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斯藍,你還是恨我吧
059:斯藍,你還是恨我吧
「你怎麼知道我做過這樣的夢?」斯藍清澈的眸子宛如潺潺流水的小溪,安靜徜徉。
藍斯辰的臉色一沉,糾結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夢?」
斯藍點頭:「對啊!我夢見你挖了我的心臟,好可怕的夢。不過,還好是夢,斯辰你不會這樣對我,是不是?」
藍斯辰複雜而幽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的粉頰,認真而期待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這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她怎麼會把它當成了一場夢?溫婉柔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一會送你回去。」
斯藍點頭,目送著他高大的聲音離開房間,眼底划過疑惑,滿滿的不解。
藍斯辰沒有任何的預警的闖進了餐廳,利眸瞬間落在坐在餐桌前優雅喝著下午茶的溫婉柔,迫不及待的開口,冷冽的聲音宛如從地獄傳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把發生過的事當成一場夢?」
溫婉柔面無改色,唇瓣始終倚著淺淺的笑意,眸光溫煦的落在滿身暴戾的藍斯辰的身上。
「我只是催眠了她心裡的恨,讓她忘記那些不開心的,把曾~∑,..經發生過的當成一場夢。」
「你催眠了她!!」藍斯辰冰冷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簡直不敢相信溫婉柔居然敢這樣做!
她居然敢催眠了斯藍。
「我要你立刻解除催眠,你不能這樣對她!」
威嚴的聲音,近乎是命令的語氣。
溫婉柔低眸輕輕的一笑,掠眸看向自己的兒子,抿唇:「你認為這可能嗎?醒來又如何?她還是一樣的恨你,一樣的要毀掉你。」
「這是我和她之前的事,不需要你來關心!媽……」藍斯辰的語氣一頓,陰鷲的眼神盯著她,沉重的開口:「對不起她的人是我。」
「我知道。」溫婉柔點頭,眼神卻一點點的暈開溫柔,變得犀利:「你不在乎自己受傷害,難道也不在乎她受不受到傷害?」
她的話一出,藍斯身子明顯的一震,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但不得不在乎斯藍。欠她的已夠多了……
「只要她一天不放下對你的恨,就會咬著藍家不放,倒是你認為你藍傲天和藍淵墨會放過她嗎?」溫婉柔每一個字擲地有聲,停頓一下,緩了緩語氣:「只要她放下你的恨,我就能保住她的人身安全,不受傷害。」
藍斯辰垂下眼帘,幽深的眸子划過一些複雜的東西,雙手放在身體的兩側緊緊的握住,額角若隱若現的青筋凸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寧願她恨自己,也不要她對自己和顏悅色,只會讓他的心裡更加的難受!
「這是你和他達成的協議?」
他知道,前幾次的事情是他做的,也知道哪怕自己放下狠話,也不會有多大的效果。那兩個人怎麼會准許有威脅到藍家利益的人存在!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也是為她!」溫婉柔輕輕的嘆氣,眸光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此刻她不是什麼天才心理師,不是什麼醫生,站在面前的不是別人,不是病人,而是她的兒子,她也不過是一個有著私心的母親。
「她是準備拿自己與藍家抗衡,難道你真的要看著她用自己來毀掉藍家嗎?這樣的犧牲真的是值得嗎?」
藍斯辰揚起眸,鋒利的刀子銳利的落在她平靜的神情上,低沉的開口:「我真的想知道,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藍家!不過,為了什麼都不重要,有些事不是你能改變的!哪怕,重來一百次,結果還是一樣。」
薄情的唇瓣勾起若隱若現的蒼涼笑意,不等溫婉柔的答案,轉身離開。她的答案於他,一點也不重要。
溫婉柔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透著無數的悲哀與孤寂,心好像被什麼凌遲著,呼吸都變得不順暢,眼神暗淡無光,冷卻的紅茶一飲而盡,蔓延在空腔里的全是苦澀與悲哀。
「斯辰,終有一天你會知道,人性,本是如此。」
「夫人,先生的電話。」傭人遞過來電話。
溫婉柔拿著電話放在耳畔,眼神示意傭人們全部下去,靜靜的聽著那邊的聲音,半響才嚴厲的開口;「藍淵墨,你的事業重要,藍家重要,難道身體裡流著藍家血液的斯辰就不重要?好,我答應,一定會阻止這些事的發生。」
藍斯辰推開房門,空蕩的房間沒有人影,心裡立刻泛起恐慌,利眸在四處環顧一下,終於在窗口看到模糊的影子,被窗簾遮擋住所以沒有看到。窗簾被風撩起時,她的背影挺直的在窗前,不知道她是在看些什麼。
「s……」音剛起,又嘎然落下,定了定心神,這才開口:「斯藍……」
艱澀的聲音久遠而熟悉,他太久不敢叫這個名字,封鎖在心底最深處的兩個字。他一直都只敢叫她,scorpio。現在改口叫斯藍,心裡各種的酸澀還有不適應。
斯藍轉身看著他,瞳孔明亮的像是天上的星辰,略帶著水光的溫潤,煞是好看。殷紅的唇瓣逸出淺顯的笑容:「斯辰!」
「我送你回去。」藍斯辰眼神微微的撇開,不敢直射她純徹的眸子。
「好。」斯藍一步步的走向他,站在他的面前,緊緊盯著他緊鎖的愁眉,好奇的問:「你是有心事嗎?」
兩個人的距離靠的很近,隱約嗅到她的體香,清香淡雅,攝人心弦。他喜歡那個睿智而冷傲的scorpio,而不是現在這樣一無所知的斯藍。
她們,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兩種性格!
「對於之前的事,你還記得多少?」藍斯辰試探的開口,不知道溫婉柔對她的催眠到了一種什麼程度,現在的斯藍讓他更加的不適應。
「之前的事?」斯藍垂下眉頭想了想,嘴角揚起笑容:「都記得啊!我們結婚那天晚上我和睿修一起回去,結果出了車禍。我被別人救走,你以為我死了。我在弗洛倫撒生活了四年回來。你和秦心在一起,我恨你變心,就報復你。你和秦心分手了……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藍斯辰沒開口,原來溫婉柔催眠了她心裡的恨,又刻意混亂了她的記憶。將挖心那一部分變成了做夢,把發生的一切的根本原因變成一場三角戀關係……
「你不記得自己心口的疤痕是怎麼回事?」
斯藍低頭,微微的拉開自己的衣領,看到胸口醜陋不堪的疤痕,回答的理所當然:「是車禍造成的,你不記得了?」
藍斯辰眼神一沉,關於那一夜的事她真的不記得了,以為只是一場夢!薄唇扯動了幾下,到了喉間的話語在想到溫婉柔的話又緩慢的咽下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她開口,說那不是一個夢,自己真的親手要了她的命。
讓她再一次經歷那樣的痛苦,還是讓她忘記過一段平淡安樂的日子?
看下看有。「我們走吧。」斯藍留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主動開了房間門走出去,藍斯辰遲疑幾秒,腳步才跟在她的身後。
藍斯辰拿出車鑰匙,斯藍主動的拿走他手裡的鑰匙,在他的疑惑的眸光中開口:「還是我來開車。」
「抱歉,我那時太衝動,拿走你一個腎。」斯藍一邊開車,一邊歉疚的眼神看向他,嘴角的笑都變得愧疚。「可若要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同樣的選擇,因為我不想赫連澤出事。」
藍斯辰盯著她的側臉,連這些都還記得,唯獨不記得自己挖走了她的心給秦心!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知道真相,才能保護好她,不再讓她因為自己而受到藍家人的傷害。
寧願被她憎恨著,因為憎恨於他才是一種救贖。
「不過,你放心,以後好好的修養,你的身體和正常還是無異的。」斯藍不等他開口,自話自說。
「斯藍……」
半響,他幽然的開口。
「嗯?」
「你能恨一個人多長時間?」他淡然的開口,眼神卻緊緊的盯著她的側臉。
斯藍眼底划過不絲不自然,櫻唇輕揚:「你還在介意我做的那些事啊?我現在不恨你了,真的。」
藍斯辰聽到這句話時,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莫名的閉上了眼睛,安然的沉浸在這個靜謐的空間中。
這樣也好,至少給自己做一場夢,一場斯藍原諒自己的夢。
哪怕夢醒後,所有人都萬劫不復也無所謂了,因為他們原本就在地獄裡,從未受過陽光的恩賜。
斯藍將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下車後,藍斯辰也跟著下車。斯藍看了看小區,再轉頭看藍斯辰,輕聲道:「那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藍斯辰點頭:「明天的會議,你回來嗎?」。
「會啊!我雖然不恨你變心,但我不會就此算了。至少在工作上我不會輸給你。」斯藍肯定的語氣,眼神里閃爍著自信而張揚的光芒。
「好,明天見。」藍斯辰很喜歡她身上那一股張揚的氣息,朝氣蓬勃,仿佛遇見任何事都不會放棄。
斯藍抿唇一笑,轉身要走時,還沒走一步感覺有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回頭不解的眼神看著藍斯辰。
藍斯辰握住她的手腕並沒有放手的打算,反而下一秒就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她促不及的撞到他僵硬的胸膛,鼻樑生硬的疼。側臉親吻著他的胸膛,甚至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濃郁的喘息聲在耳畔不斷的迴蕩,低啞的嗓音平緩的響起:「斯藍,你還是恨我吧。」
斯藍的甚至在他的懷裡一僵,雙手遲疑的抱住他結實的腰部,笑著說:「不恨啦!當時你以為我死了,而且我不見了四年,你愛上別人也很正常。我不生氣,不恨你了。真的!」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這句話卡在藍斯辰的咽喉中,吞吐不得,嘴角泛著苦笑,良久幽幽的聲音道:「斯藍,你要好好的,不管什麼時候。」
「我會的。」斯藍小聲道。
藍斯辰抱著她,緊的沒有一絲縫隙,手指撫摸著她柔軟順滑的秀髮,戀戀不捨,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放手,可必須得放手!自己表現的情緒太多了,對她來說才是一種傷害!
最終禁錮的雙手還是鬆開她,四目交接,笑意慘澹,轉身上車,發動車子,不敢再多看她一眼,驅車離開。
斯藍一直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風揚起她的秀髮與裙角,輕揚飄逸,轉身時眸光落在站在不遠處的三個人,眼神蒙上了一層布,變得灰白不明。
赫連澤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第一個開口怒氣沖沖:「你到底什麼意思?讓他抱你,還說不恨他,還對他笑……媽的!本少爺和你生活四年,別說笑,你媽的連個好臉色都沒給我看過。姓斯的,你媽的真是好樣的!」
唐耨耨也是滿眼的不解,開口詢問:「scorpio,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告訴我們,好嗎?」
「計劃?」斯藍開口,輕柔的聲音不再冰冷,水眸看著他們也不再冰冷:「你們在說什麼?我沒有什麼計劃!」
「你,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啊?」赫連澤惱火的吼道。
許寧陌渡著很慢的步調走到她面前,清澈的眸光卻總不見底,看著她一笑,聲音開口一如既往;「我今天釣了很多魚,一會給你做全魚宴好不好?」
「好啊!」斯藍勾起唇瓣笑語嫣然,一瞬間仿佛滿天的櫻花般隨風輕飄舞,絢爛無比。
赫連澤和唐耨耨都是滿臉的詫異,眼睛裡寫著不可思議,赫連澤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斯藍,居然笑了。
唯獨許寧陌神色淡然,平靜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詫異與好奇,牽起斯藍的手,一邊朝小區里走一邊開口:「赫連澤那小子玩女人一等一,釣魚就成殘廢了。今晚不准他吃飯。」
「好。」斯藍笑著回答,也沒甩開許寧陌牽住自己的手,暖暖的溫度滲過肌膚一點點的蔓進她的血液里,在身體來回滾動。
「這到底怎麼回事?」赫連澤糾結的抓著頭髮,看著現在的斯藍,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唐耨耨深幽的眸子裡划過質疑,冷冷的開口:「應該是和藍家有關。」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和溫婉柔有關。她到底對斯藍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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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澤在床上一番纏綿,揮汗如雨,一頓發泄後憋屈的心情終於好轉,跑去浴室洗個澡,跑出了酒吧里的vip包廂,看到藍雲笙坐在吧檯喝酒,奪過他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
藍雲笙眉頭皺起,語氣不善:「這是烈酒。」
「死不了人!」赫連澤一臉春風得意,有了身體的發泄,心情果然就是好。
藍雲笙沒說話,繼續慢悠悠的喝酒;剛和赫連澤翻天覆地的女人便是溫婉柔介紹的,雖然是千金小姐,但是留洋過,思想行為大膽放肆,在看到自己和赫連澤時,第一時間目光就被赫連澤吸引了,兩個人相談甚歡,接下來的順理成章……
他倒是沒事一身輕,愜意的喝酒了。
赫連澤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身子,「你怎麼了?」
「沒事……」藍雲笙眼神斜視他一眼:「第一個條件我履行了,第二條件我答應,最後一個呢?」
「嘿嘿……」赫連澤賊賊的笑了笑,對著食指道:「我還沒想到,你著什麼急?又不會叫你去做變性手術做我女朋友,表著急,表著急!」
藍雲笙聽到「變性手術」臉色一黑,隱忍著內心的惱火沒說話。
「其實我想知道你那千山老妖的媽到底對斯藍做了什麼?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
這才是赫連澤約藍雲笙出來的目的,前面全是鋪墊。(少爺:滾床單也是鋪墊嗎?赫連澤:這是充電!少爺:……)
藍雲笙垂下眼眸,思量一下仿佛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了很久,幽幽的開口:「催眠。」
「催眠?」赫連澤之前聽說過,但不知道原來真的可以。
「鮮少人知道我媽其實最擅長的是催眠。她將斯藍心裡恨的部分催眠了,只剩下了她的善良,好像也讓她的記憶紊亂了。」
這也是他無意間聽到藍斯辰與溫婉柔的對話才知道的。其實他心裡也想不明白,溫婉柔這樣做的意義何在。催眠,不過只能把事情拖延一時,斯藍的記憶遲早會恢復,發現那不是一場夢,依舊會恨藍斯辰入骨。
就算斯藍再一次的愛上藍斯辰又如何?他們之前真的能把過去的事情拋開,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開心在一起。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斯藍那麼偏執的一個人,哪怕就算再愛藍斯辰,也不會原諒他曾經的所作所為,最終兩個人只會比現在更加的痛苦。
或許,溫婉柔在賭,在賭斯藍夢醒後,對藍斯辰不忍心,只要有一絲的不忍心,她就不會對藍斯辰下手,藍家的人也不會對她出手。
可這怎麼看,都是一場很危險的賭注。
赫連澤眉頭皺起眉頭,心裡憤怒的小火苗蹭蹭的就燃燒起來,連眼睛都燒紅了。(確定不是還沒退下去的**?)罵咧咧道:「沒想到你這個變態的老媽比你更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每一個好東西!」
藍雲笙皺起眉頭,臉色閃過不悅,語氣不善:「難道你是好東西!」
「我當然不是好東西。因為我壓根就不是東西!」赫連澤條件反射的回答,聲音落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誆了。懊惱的吼道:「姓藍的,你存心找架打嗎?」
「你打得我?」藍雲笙語氣里很明顯的不屑與鄙夷。
赫連澤鼻子哼唧哼唧:「打不過,我咬還不成嘛!」
藍雲笙心裡嘆氣,赫連澤真是投錯胎了,除了身上的零件,他完全沒哪裡像一個男人。(在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眼裡,赫連澤的確除了身體,哪裡都不是男人!)
「那現在該怎麼辦?」
「放心,這種催眠術一般不會保持太久!如果被催眠者本身意志力夠強,被催眠的部分甦醒的更快。」藍雲笙絲毫不擔心斯藍,他擔心是藍斯辰!
這樣的結果,傷的更重只有藍斯辰。
赫連澤鬱悶,心裡盤算著回去怎麼和ann匯報這樣坑爹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為斯藍才回國,雖然他從來沒說過喜歡或者愛斯藍的話,但從他第一次說:我的藍,便已是一種宣告,宣告這個女人是他的。
否則赫連澤早就下手,怎麼會到現在還是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藍雲笙看著他懨懨無神的樣子,以為他是擔心斯藍再一次愛上藍斯辰,自己沒機會了。其實一直不知道斯藍到底哪裡好,可以讓藍睿修愛上,可以讓藍斯辰在四年後愛上,可以讓赫連澤愛上,心甘情願在她身邊真正四年。
忍不住心裡好奇,問道:「你喜歡她什麼?」
赫連澤被他問的一愣一愣的,癟嘴,悶悶不樂的開口:「你是不會明白的!你沒見過四年前她的樣子,乾淨、純白,像是一張白紙隨便你怎麼畫!善良的讓人覺得她不是這個地球的生物,你說什麼她都會相信,她很會照顧病人,會持家,真適合娶回家做老婆。」
「你的口味,還真是……」藍雲笙找不到任何一個詞定義,赫連澤選擇的女人都是熱情奔放的,怎麼喜歡的女人卻是良家婦女?
「你不懂!」赫連澤眼神里划過一絲鄙夷,看著酒瓶舔了舔唇瓣:「我和她都是孤兒,孤兒的人生大部分都是在漂泊,居無定所,我們的內心渴望著一個家,溫暖的家。若不是如此,當初她怎麼會死心塌地的相信著藍斯辰!」
藍雲笙沉默了,大概能感覺到那樣的感覺。因為渴望溫暖,所以當有人願意握住自己的手時,才會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對方。平靜的眸子看向赫連澤,他俊美的容顏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莫名的牽扯著藍雲笙的心,狠狠的一拉,再鬆開。
他們原來是一樣的,都在內心深處渴望有一個家,渴望有著家的溫暖,可他們誰也沒有得到過。
赫連澤和斯藍是孤兒,所以得不到,而自己明明有家,卻也求不到。
許寧陌坐在沙發上,餘光掃了一眼在廚房磨咖啡豆的斯藍,聽完赫連澤的話,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赫連澤不懂他心裡在想寫什麼,吞了吞口水小心的問:「現在該怎麼辦?」
「你和藍雲笙關係挺好的。」許寧陌不答反問。
「只是偶爾一起喝酒。」赫連澤回答的語氣滿不在意。
「你似乎忘記唐凌是怎麼死的。」許寧陌的聲音一直是淡淡的,不帶任何的凌厲與苛責,但卻讓赫連澤的後脊骨滲出冷汗,就連臉色都逐漸蒼白起來。
「我沒忘記,也沒忘記我們的任務是尋找晶片。」
「很好。」許寧陌似笑非笑的眸光看著他的反應似乎很滿意,修長有力的雙腿重疊在一起,忽然開口:「努力讓藍雲笙愛上你。」
「啊?」赫連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詭異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張雲淡風輕的臉,從不敢擅自猜測他的心。
「記住是他愛上你,而不是你愛上他。這是命令!」許寧陌加重了最後一句的語氣。
赫連澤沒問什麼,只是點頭;「我盡力完成任務。」
此刻斯藍端著咖啡走出來,放一杯在許寧陌的面前坐在他身邊道:「你們在說什麼?」
許寧陌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會泛著溫暖的笑意,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笑道:「沒什麼,只是他最近腎虛,需要好好補補。我會多做幾頓大餐給他。」
「哦。」斯藍喝了一口咖啡,仿佛真信這樣鬼扯的話。側頭看他道:「晶片的下落到現在還沒有,死掉的兩個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誰?我想繼續查下去。」
「慢慢來,不用著急!等了四年也不防多等一段時間。」許寧陌嘴角泛著玩味的笑意。
斯藍點頭,愜意的喝著咖啡,眸光流動著暖意,整個人都和從前大不相同。
許寧陌有事出去,斯藍在房間裡與葉顥遇視訊,剛剛開完會,回頭看到赫連澤依靠在門口,主動開口:「有事?」
赫連澤探究的眼神看著她,足足打量有十分鐘才開口:「你是真的不記得那些事?」
「哪些事?」
「就是……就是……」赫連澤苦惱的抓著頭髮,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其實忘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她要是真忘記,再愛一次,再受一次傷害該怎麼辦。
「你也想說挖心的事?」
赫連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她,牙齒都在打顫:「你想起來了?」
斯藍無所謂的聳肩膀,語氣輕鬆道:「斯辰和耨耨已經問過一次,那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夢而已,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擔心?現在藍斯辰和秦心已分手了,我們的任務只剩下尋找晶片和查出兩條人命的兇手。」
好吧,她還是沒想起來,那真不是夢!
所有的事情像是陷入一個死胡同,所有人都只能在死胡同里打轉,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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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柔邀請斯藍做客,也順便的邀請秦心。餐桌前坐著藍雲笙、藍斯辰、秦心與斯藍,畫面唯美卻異樣的壓抑。
秦心眼神一直不解的看著scorpio,感覺眼前的人和之前的人完全是兩個人。
「斯藍,多吃點。」溫婉柔清雅的開口,還主動為斯藍夾菜。
「謝謝。」
秦心在聽到「斯藍」兩個字時,臉色遽然變色,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條件反射道:「你是斯藍?」
原本和諧的氣氛一瞬間被破壞了,幾個人臉色都不一樣,藍斯辰與藍雲笙面色沉重,溫婉柔淺笑不語,而斯藍眨巴著無辜的水眸,嘴角揚起淺笑;「嗯,我沒死,沒人告訴你嗎?」
「我……」秦心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眼神緊緊的盯著這張臉,複雜而矛盾的眼神轉移向藍斯辰似乎是在追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斯藍活著,你不替她高興嗎?」溫婉柔笑的問道,很體貼的為她夾菜。
「沒……我很高興,只是,之前她……」秦心焦慮的眼神看向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感覺此刻的自己,孤立無援。
「以前是我不好,對不起!心兒,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這杯酒就當是我給你賠罪了。」斯藍大大方方的舉起酒杯,誠摯的眸子裡毫無愧疚與閃躲,坦坦蕩蕩。
秦心垂下眼帘,手指在餐桌下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衣服,沒有任何的回應。
氣氛一時間凝固住,所有人都沒說話,而斯藍一直舉著酒杯的手也沒放下,眼神盯著她,沒有移開,還在等待著她的答案。
「斯藍,一杯不夠,至少三杯。」溫婉柔此刻開口,很明顯的是在為斯藍解圍,也是在無形之中表明立場。
「沒問題。」斯藍淺笑,仰頭一口氣飲完杯里的酒,當著所有人的面又喝了兩杯。不小心的讓酒撒在裙子上,她歉意的笑說去一趟洗手間。
斯藍進洗手間沒過多久,有人推門而進,透著鏡子可以看到秦心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斯藍轉身走出洗手間,秦心卻刻意擋在她的面前,冷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scorpio!」
「我知道我讓秦氏破產倒閉,你很生氣,但事情已經發生,你怪我也無濟於事。」斯藍輕柔的聲音不慌不忙而出,水眸瀲灩的看向她,沒有絲毫的歉疚。
少爺說:今天8000字更新完畢,最後一個加更也加完了。明天開始恢復6000字的更新鳥……嗷嗷嗷,我這個星期還在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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