見面了,原來你還認識承垚。」
「您好。」唐心嫵回神,朝貴婦人點了點頭。
看見貴婦人,總有一種好感。
「芙姨,你們認識?」陸承垚一臉意外,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
貴婦人泛上和親的笑容,說:「有次不小心撞散了這位小姐的東西。」
「其實我也有錯,沒注意門口。」唐心嫵接話。
貴婦人微微一笑:「不管誰的責任,但是我們是因為這樣認識,也是一種緣份,不如一起坐下吃頓飯。」
「對呀,既然認識就一起吃。」人群中有人附和。
看著大圓桌上的人,看著都是非富則貴面像,客氣的說:「不用了,今天我是來參加朋友的生日宴會,因為躲人,所以冒昧闖進來了,請各位見諒。」
「不打緊。」有人答。
「我先走了,不然一會我朋友該貼尋人啟示了。」她轉頭對陸承垚打趣著說。
好看的劍眉微微挑了挑,點頭,之後唐心嫵朝眾人告別。
待她離開包廂後,陸承垚的父親看著往回走的兒子,不咸不淡的問。
「剛才那個女子是你什麼朋友?」
「是我朋友的妻子。」陸承垚說。
他父親突然一陣語塞,氣鼓著臉:「你朋友都娶妻了,你還孤家寡人一個,也不積極積極。」
「孩子的事他會有主意的,來,吃點青菜。」剛才那位貴婦人柔聲柔氣的安撫著。
陸承垚面無表情的坐下,再度開啟這頓晚餐。
……
唐心嫵剛回到宴會會場,就被江滌城拉住,「心心,你剛才去哪兒了,到處找你。」
「哦,剛才迷路了。」唐心嫵攏了攏耳旁的髮絲。
耳朵里卻還迴響著翟逸辰和蒲涵雙的聲音,看樣子應該又有一翻事情了。
「糖心,你哪兒去了?」程又萸走到他們身邊,關切的問著唐心嫵。
江滌城逮住程又萸一翻責備:「你說你什麼時候不能喊住我,偏要心心去洗手間的時候喊住我,要不然心心早回來了。」
程又萸朝江滌城呲牙,嫌棄的目光瞪著他,說:「我說你穿毛線紅色,搞的你過生日一般。」
江滌城炸毛,「我平常就這種風格。」
「蚤包。」程又萸擰著眉毛,啐一口。
一旁的唐心嫵看著兩人依舊水火不相融,撫了撫額頭,「你們倆人還是這種相處模式,以後可怎麼一起生活?」
……
唐心嫵和朋友們喝了一些香檳,之後就被江滌城拉出人群。
「心心,你現在可不能喝酒,萬一你有小寶寶了,那對小寶寶不利的。」
唐心嫵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你真是多慮了。」
但她還是往一邊走去,江滌城跟在她身後,叼叼喃喃著。
「小心駛的萬年船。」
唐心嫵停在一張照片下,她指著這張照片說:「滌城,這張你知道又萸是在什麼地方下照的嗎?」
江滌城順著她的指向看了過去,只見程又萸黑不溜瞅的站在一座山下。
「西臧?」江滌城說,不然哪有這麼黑?
唐心嫵呵呵一笑:「這張是她在西臧崗仁波齊轉山路上拍的,你看她曬的跟非洲人似的。」
「那時她和她父親吵的很歷害,差點犯抑鬱症了,於是就跑去西臧了,她去了西臧一個月,雖然黑了,但她回來後整個人的心態變了。」
江滌城蹙起眉頭:「心心,你想跟我說什麼直說?」
「又萸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她在我身邊幫我走過來的,所以希望你不要去傷害她。」
江滌城一怔,片刻便說:「心心呀,我們假的,沒有利益,所以你放一萬個心。」
「最樣最好。」唐心嫵若有所思的點頭。
……
宴會進行到很晚,中途,邵博寅打來電話,說歡歡哭著找她,她只得跟程又萸先行做別。
程又萸雖然抱怨,但也知道那個鬼丫頭確實是粘唐心嫵,晚上不見絕對不願意入睡,所以放行了。
回到家,歡歡已經睡著了,唐心嫵則洗澡,上、*休息。
剛鑽進某人的懷抱,擱在*頭櫃的手機奏起鈴聲,她探身拿到手機。
看著屏幕,蹙起眉頭,「怎麼了?」半躺著的邵博寅見了她的表情問。
「我媽打來電話。」她看了看他說。
邵博寅擰眉,之後伸出手說:「我來接聽。」
唐心嫵凝思幾秒,搖了搖頭,「我聽吧!」
在邵博寅點頭後,她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蒲涵雙尖利的聲音。
「唐心嫵,你是不是跟邵博寅說了什麼?」
她抬眸偷偷的掃了掃邵博寅,幾秒後低低的說:「沒有。」
突然,邵博寅奪過她的手機,下*,擱在耳旁冷聲問:「岳母希望心心跟我說什麼?」
邵博寅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後,那頭頓時寂靜了。
隨後,邵博寅往陽台走去,看著他的唐心嫵蹙起眉頭。
電話那頭傳來蒲涵雙陰森的聲音:「邵博寅你暗中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狗急了還跳牆,你可別逼人太盛。」
「我說過,你要是讓心心不好過了,我會百倍還給你,這只是一個警告,如果還有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了。」邵博寅的聲音冷涔涔的。
邵博寅所指的事情,蒲涵雙是猜的出來所指什麼事的。
「我什麼也沒說,是她無意中聽到的,這不能怪在我頭上。」
「但不可否認,是從你口中傳出來的,而且你後邊添加了什麼,你心裡有數,不需要我點破了。」
那頭頓了頓:「邵博寅好歹我也是唐心嫵的母親,你這樣對我,不怕遭報應?」
「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嗎?」邵博寅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那頭一陣沉靜,隨後邵博寅又說:「岳母你的陳年舊事我還是知道不少的,所以想保住這些秘密,就看你怎麼做了?」
……
接完電話後邁回大*,唐心嫵蹙起眉頭確,有些不悅的問:「我媽說什麼了?」
「無非就是發勞蚤而已。」
唐心嫵怔怔的看著他,「如實說。」
邵博寅無奈,點點頭:「無非就是認為你跟我說了什麼,因為她現在好像遇到什麼困難了,就聯想到我身上來了。」
說完,頓了頓,一臉正色的看著她:「她這麼緊張,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唐心嫵神情一滯,良久沒有說話,邵博寅繼續說:「不要瞞我,我們之間不需要有秘密。」
唐心嫵垂下眼眸,思索良久才說:「她說你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了?」
話落,她抬起眼,直辣辣的看著他,目光不允許他閃躲。
他點了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蹙起眉頭再問。
「在那次我們準備結婚,跟你媽見面後開始察覺。」
「就是說我們在一起後才知道這事的?」她看著他。
邵博寅點了點頭。
聽著這翻話,唐心嫵心頭已經推翻了蒲涵雙那些話,他跟她在一起沒有目的。
她靠進他的懷抱,低低的說:「那你知道後有吃驚嗎?」
「一開始有些驚訝,但片刻就沒事了。」
「邵家和蘇家之間的問題很大……」
「再大都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是我們,和那些扯不上聯繫的。」邵博寅打斷她的話,摟住她的肩膀,在她的發間親了親。
唐心嫵回摟住邵博寅,在邵博寅這翻話後,心頭已經放下了蒲涵雙那些話。
「以後千萬別胡思亂想,有什麼事都要說出來。」邵博寅又說。
她抬頭,仰望著他,微微一笑:「好。」
他低頭,睨了睨她:「那晚你哭的一塌糊塗,是做什麼夢了?如實招來。」
唐心嫵嗡了嗡唇,目光盯著他:「真的要說真話?」
他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眼神,她才說:「我夢見你變成一條大灰狼,一直在我身後追著,把我嚇哭了。」
邵博寅給了她一個半信半疑的眼神,唐心嫵不以為意的聳肩:「其實你就是條大尾巴狼。」
說完,留了一個高貴冷艷的背影給他,說了一聲:「睡覺了。」
望著她的背影,邵博寅輕聲一笑,隨後貼上去,擁住她。
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唐心嫵閉上眼,其實她沒有說出夢鏡,那是因為不想再提了,那翻話被推翻後,一切都無足輕重了。
********
蒲韻之一大早趕到翟家,摟住泣不成聲的蒲涵雙一個勁的安慰著。
「姐,你是不知道,翟逸辰他是容不下我,現在看著老爺躺在*上,所以想辦法想將我們母子倆趕走。」
蒲涵雙一邊說,一邊用手帕擦著淚水,可能是從昨晚哭到現在,她的一雙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雙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蒲韻之安慰著。
「姐,何新良你也是認識的,現在他從牢里出來,想找點事做,所以想求我幫忙找份事做,他就在凱悅酒店開了間房,請我吃飯,算是求我幫忙的好處。」
蒲韻之聽到何新良這個名字,蹙起眉頭:「你是說以前一直和我們關係不錯的那位何新良?」
蒲涵雙點頭。
聽到這,蒲韻之轉看坐在一旁的翟瑾瑜,「瑾瑜呀,那真的是誤會,那個何新良我也是認識的,以前我們在港市打拼的時候,他是小混混,我們常因為安全問題,找他幫忙,他坐牢可能也是跟他的職業有關,現在出來了,自然想工作。」
一萬字更完了,累癱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