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更出色
任一品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他眯著鷹眸眯起眼睛,凜冽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你難道不想知道給你安排的未婚妻是哪一家的嗎?」
「哪一家的又何妨?就算知道了,結果不也一樣?又何必知道?」任安康輕笑,眼底划過一抹精光,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讓任一品根本摸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麼。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兩人對著視頻看著對方,任一品始終都沒有再次開口的意思。
「怎麼?我不做反對會讓你這麼失落?」任安康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嘴角含笑,他慢條斯理的看著任一品,眉眼裡沒有一絲認真的意思。
「哼,很好,但願你是真的知道。」
任一品說著直接扣上了電腦,任安康眼前的視頻登時也黑了起來。
「老爺,您千萬不要動怒,您的身體還沒有恢復。」管家在一旁優雅的幫任一品泡著紅茶,他一面說著,一面把泡好的紅茶放在任一品的手邊。
「大少爺只是氣不過,才會這麼氣您,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哼,他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任一品冷哼了一聲,掃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電腦。
他老謀深算的鷹眸里掃過一絲得意。
任安康如果真的有辦法,一早就把唐一一弄回來了,現在人不在他身邊,他又擔心唐一一的安危,想權衡的最好辦法就只有聽他這個老爸的。
到底,任安康還嫩了點!
為了一個女人就被人捆住了手腳,到時候他會好好教他怎麼成為一個鐵血的漢子。
任一品想到這,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他眉頭倏地一蹙,抬頭掃了一眼管家:「這茶……」
「老爺,您還在吃藥,醫生交代您要少喝茶,所以我特意沖淡了您的紅茶。」
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一本正經的回答任一品。
對於任一品的身體健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也是他在任家的職責。
任一品撇撇嘴,還想說點什麼,不過看上管家認真的眼神,他到嘴邊的話只能化成一句嘆息聲。
端起手中的紅茶喝了一杯,翻起桌上的茶盅,兀自又倒了一杯紅茶,慢慢喝了起來。
茶淡一些就多喝兩口好了……
任一品的動作管家都看在眼底,他的眼皮垂了垂,站在一旁又默默地說道:「老爺,醫生說您身體還沒有恢復,要少喝茶。」
任一品抬到半響的手臂頓在半響,他僵硬的抬眼掃了管家一眼,默默的又喝了一杯,冷聲道:「醫生還說不要我生氣。」
「……」
這下管家站在原地沒了聲響,果然有的時候醫生的話總是矛盾的……
管家眼觀鼻鼻觀心,站了半響,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您開心就好。」
「……」
這下輪到任一品無語了。
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銀色的光芒。
帝國大廈23樓。
皇甫尚安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身後的辦公桌上依舊堆著一堆沒有處理的文件。
辦公室里離奇的安靜,自從許哲不在辦公室之後,他這就更加安靜了。
清涼的風從走廊吹進辦公室的門縫,發出小聲的哨響,寂寥的辦公室內總算有了些許的聲音。
「叮叮叮~」
就在皇甫尚安站在落地窗前發愣的時候,辦公室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皇甫尚安猛地愣了一下。
他抬眼掃了桌上的手機,上面的電話號碼讓他回過神來。
他拿起桌上的手機,很快就接了起來。
「餵。」低沉的嗓音自電話的聽筒傳了過去,皇甫尚安的眉頭微蹙,似乎很在意這個電話。
「先生,人已經交代了。」淡然的嗓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過來,「他之前用的藥物也已經找到了,只是證據被他銷毀了。」
任一品的人怎麼可能會留下這種致命的證據?
「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皇甫尚安的眼睛徐徐眯了起來,他眼底的光線冷漠的幾近冷酷。
他們手上的這個人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證明唐一一清白的人,如果連他都問不出點什麼東西,恐怕……
「人已經交給了任家的大少爺,他說會有辦法讓他開口。」許哲基本正經的回道。
以他們對任安康的了解,就算是個鐵打的漢子恐怕也扛不住他的手段。
交給他自然是最快的辦法。
「他那個人城府深的很,你要注意……」皇甫尚安淡然的嗓音再次響起,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一個討厭的聲音傳了過來。
「現在就著急匯報,會不會太早了點?」
任安康傲慢的嗓音緩緩傳了過來,他的語調依舊傲慢無禮,讓人聽了就一陣煩躁。
許哲面無表情的看了任安康一眼,沒有絲毫慌亂,他把手機拿的遠了一些,鄭重其事的轉過頭看向任安康。
「任少爺主動要求和我們先生合作,他現在知道事情的近況也是應該的,任少爺不會找到線索之後就要反悔吧?」
許哲的聲音不卑不亢,他抬眼定定盯著任安康,眼底沒有絲毫懼意。
仿佛他看不到他傲慢的氣息一般,許哲的眼神竟然沒有任何波動!
任安康心底不由的稱讚了一下許哲。
他唇角倏地勾起一絲笑意,臉上的咄咄逼人收斂了不少:「他既然想知道,大可以問我,你事無巨細的匯報,難道不覺得煩嗎?」
任安康說著,抬手輕輕拍了一下許哲的肩膀,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
許哲確實是個不錯的人才,可惜,可惜他是皇甫尚安手下的人,如果這個人在他手上,絕對會比現在更出色!
就如同吳瓊一般,可惜吳瓊現在心裡還有個皇甫善兒,若不然他會更讓自己高興。
「既然您已經說了煩,自然不敢勞煩任少爺您。」許哲說著,衝著任安康點了點頭,「如果任少爺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還有事情要向先生匯報,還請任少爺見諒。」
「好吧,隨便。」任安康聳聳肩膀,抬眼掃了一眼許哲,一副自討無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