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真假遇襲
「別的命案罪證雖也屬於重點保護,可不至於像金子一樣被藏著,陸夢死亡時喝的水杯和其他現在發現的器皿物品都封鎖在保險箱裡,就是對內部人也是完全保密的。」
「那你說的調查出來的事,不會是在逗我吧?」任皓軒挑眉,眉宇間透出一絲不耐。
這兩天所有的線索好像都走進了死胡同,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卻親眼看見希望的火苗熄滅,縱然他脾氣再好,這會兒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說什麼呢你,這麼大的事,我能拿自個兄弟開玩笑?」陳東翻了個大白眼,癟癟嘴,有些不爽的回了一句。
「我前面說那麼多不是為了鋪墊我的神勇嗎,就准你畢業後子承父業走上人生巔峰,就不許我撐個面子啊?」陳東喃喃在電話那頭嘟囔了一句。
看起來對任皓軒的意見還不是一星半點。
任皓軒簡直哭笑不得,他知道他說話墨跡沒個重點,但不知道他能墨跡成這樣。
唐一一的案子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就要進入司法程序了,到時候就算找到一絲絲線索,想要再翻盤也晚了。
他這頭都火燒眉毛了,對方還有心思開玩笑。
任皓軒捏緊手機,緊皺眉頭,平日裡溫和如玉的氣質消散無終,與之相對的是話里暗藏著的警告:「東子!重點……」
陳東原本還想再嘚瑟一下,見任皓軒是真的著急了,他也不敢再含糊,連忙求饒:「好好好,任大少爺,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一面說著,一面把手裡面的資料編輯好,發了郵件過去。
昨晚這些,陳東才繼續說道:「上面的人雖然把罪證藏得嚴,但好在負責這個事件的警組裡有我認識的人,喏,資料全部發在你的郵箱裡了。」
任皓軒聽到這,急忙起身拉開實木桌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著手打開桌上的電腦。
「我可是求他老半天才讓他幫我這個忙。」陳東說著還不忘對任皓軒表表功,「那個所謂唐一一用來毒死陸夢的兩個瓶子,上面並沒有她的指紋,而指紋全部屬於陸夢一人。」
任皓軒聽到這,眉頭就倏地壓了下來。
這麼有利的證據,他一定要拿到手。
這樣一來,唐一一想要翻身的機會就更大一些!
「我這裡還有些證據。電話里說不方便,明天你來警局一趟,我把東西給你。」
陳東說完這些便再次笑嘻嘻的開口:「到時候記得要請我吃頓好的!」
「你放心好了。」
電話掛掉之後,任皓軒墨黑色的眼眸冷若寒星,偶有霓虹燈從窗外灑進,也難以溫暖他臉上的冷意。
一一,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揪出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
任皓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靠在了椅背上,整個人少有的鬆弛了一下。
「叮鈴鈴~」
還沒等他徹底的放鬆下來,電話那頭卻猛然間響了起來。
任皓軒眉頭微揚,掃了一眼桌上的電話,上面顯示的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下意識的抬手接通了電話。
「您好是任先生嗎?您的家屬已經清醒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今晚就可以出院了。」
電話那頭是個職業女性的嗓音,她的話全部說完,任皓軒也沒反應過來。
「家屬?」任皓軒喃喃的重複了這兩個字,似乎在努力回想那個所謂的家屬究竟是誰。
「額……」電話那頭的護士似乎也有點疑惑,她趕忙檢查了一下住院資料,核對了幾遍這才繼續問道,「請問您是馥雅小姐的家屬嗎?」
聽到馥雅這個名字,任皓軒才算是反應過來。
他連點點頭,趕忙說道:「是是是,我現在就去醫院,謝謝。」
剛剛唐一一的事情讓他竟然完全忘記慕容馥雅的事情,要不是護士打電話過來,他早就把她忘在腦後了。
回想起那個小丫頭,他的腦海中還停留在她那雙淚汪汪的雙眸……
與此同時,醫院病房內。
淡藍色窗簾被拉開大半,清冷的月光透光窗外繁茂的翠竹,落在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臉上,凝成一個個光暈淺淡的光斑,益發顯得她的臉蒼白的幾近透明。
她似乎已經睡熟,烏黑的長髮柔順地鋪灑在雪白的枕巾上,長而密的睫毛安靜的自然垂落,於下眼瞼處形成兩個扇形的陰影。
菱形的唇瓣微微抿起,唇色雖略有些泛白,但卻絲毫無損她嬌美的容色,反給她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不得不說,如果僅憑這幅柔弱的外貌而言,這女人的確當得上「睡美人」三個字。
只是……
推門進來的年輕醫生,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了眸中的異色,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
「咳——」
頓了頓,床上原本正安靜沉睡的女人,猛地睜開了雙眼,眸光清亮,卻哪裡看得出一絲的睡意。
「怎麼是你?」微皺了眉毛,她半坐起身,冷冰冰的開口質問。
不是我,你以為還是誰?
年輕醫生聞言低垂了眼睫,掩下了眸中一閃而逝的輕嘲,臉上卻第一時間揚起客套的笑容,笑著解釋道:「那位任先生不在,不用擔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慕容馥雅聽了臉色卻仍舊很難看,毫不客氣道,「我可不想我花了那麼一大筆錢後,最後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抬手晃了一下手上的吊針,臉色青黑的再次補充了一句:「錢也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我還受了這麼大的罪!」
只是些皮肉傷而已,哪裡算得上受罪?
年輕醫生有些無語,不過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他臉上仍舊維持著如沐春風的笑意,回說:「放心吧,慕容小姐。你身上的傷看著嚴重,可其實都只是些皮肉傷,我給你開的不過是些葡萄糖而已。」
「你給我開的?」慕容馥雅一聽眉毛立刻擰了起來,眸光陰鬱地掃向他,語氣不善的冷冷詰問,「你不是個假醫生嗎?」
「我這個醫生自然是假的,若不然我也不可能出去接這種活,你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