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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看電影
陪我看電影
吃過晚餐,司空澤野並沒有立刻放她走,而是開了影院,關了大燈。
溫馨的燭光點燃,他將她拉到沙發前,拿了紅酒和兩支高腳杯。
“你不是說戴上項鍊就放我走?”
“我說過不留下你過夜,”他摁住她的肩,“陪我看電影。”
嘖,他果然是在追求她嗎?請吃飯,看電影?真老土。
黑暗中,司空澤野半攬著她,撫摸她的肩頭,長發,靠她極近。
每呼出的滾燙氣息都在她的耳邊。
充滿了蠱惑的邀請。
白雲裳身體緊繃,時刻提防,擔心這頭狼下一步就會發起進攻。
“你很緊張。”他發出低沉的笑聲。
白雲裳握了拳。
“你在害怕我。”
“沒有什麼令我害怕的……我只是厭惡你罷了,下流先生。”
司空澤野低啞笑著,圈住她的肩,下巴也靠過來,仿佛野豹在嗅自己獵物的氣味,放肆嗅她的體香。
白雲裳感覺他的下巴在她肩頭和髮絲間磨蹭,極為曖昧撩撥的,氣息變得不穩。
當熒幕里開始上演男女主人翁接吻的畫面時——
白雲裳被壓在沙發上,雙手交在頭頂,承受他粗暴急切的吻。
他的吻很有章法,他也很懂得女人的敏感點。
白雲裳很快就被挑起慾火,全身電擊地顫慄。
只是一個吻而已,她竟受到蠱惑……
就在她快感將至時,他猛地抽身離開。
“非自願,沒有自願來得有趣。”
“……”
“啪”,他摁了遙控,燈光猛然大亮,照亮了白雲裳染滿情/欲的酡紅雙頰。
“我的小公主,你的模樣看起來真醉人。”
司空澤野邪肆一笑,拿了茶几上的高腳杯,一飲而下,“會打桌球?”
白雲裳皺眉盯著他。
司空澤野走到撞球桌前,拿起一支球桿:“你現在看我的眼神,會讓我錯覺你在等我……進入你。”
白雲裳反應過來,快速收回目光,整理被他弄亂的衣服和頭髮。
她剛剛應該拒絕他,狠狠給予他一擊,為什麼內心蠢蠢欲動的欲望因子卻在渴望?
難道她真的有放浪的本質,被他碰過以後……
白雲裳暗惱地咬住唇。
“來。”司空澤野站在撞球桌前,朝她伸出一隻手。
水晶吊燈就在他頭頂閃爍,他的臉上是一片尊貴華美的味道。
“今晚想安全回去,就過來。除非你改變主意,想留在我的床上。”
報復心極強的小貓
報復心極強的小貓
“你永遠都等不到那一天。”白雲裳恢復高傲冷淡的樣子,起身過去。
司空澤野拿了杆子給她,將她圈在懷中,手把手教她。
他的身體充滿了男性氣息,結實的胸膛罩著她,讓人徒然會生出一種安全感。
不過白雲裳不喜歡他這麼靠近自己……
她眼底邪惡的光芒一閃,滑動著臀部,仿佛是無意中廝磨到他的……
身後的人氣息開始變得粗喘,緊緊地壓制住她亂動的身體:“你在玩火!”
“嗯哼。”
白雲裳冷笑:“非自願,可沒有自願來得有趣。”
司空澤野邪肆一笑:“你真是只報復心極強的小貓。”
白雲裳冷眸,讓他也試試被挑逗後欲求不滿的感覺!
司空澤野很想要她,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大掌交疊著她的小手,唇就在她耳邊,跟她講解技巧時,唇齒啃咬她的耳瓣。
他愛極了她身上的香氣。
白雲裳忍受著挑逗,注意力都放在撞球上,不過十分鐘,她居然都把他的話統統吸收,姿勢標準,一桿一個球。
“冰雪聰明。”
“我學會了,可以走了嗎?”
“跟我比兩局。”
“比完就讓我走?”
“直到你贏為止。”
白雲裳雖然會,要贏這個jian詐狡猾的老手還差太遠。兩人交手了十幾局,她根本就不是他的開胃小菜。
“不玩了。”杆子往桌上一扔,白雲裳有了脾氣,“你什麼時候讓我走?”
司空澤野把球桿往地上一挫,單手撐著球桿,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有一股閒適的野性:“你還沒有贏過我。”
“憑我的技術,今晚都不可能贏過你。”
“贏不過我,就別輕易參戰,”司空澤野饒有深意說,“這只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
“不過現在認輸晚了,你已經挑起了我的鬥志。”
白雲裳堅韌一笑:“誰輸誰贏,暫不可見分曉。”
“我就欣賞你這股無畏的勇氣。”
司空澤野看看掛鍾,時針已經指向夜晚十一點多,拿起椅子上他的大衣:“我送你回去。”
第二天。
“二小姐,任何方法都試過了,打不開。”
傭人放下鉗子,無奈地搖頭道。
梳妝檯前,白雲裳看著整個被勒紅的脖子,項鍊卻絲毫無損。藍色的寶石恬淡的,散發的奪目光芒仿佛司空澤野的眼,在狠狠嘲笑著她。
這段驕傲的戀情
這段驕傲的戀情
該死,這哪裡是項鍊,根本是個失去尊嚴的項圈!
他以為在她身上戴上這個,就標榜著他是她的主人了嗎?
混蛋!
手一揮,梳妝檯上的化妝品全部掃落在地,傭人嚇得退後好遠。
“滾,給我出去!”
一向冷靜自製的她,被司空澤野逼得難以喘息了。
還有十天就是她的生日,她和莫流原約定好的結婚之日,到現在他一通電話也沒打過來?而她,卻失去了貞潔,被一隻野獸虎視眈眈著。
看看梳妝檯上的手機……
她的眼神由氣惱變成氣餒。
其實這三個月,她也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給他,每次都是令傭人代打。
他也故意讓僕人代接,不找她,不回應。
白雲裳知道,他是在逼她,逼她主動聯繫他,低下驕傲的頭顱對他道歉,是不是?
他們兩個都驕傲,誰也不肯為對方妥協。
有句話說,戀愛就是兩個人用自己的短處拼命折磨對方。
她和莫流原便是如此。
彼此相愛,又彼此相恨。真的累了,被這段驕傲的戀情折磨得心力交瘁……
拿起手機,她嘆息。
不管她有多驕傲,每次都是她先低下頭去找他。因為他已經吃定她了,為了白家,為了林雪心和她自己,她都不可能離得開莫流原。
在現實面前,所有的尊嚴都是狗屁!
英國。
奢華而寬闊的起居室里,只亮著一盞溫馨的壁燈。落地窗洞開著,風從外灌進,吹起美麗的紗制帷幕……
豪華級的大床上,俊美男子靜靜睡著。
他臥在一張豹皮上,面容白皙尊貴,頭枕下的兇猛豹頭都變得溫馴起來。
半裸的上身纏著白色繃帶,隱約看到鮮血的痕跡。
【他的情況怎麼樣?】穿著英國制服的管家候在床邊,左手臂半搭著毛巾。
醫生放下聽診器,英文答道:【情況好多了,不過多久他應該會醒來。】
【這真是個好消息!我現在需要為他做什麼?】
【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等待。】
赫管家送走醫生,回到床邊盡心盡力地為主人服務。
薄薄的襯衫穿在莫流原身上,他眉目磕著,靜謐得就像吵不醒的油畫。
赫管家看著他,臉上出現極為複雜的神情,似乎既期待他的清醒,又懼怕他的清醒。
親吻著主人的手背:
“少爺,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再出任何意外。”
你睡了三天了
你睡了三天了
倏長的指甲猛地掐住赫管家的頸子,床上的美男子睜開眼,眼底透出森冷的血光。
“HowlongdidIsleep?”
【我睡了多久?】
赫管家面色鐵青,喉嚨被掐住卡著氣,說不出話。
尖銳的指甲划過他的肌膚,流出殷紅的顏色。
莫流原詭秘挽唇,吮去鮮血,艷紅的唇就像綻放的薔薇花,令人目眩。
“mygod!”得到自由的赫管家往後退步,眼中帶著驚懼,“Master,yousleptforthreedays。”【主人,你睡了三天了。】
莫流原就要從床上起來,過大的動作牽扯到胸口的傷,一陣劇痛。