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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大概半個小時,東方別墅內燈火正輝煌著。
“嘶!好痛!”菁菁有些吃力的輕輕拉著衣服,不讓它沾到傷口。
“我這還沒上藥呢!”東方傲軒手裡拿著藥無語的望著似乎疼得齜牙咧齒女人,臉上浮著一道淡淡的笑容。
“笑P啊!還不快點給我滾過來上藥!都是你給害的!我的衣服啊!新做的!才穿了幾次!就這麼給廢了!”菁菁一臉心疼的看著那件嶄新的軍裝,其他的地方依然完好,就是背後破了個大洞,旁邊沾了一些鮮血,看來是穿不成了!好可惜!
“不就一件衣服麼?又不是沒有錢給你買!明天把錢打到你的帳戶上!要多少?”東方傲軒走了過來,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你以為有錢就能買到麼?這是軍區里發的,有錢也買不到!”怒斥了東方傲軒一句,又痛惜的望了那件軍裝一眼。
東方傲軒淡笑一聲,“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快點脫衣服,我給你上藥!不然傷口就要發炎了!”
“哦!那你小心點!我怕疼!”菁菁應了一聲,抬手就要解開胸口的紐扣,忽然注意到東方傲軒正直直的盯著她看,柳眉微微皺起,開口道,“你!把頭轉過去!”
東方傲軒邪笑的望著菁菁,擺明了不願意。
“你趕緊的,給我把頭轉過去!”菁菁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隻手拍上東方傲軒的腦袋,將它掰往另一邊,然後解開扣子,將衣服往上一拉,露出了整個光潔細膩的後背。
“行了,你可以過來上藥了!”
其實東方傲軒早就轉過臉來了,漆黑的瞳孔閃爍著不明的光芒,一語不發的將早已準備好的溫水移了過來,沾濕毛巾,擰乾,輕輕為她清洗擦拭著傷口。
白皙而狹窄的背上,除了剛剛被劃傷的那道傷口之外,還有兩道明顯的傷痕,交錯在那單薄的背上,異常的觸目驚心,還好,傷口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深,但他的心卻很疼,薄唇緊抿著,顫抖的為她清理著傷口。
“背上的那兩道傷痕哪裡來的?”儘量平息自己的心跳,用平緩的語氣說道。
菁菁幽瞳里閃爍著淡淡的柔光,淺淺的笑道,“左邊那道是在西點組織的一次野外實彈作戰給傷的,另一道則是前年帶精兵們組織實戰演練給弄的。”
東方傲軒小心地觸摸著那兩道傷疤,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絲的心疼,“還疼麼?”
菁菁搖了搖頭,“都過了那麼久了,早就好了,還疼什麼?好了,快點給我上藥吧,不然我的血真的要流光了!”
說著又乖乖的趴在沙發上。
“好!你忍著點!”
“嗯!你輕點!輕點!有點疼!”隨著藥粉撒入傷口,菁菁越發的覺得背上的傷口疼得厲害。
“很疼麼?你不要動,我小心一點!”東方傲軒額頭上都冒起了汗珠。
“還好!你快點!早死早超生!”
菁菁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疼痛難忍了,再疼一點也沒關係,只是希望這疼痛持續的時間不要太久就好。
“嗯!好了!”東方傲軒將她的傷口處理好,站起來收拾桌子。
“你要不要到床上去休息一下!”
“嗯,你去幫我找衣服放水!我要洗澡!”
“你的傷口不可以碰水……”東方傲軒為難的看著菁菁。
“沒事!小傷!你照辦就是了!身上髒死了!不洗澡我睡不著!還有!以後你要是不洗,你就別爬到床上來了,直接睡偏廳就可以了!”
“放心!我一定保證每天都洗!”
這女人愛乾淨!屋裡的東西都被她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都是她一個人收拾的,她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估計是軍隊的生活把她愛乾淨的習慣給培養出來的!
“那我先給你放好水,溫水可以了麼?”
“可以了!”菁菁趴在沙發上,無聊的打開電視。
不一會兒,東方傲軒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件女式黑色睡袍。
“給你!”將手中的衣服遞給了菁菁。
“嗯!”菁菁慢吞吞的接了過來,懶洋洋的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嘶!”很不幸扯動了傷口,“真是麻煩!動一下都可以要我的小命!”
“沒事吧?”
菁菁搖了搖頭,大步的朝浴室走去。
“餓麼?”就在菁菁將藥踏進浴室的時候,東方傲軒忽然問道。
“有點!”
“我給你煮麵!”
“好!”
“那你快點進去洗,出來就可以吃了!”
“好!”
應了一聲,便進了浴室,‘呯’的一聲,關上門……
夜依舊是寂靜的,夜空中一顆星星也沒有,漆黑的可怕,就連天際外的那幾顆遙遠的星星,也只是無力的綻放著若有若無的黯淡的微光。
午夜的冷風總是寒得令人心碎,空蕩蕩的空氣里到處都是陌生的氣息,沒有一絲的溫暖,沒有一絲的漣漪,屋裡的燈光雖明亮得耀眼,但宇文浩內心深處卻依然陰暗的可怕。
離開這裡好多年了,這些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多到他都記不清楚某些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寬闊的陽台中間就放了一把椅子,宇文浩就這樣直直的坐在那把椅子上,清澈的眸子裡仿佛流淌著清冽的泉水,猶如雪山聖蓮的高雅容顏在這寂冷的夜裡卻顯得更加的遙不可及。
“少爺!您還不睡麼?”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宇文浩微微轉過頭,見到一臉的慈祥的管家福伯在朝自己笑著。
“睡不著!您也是?”溫和的聲音,如清水一般沁人心脾。
“本來準備要睡下的,見到少爺的房間還亮著燈,就過來看看!”福伯嘆了口氣,回道。
宇文浩站了起來,“福伯,您坐吧!我們聊聊!我去拿瓶水!”
“好!”福伯走了過去,緩緩坐了下來。
宇文浩轉身回到房裡,不一會兒又提著一把椅子和拿著兩罐飲料回來了,將椅子放到福伯的旁邊,安靜的坐了下來,隨手將手中的一罐飲料遞給了福伯。
福伯笑了笑,接了過來。
“幾年沒見,福伯您依然沒有什麼變化,我很欣慰!”宇文浩暖暖笑道。
福伯笑著搖了搖頭,枯瘦的手輕輕一揮,道,“不行咯!老咯!不太中用了!”
宇文浩嘴角的弧度微微揚起,“不管怎麼樣,您在我的眼裡依然是那個和藹可親的福伯!”
“唉,多謝少爺的掛念了!你離開了那麼多年,想必對這個城市都陌生了不少吧?”
宇文浩點點頭,“是啊,開車往公路上一走,已經認不得路了!”
“多出去幾趟就熟悉了!”
“嗯,我知道!”說著拉動了拉環,往嘴裡灌了一口飲料,動作很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