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他曾深愛過的,是什麼樣的人
葉管家不是不知道她的打算,如今再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席瑾城看著她一身傲骨的樣子,搖了搖頭。
想起以前那個一心追在他屁股後轉的陸雙雙,單純而沒有心機,哪怕被林馨怡壓得死死的,卻也總是積極向上。
誰能想到,那樣一個女孩兒,如今卻變成這樣一副樣子?
「陸雙雙,你知不知道,柳盛威,他是個GAY?」席瑾城看著她,看到她聽到他的話時,明顯一愣的表情,在剎那間瞬息萬變的眼神,他便知道,她根本不知道!
「你騙人!」陸雙雙怒視著他,矢口否認:「他才不是GAY!你別給污衊他!」
「你可真是可憐!為他犧牲了自己整個人生,最後卻連他真實的一面都沒看清,傻傻的執著你自以為是的愛情,而毀了自己一輩子!」
席瑾城搖了搖頭,真為這女孩感到悲哀。
「你胡說!你騙人!盛威他根本不可能是GAY!他愛我,他說過,他愛我!」陸雙雙接受不了地大聲咆哮,奮力的開始掙扎,眼睛充血的瞪著席瑾城,一下一下的向前撲騰,想要撲向席瑾城。
「要不要我提供幾個證人給你看看?讓你知道一下,他曾深愛過的,是什麼樣的人?」席瑾城笑了,世界上,不是只有死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當發現自己愛了一輩子,最後才發現,自己所愛非人的時候。
那種悲哀,那種辛酸,那種絕望與懊惱聚集在一起,狠狠的折磨著心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而最可恨的是,折磨過後,卻發現,連想要討個說法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人根本沒給她任何機會!
「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陸雙雙不相信的嘶吼,若不是身後的那個男人按著她死死的,她恨不能撲過去撕爛席瑾城的嘴。
席瑾城也不跟她在口頭上爭辯什麼,朝後伸手。
劉燦忙把一個文件夾放在他的手上,席瑾城接過,扔在陸雙雙的面前後,朝她身後的那名男子使了個眼色。
男子會意的點頭,放開了她。
陸雙雙狠狠的瞪著席瑾城好半會兒,才撿起他扔過來的文件夾,翻開。
映入眼帘的,是一份資料和一疊照片。
第一張照片,背景是在海邊。
碧海藍天,金色的沙灘,水清澈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照片上兩個男人中,其中一個分明是柳盛威,僅著一條泳褲,戴著墨鏡。旁邊的同樣是一名男人,也只穿了一條泳褲,戴著墨鏡,皮膚比柳盛威白了不止一個色。
柳盛威攬著男人的肩膀,男人摟著柳盛威的腰,兩個人一起朝著鏡頭笑。
隔著鏡頭,都能感覺到鏡頭裡兩個人的甜蜜與親膩。
陸雙雙快速的翻看第二張,第二張比起第一張更露骨,同樣的背景,兩個人目無旁人的擁吻。
第三張、第四張……一直看到十幾張,陸雙雙的額頭沁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呼吸急促的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裡。
突然,陸雙雙將照片拋向半空,仰頭「啊」一聲尖叫,用力扯著自己的頭髮。
手指間,是她扯下的一把一把黑色的頭髮,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瘋狂的拉扯著。
席瑾城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著這一幕,勾著邪氣的笑容,欣賞著。
劉燦看著抹了把冷汗,抖掉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姐!小姐!你別這樣!小姐!」葉管家嘶喊著,用力掙扎著,想要去阻止陸雙雙。
奈何他的手被人反剪在身後,根本動彈不得。
「席先生!席先生!求求你了!求你放過小姐吧!她不是壞人,她沒做過什麼壞事!綁架貴公子的事,都是我乾的,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小姐吧!她什麼都不知道的!」
葉管家朝著席瑾城直叩頭,哭喊著。
席瑾城冷冷的看著他,未置可否。
「席先生,小姐真的很可憐的!這些年,她過得生不如死,你就可憐可憐她,不要再這樣折磨她了!席先生,席先生,看在貴公子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份上,饒了小姐,啊?
你們要殺要剮,都衝著我來,怎麼樣都可以!小姐是無辜的!她真的是無辜的!」葉管家看著陸雙雙一把把的扯著自己的頭髮,又開始使勁的掙紮起來。
不提到慕宸,席瑾城還能平靜以待,一提到慕宸,席瑾城一個箭步起身,一腳踹翻了葉管家。
抓著葉管家的男人沒想到席瑾城會衝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抓著他的手沒放開,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葉管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叫聲。
喊聲未消,席瑾城又一腳踩在了他的脖子處,葉管家又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了血絲。
「要是我沒趕在你們之前到這裡,你還能跟我說,我兒子會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席瑾城俯視著他,腳尖微微使力,葉管家的臉便漲成了豬肝色,想要用手去辦席瑾城的腳,雙手卻動彈不得。
「席……先生,我們……沒有想過要……傷害公子!否則,那個手指……就不會用其他的……」
「那是因為你們想引開我的注意力!想讓我覺得,我兒子早就已經落在你們手裡了,好讓你們通暢無阻的進皇城!」席瑾城笑得如鬼魅般,陰冷的,透視一切。
葉管家張了張嘴,因缺氧而讓整個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雙眼圓瞪,整張臉看起來有些面目全非。
「席先生。」劉燦走過來,站在席瑾城身後,輕輕的提醒了句:「別弄髒了你的腳。」
席瑾城抿了下唇,他要再多踩著葉管家,估計還真的要送他去見閻王爺了!
收回腳,舔了舔嘴唇,他平復了一下情緒。
退回到原來的沙發上,陸雙雙估計是毒癮犯了,雙眼空洞的四處尋找著什麼,口角流下口水,全身都在抽搐著。
「小姐……小姐……」葉管家得到自由後,馬上匍匐前進的爬向陸雙雙,雙手分不清是脫臼亦或是斷了,拖在地上,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