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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又是揪揪纏纏的疼,果然戒指對他來說是普通的的禮物?就好比上次送她的蝴蝶戒指,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莫少爺不知道戒指不能隨便送人嗎?”
“少爺當然知道。”
“他知道?”白雲裳詫異,那他?
赫管家低聲說:“白小姐不必管了,選就是了。”
難道莫流原跟白飛飛在一起了?不然以他們的關係,白飛飛的生日他怎麼會參加,又這樣鄭重其事地挑選禮物?
那他剛剛對她說的那些又算什麼?
是不是她拒絕了他,所以他就選擇了白飛飛?
白雲裳的心口更是扯痛開了。
也許莫流原只是想找一個熟悉的人共度一身。雖然他不愛白飛飛,但是也沒有愛過她啊,他只是選擇了她而已……
對莫流原來說,他太活在自我世界裡,不肯接受陌生人。
除了白雲裳,他稍微熟悉的女性屈指可數……其中,白飛飛對他瘋狂的愛是眾所周知的事,他選擇白飛飛也無可厚非了吧。
所以說,他剛剛對她的挽留,也不是出於喜歡?而是選擇前的最後比較?當知道她徹底放棄後,他也好安心去選擇另外一個了……
心,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痛呢!
白雲裳用力眨了眨眼,阻止眼中的霧氣蔓延。
手指不停地在上網本上點著,茫然地翻著頁,其實什麼也沒看清,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腦子是一片空白。
直到赫管家突然提醒——
“是這一款嗎?”
白雲裳一怔,見自己的手指停在一款戒指上。
戒指式樣簡單、普通,但不失大方。
在一堆花樣繁複的戒指中,它是那樣的不起眼,容易被忽略的。
而在戒指的下方,有一段話:
【我想讓桃花隱入春天,隱入花海的深處,暫時隱去熱烈。鮮艷的紅;
我想讓鳥鳴隱入山谷,隱入潔淨的雲端,暫時隱去澄明。清脆的靜;
我想讓你隱入人海,隱入喧鬧的人間,暫時隱去激情,隱去善良,隱去不可遏制的美,隱去內心熾烈的愛……直等到我來。】
赫管家大讚道:“樸實內斂的美,更長久。”
“……”
“白小姐的眼光就是好。”
白雲裳茫然地把手縮回去:“既然選好了,我可以離開了嗎?”
“請稍等。”赫管家走到莫流原身邊,把那個戒指給少爺看。
莫流原淡淡地垂著頭,淡淡地看著,上網本的白光打在他臉上,他看起來分外蒼白,好像剛剛大病過一樣。
“莫少爺,我趕時間,要告辭了。”白雲裳提醒道。
“送她。”
“不用送了,我有保鏢很方便。莫少爺再見。”
白雲裳再不敢多看他一眼,告了辭,帶著兩個保鏢先行離開。
眼角餘光看到她離開,莫流原抬起頭來,看到她的背影遠離,臉上出現一種極度痛心情緒。
只要她回頭,看一眼,就會看到他的目光是多不捨得。
直等到我來,雲裳(VIP45)
可是她走的那麼快,那麼急,拿出了手機,邊接聽電話邊匆匆地離開……
不會回頭了。真的再也不會回頭看他。
赫管家很擔憂:“少爺,你覺得這枚戒指如何。”
“很適合她……”
“是的,她們一樣美。”
“還來得及嗎?”
赫管家也沉默了,今天白雲裳的表現,別說少爺了,就連他都相當失望!
片刻後他說:“不管來不來得及,少爺你都要學會爭取。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來不及了?”
可是莫流原的世界,不允許來不及啊。
如果來不及了,失去她他的世界會變成怎麼樣?從來都沒有想像過……
莫流原靠在椅子上,看著那枚戒指,目光空得像是再也填不滿:【我想讓你隱入人海,隱入喧鬧的人間,暫時隱去激情,隱去善良,隱去不可遏制的美,隱去內心熾烈的愛……直等到我來,雲裳。】
白雲裳一離開酒店的貴賓房間,身體就變得虛脫無力起來,走路都有點晃。
心痛得抽緊了,連嘴唇都是蒼白的。
很好,白飛飛喜歡他,而他也需要一個熟悉的人……
雖然白飛飛性格任性、蠻橫,但是本質不壞,絕不會去傷害莫流原。至少跟她相比,白飛飛愛得卑微,不顧一切,更可以照顧莫流原那高傲的自尊。
很好啊,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為什麼她卻是這麼痛!
白雲裳你真的很自私!
站在電梯裡,低著頭,她看著胸口上粘著的贓物,對一個保鏢命令道:“幫我把它拿掉。”
保鏢一愣,髒物是在胸的位置:“這……”
“難道你想弄髒我的手嗎?”
“可是……”
“快點!”
“那就冒犯了,白二小姐。”
保鏢紅著臉,伸手去拿開那髒物,白雲裳卻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想幹什麼?”
保鏢微微一怔,不理解地看著她:“我這不是幫你拿掉髒東西?”
“拿掉什麼髒東西?”白雲裳冷冷一笑說,“我只知道,你想冒犯我……瞧瞧你的手,剛剛都碰到我哪裡了?!”
“……”
“你知道每個酒店的電梯裡都裝有攝像頭的吧?”
“……”
“一會見了你們少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想你會用點腦子。”白雲裳忽然回頭瞪著另一個,“還有你,不希望你的同伴出事,不想自己受到牽連,就少說幾句。”
兩個保鏢知道又被這個聰明的女人設計了,但卻啞口無言……
事實上,每天跟在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身後,是男人都會起色心的。
正因為兩個保鏢都對白雲裳有意思,她才可以玩得出這種花樣。美人計麼,是最防不勝防的。
“我們知道了,二小姐一直都在逛街。”
“很好。”
只要白雲裳不想著逃跑,其他方面,他們儘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酒店三樓的落地窗前,莫流原靜靜地站著,看到馬路前停著的阿斯頓馬丁。
白雲裳剛走進,車門就打開了,一隻手伸出來,拽住她的手腕,很強勢地將她拉進去。
白雲裳幾乎是以撲倒的姿勢進的車,一隻高跟鞋都掉到了車外面……
白雲裳沒想到司空澤野忽然會拉自己,整個身體失去平衡,一個趔趄地就撲到了他懷中。
“我的鞋掉了……”
車已經開了出去。
司空澤野毫不在意說:“掉了就掉了,我給你買新的。”
“你有毛病啊!”她生氣地掙扎著,卻掙不開他如鐵一般的雙臂。
司空澤野死死地抱著她:“讓我聞聞,有沒有男人的味道。”
“……!!!”他的鼻子是狗鼻子嗎?
他在她身上嗅著,肆意地聞著她的香味。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在身邊,他就會覺得不安,而她一在了,聞著她的味道就變得安定了。
而白雲裳生怕被他聞出什麼來,加上心情不好,奮力地扭動。
“扭得這麼起勁,心虛了?”他捉弄道,“見誰了?”
“你難道沒有聞出來嗎?我剛剛去見你爸了!”白雲裳諷刺,“我跟他喝茶了,他跟我談到你……我們聊得很不愉快!”
司空澤野全身繃緊了,一把將她推開:“你說什麼!”
白雲裳:“……”
雙肩被用力地攥著,他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恐怖:“說,他找你幹什麼!”
他沒有注意到,他手指的力道,差點要把白雲裳的肩胛骨都掐碎了。
她痛得臉色都白了:“我是在諷刺你,你聽不出來?我沒有見他,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見到你爸爸?”
“你騙我,該死的女人!”什麼事都可以騙,她居然拿這種事……
“放開我,疼!”
司空澤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有多用力,冷冷地放了手。
白雲裳揉著自己的肩,意外地看著司空澤野,為什麼提到他爸爸他會這樣激動?他爸爸是誰,他又到底是誰?
“她都去哪裡逛了。”司空澤野已經恢復冷靜,問兩個保鏢。
保鏢按照白雲裳事先說好的台詞說她去做了臉部護理,又在附近的商城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