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不能背叛,麻袋警告
說著,直接將她扛進臥室,反腳一踢。
門關了。
再順手一掠,只聽咔噠聲響——
落鎖。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做過千百遍。
沈婠措不及防。
等反應過來,開始掙扎,雙手用力砸男人後背,一拳接一拳:「混蛋!放我下來!」
「嘶——」三年不見,她不僅性子更冷,連力氣都比從前大。
而且專挑脊梁骨周圍肉少的地方下手,權捍霆險些招架不住,只能將她摜到床上,再近身壓制。
雙手固定在她身體兩側,抬頭,四目相對。
他靠近,她後傾。
一場無聲的拉鋸戰上演。
寬敞的臥室,簡約明亮,微風入窗,撩動灰色簾腳,輕輕翻卷。
沈婠坐起來,眼神兇狠。
男人無奈,還帶著那麼點兒心虛:「你說你,都是當媽的人了,脾氣還這麼暴。」
沈婠:「?!」這個狗男人還敢惡人先告狀,嫌棄她?
「不過,你生氣的樣子還是那麼美。」粗糲的指腹摩挲過女人滿含怒意的眉眼,嗓音低沉,目光溫柔。
她還是曾經的她,但又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哦,那雙眼睛望著他的時候,已經不再深情款款。
權捍霆心頭一慟,哀傷自眸中蔓延。
沈婠不再與他對視,拒絕接收男人發出的愧疚信號。
「婠婠,看我。」
她不為所動。
「你在害怕。怕一時心軟原諒我,是不是?」
「呵......」霍然抬眸,沈婠看他的眼神透著三分涼意,七分譏諷,「如果這麼想能讓你***的自尊心得到滿足,那請便,我不戳破。」
說完,頭一偏。
男人的手落空。
安靜恍若死寂,兩人明明離得那麼近,心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權捍霆眼裡的光滅了,他退開,站直。
沈婠坐在床上。
如此一來,兩人的狀態就成了一個居高臨下,一個抬頭仰視。
女人皺眉。
卻見男人安靜的臉上,瞳孔幽邃,泛起莫名譎光。
視線掃過,沈婠像被茫茫夜色包圍、裹纏,以致難以掙脫。
他整了整外套,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露出微凸的喉結——深沉,冷漠,強大。
「沈婠,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他不是在宣告,而是在陳述。
陳述事實。
「你可以無視我,冷落我,不原諒我,只要你開心,我絕不反抗。但是——」話鋒驟轉,陡然凌厲,「不要再讓我看到其他男人隨便靠近你,否則——」
「否則怎樣?」她一身反骨,又豈是他三兩句威脅就能折斷?
權捍霆笑了,飽蘸愛戀和繾綣的目光游弋過女人倔強的臉龐,「放心,我捨不得動你一絲一毫,但是我可以讓那些男人付出代價。」
「你以為你還是寧城那個呼風喚雨的權六爺?這裡是京平!」沈婠提醒道。
他笑意更甚:「那就試試看。」
說著,再次傾身湊到沈婠前面,側頭,輕輕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婠婠,我給你時間,但前提是你這裡——」他點了點女人心臟的位置,「不能叛變。」
說完,大步離開,背影冷絕。
再不走他怕自己會失控。
每一次看著嚴知返借找狗的名義接近沈婠,他就忍不住想殺人。
沈婠是他的,誰都不能動!
......
「老六,你回來得正好,我——」
權捍霆冷冷轉頭,視線相接,胡志北霎時噤聲。
得!估計又在沈婠那裡碰了壁。
「楚遇江呢?」
「六爺。」被點到名字的人出現,垂眸斂目,畢恭畢敬。
「我記得子昭那頭寵物下崽了?」
「兩個月前。」
「問他要一隻,送過來。」
楚遇江:「?」
不等他疑問出聲,權捍霆已經大步朝訓練場的方向走去。
「......六爺養那玩意兒做什麼?」
胡志北聳肩:「誰知道呢?但肯定跟沈婠有關。」
楚遇江點頭,非常贊同。
......
卻說那條薩摩耶消停了幾天,又開始不老實,不過這次被保鏢攔在門外,嚴防死守,愣是沒讓進。
白絨絨的狗子就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對著門裡叫上一聲。
保鏢甲:「嘿!我說這狗還槓上了?自家草坪不去滾,偏偏跑到咱們這邊,你說圖什麼啊?」
保鏢乙:「難道這邊的草比較香?」
保鏢丙:「傻缺!狗又不吃草,管你香不香。」
「也是哈......」
「可這麼叫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別墅里都能聽到。」
不等他們想出解決辦法,沈婠已經被狗叫聲引來。
「沈小姐!」
「給隔壁送回去,以後都這麼辦。」
「是。」
但十分鐘後,送狗的保鏢又牽著**來了,臉色不太好:「隔壁好像沒人......」
沈婠擰眉。
這個嚴知返,到底想幹什麼?
「那這狗......」怎麼辦?
沈婠:「留著。」
狗窩和**都是現成的,既然狗主人這麼處心積慮,她倒要看看對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這條薩摩耶完全沒有上別人家做客的意識,一點都不怕生,那隨便出入、任意打滾的歡脫勁兒,簡直跟它主人一模一樣。
臉皮厚!
酈曉曇擼了把狗毛:「這狗是不是盯上你了?」
沈婠面無表情。
「......」不,她說錯了,是狗主人不懷好意。
三天後,嚴知返重新出現。
來要狗的。
站在門口,笑得如沐春風:「沈小姐,這幾天多謝你照顧白白,我剛出差回來,現在帶它回家,你看......方不方便?」
沈婠抬手。
保鏢意會,將狗牽過來,繩子交給他。
嚴知返接過,笑著摸了摸狗頭,白糰子便親昵地在他腳邊亂蹭,尾巴搖得飛起來。
他再次向沈婠表明謝意,然後——
「走了白白,我們回家!」
說完,就真的走了。
沈婠挑眉,看著一人一狗遠去的背影,眼中掠過沉思,最後又化為輕笑。
她不知道嚴知返在打什麼主意,但她堅信是狐狸,早晚都會露出尾巴。
......
轉眼來到月底。
拍賣會如期舉行,地點在國資局會議大廳。
列席企業來自全國二十六省,多達一百三十家。
其中,超半數是做房地產的。
新型科技類公司占比不到百分之三,生物公司就只有青藍生物這一家了。
當天,還是苗苗和**作為公司負責人出席,沈婠沒去。
宋禛和宋祁兄弟倆也來了。
「嚯!這排場真夠大的,就為了一塊破地,至於嗎?」宋祁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模樣,仗著西裝革履的打扮,倒是壓下不少紈絝之氣,可惜一開口什麼都毀了。
宋禛冷冷瞟了他一眼。
「OK,」舉手,投降狀,「我閉嘴。」
然後對著嘴巴做了個關拉鏈的動作。
「二位這邊請——」
工作人員帶位,走到最前排,兩人落座。
恰好就在苗苗和**的正前方。
兩人對視一眼:宋家也要來分一杯羹?
「哥,其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出院跑這一趟?好不容易才養好的......」
前段時間,宋禛被不明人士套了麻袋。
沒錯,就是一個**袋往頭上一罩,然後拳打腳踢那種。
看手段有點像街頭混混辦出來的事,可實際上卻沒那麼簡單。
首先,這批人神出鬼沒,連監控都沒拍到。
其次,宋禛花重金請圈內最有名的私家偵探,都沒能查出打他的那批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最後,挨了一頓打,完全沒有後續,不綁票,不勒索,好像真的只是為了打他一頓。
宋禛是個謹慎人,八面玲瓏,從不與暗下勢力交惡,更沒有機會接觸流氓混混。
又怎麼可能得罪這樣一批人?
明顯就是有人幕後操縱,想搞他!
可對方到底是誰呢?
直到現在,他住院一個多月,傷都快養好了,也沒理出半點頭緒。
想起那些人拳腳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就好像......從天而降的一批人,出現,動手,撤退,一切井然有序。
分明有組織、有預謀,並且受過專業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